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师害人需要什么?平常用的都是些什么手段?
这两个问题其实都跟媒介有关。
就如中国本土的玄学流派的手段一样,符纸,贡香,笔墨,种种东西都能算是媒介。
而操纵冤孽去害人的话,这个冤孽则就是媒介。
降头师也不例外,他们的媒介与中国本土教派的媒介差不多。
事后想想,降头师一次性叫来了四个沰殁之孽,没点复杂的流程应该是叫不来的,他使用的法术我太不懂,但我感觉他使用的媒介就应该是猫叼着出来的东西。
这就跟咱们本国的玄学手段差不多,越厉害的东西操纵起来就越复杂,这是千古不变的死规定。
“喵......”猫的背高高的弓了起来,死死的咬着那块黑色类似于树皮的东西,双眼紧盯着那仅剩的两个沰殁之孽,嘶声叫个不停。
也就在此时,沰殁之孽好像是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一般,纷纷瘫坐在地上抱头哀嚎着,只听啪的一声,被蚨匕插入的地板上弹起了几块木片,而蚨匕也随之脱离了地板,彻底的与阵局分隔而开。
简单来说,这情况就代表唯一能保护我们的阵局完全失效了,奉天阵已经被破了.......
“啊啊啊!!!!!”其中一个沰殁之孽大声惨叫了起来,猛地站起身,动作怪异的往前冲了几步,在我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它类似黑雾的手掌就已经抓住了大牙的手臂,一阵刺骨的冷意迅速从沰殁之孽的手掌处散发了出来。
我不知道大牙这时候是个什么感觉,但我猜他肯定很难受。
只见他的皮肤开始迅速变得苍白,就像是被丢进冷冻库了一样,整个人顿时就打起了哆嗦,仿佛是被冻结在了原地,连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难道这个跟沰殁之孽.......妈的......这是局眼?!”我咬紧了牙,任由鼻血往外疯狂的涌着,我向着猫大喊道:“你过来!!快!!!把东西给我!!!”
猫跟我的关系那可不是盖的,虽然我说话它听不懂,它说的话我也听不懂,但是我们之间精神上的交流却从来没有断过。
在平常,我们精神交流的大致内容主要都是互相吐槽谩骂以及约战等等,但是今天我感觉我们的交流要升华了。
因为猫竟然听懂了我的话,而且很乖巧的跑了过来把嘴里的东西放在了我身边,这跟它往常装听不见的反应完全不同啊。
“师爷!!把蚨匕丢给我!!”
听见我的大喊声,师爷也不敢怠慢,急匆匆的把脚边掉落在地的蚨匕丢给了我,满脸焦急的看着被沰殁之孽拽住手臂的大牙,直急的说不出话来。
“妈的!!!给我破!!!!”
我大吼着,举起蚨匕狠狠的插在了面前这块黑色的“树皮”上,刀刃很顺畅的穿透了这东西,直接插进了地板里,死死的钉住了它。
与此同时,两声近似于爆炸的声响就在屋里响了起来,那仅剩下的两只沰殁之孽就如体中的炸弹忽然爆炸了一般,先是随着爆炸声变作了一团黑雾,然后就让我们不解了,几乎是眨个眼的功夫就在我们视线中消失而去。
这时候我才发现,先前收了沰殁之孽的两块竹片也炸成了碎片,其中的冤孽估计也是随着爆炸声彻底消失了。
“原来这就跟阵局一样.......破了局眼就行了.......”我激动的说道:“这种邪性的东西......拿阳煞之气附着的蚨匕破是最合适不过了......咱们赢了!!!”
师爷苦笑着摇摇头,说。
“我们输了。”
“你们输了。”这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口音略有点怪异,就跟外国人学中国话一样,在他说话的同时一个熟悉的东西顶住了我的后脑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手枪吧,怪不得咋说感觉这么熟悉呢......
我用衣袖擦拭着渐渐停下的鼻血,笑问道:“纳卡图门?”
“是我。”纳卡图门笑了笑:“先生,你的本事不小,竟然能破了我的摩塔降。”
“你的本事也不小,竟然敢一个人来这龙潭虎穴里玩斩首行动。”我也笑了,也许是累过头的缘故,我现在没有半点的紧张,反而觉得有点发困了。
大牙已经昏迷了过去,先前被沰殁之孽拽住的地方有着一个黑色的手印,不过还好,这手印正在慢慢的变浅,他应该没事儿了。
“我们低估你了。”师爷苦笑道,坐在地上看着我这个方向:“这局是你赢了,我们认栽。”
听见这话,纳卡图门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声也越来越大。
“哥们,我能转过来看看你长啥样吗?”我无奈的说:“起码也得让我知道,杀我的人长什么样啊是不是?”
“你不要动,否则我会开枪。”纳卡图门笑着说道:“既然能破了我的降术,那么你这个人就没那么简单,我不敢小看你。”
“你的降头术确实厉害,才破了两个沰殁之孽就差点没命了。”我耸了耸肩:“但我感觉你也要撑不住了吧?”
“毕竟什么都是有个极限值的,我感觉你用了这么厉害的东西,可能.......”
纳卡图门打断了我的话,用枪口顶了顶我的后脑勺:“瞒这瞒不识,你说的确实没错,否则我也不会用枪来解决你们。”
“你杀了我们也得赔命,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没在意顶着我后脑勺的枪口,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既然都玩命玩过了,那么后面你就没后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