饭后,师爷跟小佛爷率先告辞,黑子也跟着他们走了,毕竟这儿暂时还没他住的地方,要想搬过来怎么说也得买个床放大厅不是?
留下来的只有张立国,周岩,胖叔等人。
哦对了,我儿子也留下来了,妈的,用儿子这两个字咋这么不习惯呢?
“爸爸,我今天能留在这里跟你睡觉吗?”小安蹲在地上逗着猫,回头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还是有点不太适应有人叫我爸,听见小安这么喊我,我也是愣了好一会,最后才尴尬的笑着说:“行啊,你小子晚上就留这儿吧。”
我操,小安叫我爹,那么我岂不是跟六叔还有张立国一个辈分了?
这辈分窜得挺快啊!
“小易,他们说得东西都很模糊,我想听你亲口说说。”张立国丢了一盒烟给我,应该是新买的,外面的塑料薄膜还没撕开。
周岩看了张立国一眼,坐了下来,也有想要听我说的意思。
“这个.......”我犹豫着,感觉这段时间我遇见的事跟办的事,确实是有点难以启齿。
实话实说的话,指不定张立国当场就拿手铐把我给铐了,而且胖叔肯定会很难受的。
好好的一个孩子变成杀人犯了能不难受吗?
“细伢子,小海四(是)咋找着你咧?”胖叔也皱起了眉,对于他来说,不知道的事情貌似太多了。
“小安,你先带着猫进屋子去玩吧。”我对我所谓的干儿子的说道。
小安乖巧的点点头,蹲下身把猫抱进怀里,小步跑着就进了屋子,还很有眼力见的把门也给关上了。
我苦恼的看了看他们,心说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真得把那些破事给说了?
如果玩春秋笔法删删减减把不和谐的地方都和谐了,那么他们肯定不信。
跟着小佛爷他们在一起还能这么和谐,那不就是扯淡了么!
想到最后,我也只能把一些东西瞒住,将其他的内容多多少少的说了出来,虽然听起来还是挺不和谐的可能混过去也就凑合了。
在我讲述这些破事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注意张立国的表情,只要有点不对劲的立马就会找理由把自己从故事里脱身出来。
妈的,我可不是那种杀人全家的坏蛋啊,我只是误入歧途了,动手的是小佛!
不过还好,张立国的表情一直都很冷静,仿佛只是在听个普普通通的故事一样。
胖叔跟周岩的表情则复杂了许多,一会是满脸的担心,一会又是一脸的愤怒。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无奈的笑着:“其实我也不想,但是.......”
“木头做得没错,有些人就该死。”海东青一字一句的说道,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支持我。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很安静的抽着烟,似乎都是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张立国第一个开了口。
“谁对谁错,谁都说不清楚,站在我穿警服的角度上来看,你该进牢里坐着。”张立国抖了抖烟灰,摇了摇头:“但我现在不是站在那个角度,就是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来看你,我觉得你没错。”
“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周岩苦笑着,试探着问我:“你说的那些事里,关于雨嘉的应该都是真的吧?”
“是真的。”我点了点头,脸上有着激动:“我是不可能拿这种事跟你们说笑的,雨嘉确实有活过来的机会!”
“这么说的话,雨嘉现在就在你胸前的玉佩里?”周岩说着,指了指我戴着的玉佩。
“对,她的魂魄确实是在里面休养......”
“我能跟她说说话吗?”周岩期待的看着我,语气都激动得颤抖了起来:“我能跟我妹妹说几句话吗?!”
我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把脖子上戴着的玉佩解了下来,递到了周岩手里。
见周岩如获至宝的把玉佩紧握在手心里,我也不由得感觉鼻子发酸,好像周岩的表情从未这么复杂过。
周岩一言不发的拿着玉佩站了起来,向着走廊行去,随之我们便听见了一阵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在以前,好像每次周雨嘉要出门或是要去做什么的时候,周岩总会像是现在这样,絮絮叨叨的跟个老妈子一样。
现在听起来这声音......还真是熟悉啊.......
隔了半会儿。
“细伢子,这样社(说)滴话,就只差一个宝贝咧?”胖叔皱着眉头说道:“不对,这不四(是)一个完整滴宝贝,只四(是)残破物,毕竟灯座在饿们手里。”
“现在就少一个灯盏了。”我叹了口气。
海东青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说什么,但他并没有把话说出来,只是皱紧了眉头又沉默了下去。
我一看他这副反应,便随嘴问了句:“想啥呢?”
“鬼谷尸经,是你爷爷从山里拿出来的。”海东青想了想,继续往下说着:“与之一起拿出来的还有那块铜片,很早前我们就猜测过,这会不会是其他的宝物,就现在看来,那块青铜残片有可能就是灯盏打破后的残破物,我研究过你说的灯盏模样,也仔细琢磨过你铜片弯曲的形状,真有这种可能啊。”
我没说话,安静的听着。
“你说会不会是这样,当初你家老爷子从山里把这些宝贝拿出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把灯盏给打破了。”海东青用不确定的语气跟我们推测着:“更何况你也说过,你爷爷当初逃出来的时候很急,似乎是在躲避什么危险,在这种逃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