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发型了?”
“昨天和几个朋友逛街,顺便就烫了一下。”张爱嘉抚弄了一下蓬松的头发,问道:“好看吗?”
沈冲对女孩子发型并没有特定的喜好,长发短发都合意,他随意的撇了一眼,说道:“挺好的。”
“你都没仔细看。”
“我在开车啊,而且刚才在候机室已经看了几十分钟了好不。”沈冲放慢车速,又看了一眼,然后没心没肺的夸道:“很漂亮,好。”
“去你的,你才一把呢!”张爱嘉吃吃发笑,拍了他一下,然后说道:“我觉得以前那个发式太老气了,这个比较新潮,显的年轻。”
要论心理年龄,沈冲比李开元和张爱嘉都大,但论真实年龄,她们俩比沈冲大,因此媒体时不时的拿年龄来做文章,有的说沈冲从小缺少母爱,所以喜欢成熟的女人,有的说女大三,抱金砖,沈冲之所以能发达,主要是姐弟恋的关系……
女人没有不在意年龄的,被八卦多了,难免紧张,张爱嘉此时不过二十五六十,正值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完全不必苦恼和担心的,沈冲耸了耸肩,调侃道:“你把头发搞成这样,怎么去拍古装戏?别告诉我唐朝的公主都能用烫发机了。”
“可以戴头套的嘛。”
“瞎折腾……左转还是直走?”
“左转。都说了我来开车啦,非要装绅士,你又不认识台北的路。”
两人说着闲话,又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嘉嘉演艺文化中心,张爱嘉前天路过的时候,正值节目开幕,灯火辉煌,橘色的光芒照亮夜空,美不胜收,而今天再路过的时候,正值节目谢幕,建筑上的灯光已然熄灭,观众三三两两,如流水般的从门口散开,融入茫茫夜色中。
“看这样子,今晚应该又是满座,连续17天满座,金士杰又创造了演艺中心一个新纪录。”
“你怎么知道今晚是金宝他们的节目?”张爱嘉惊讶,追问道:“连续17天满座你都知道?”
“你以为我天天上班都在睡觉?”沈冲把车停在路口,侧头看着演艺中心,说道:“还记得吗?那天我说这里是我种人才的地方,每年要对外拔萝卜的,怎么可能不关注。”
“明明是送给我的礼物,怎么又成了你的菜地?”张爱嘉不屑他大刺刺的语气,埋怨道:“一点没有诚意,枉我当时感动的以身相许。”
“礼物归礼物,用法归用法,不相干的。”沈冲嘿嘿干笑,色迷迷的说道:“就像上次送你的蕾丝内衣,穿是穿在你身上,但用处……”
“讨厌,不准乱讲!快把车窗关上,开车!”
沈冲哈哈大笑,在羞恼的催促声中发动了汽车,等又拐了一个弯,从后视镜里看不到演艺中心之后,张爱嘉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你也送给她了吗?”
“送什么?”
“你说呢!”
“送了。”
“我不信。”张爱嘉眉目上扬,做了个怀疑的鬼脸,说道:“刚才在候机室里,你乖的像个小学生一样,我才不信你敢对她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
“我在外面是君子,在家里是sè_mó,你刚才要是晚到十分钟,说不定我就把她拿下了。”
张爱嘉嗤笑,鄙视他的强辩,过了一会,忽然说道:“我很羡慕她。”
“羡慕什么?”
“她身材比我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裙子,很漂亮,一点都不比那些超级模特差。”
“身材这个问题我最有发言权,你的也不错,手感一流。”
“你这个大sè_mó,连安慰人都要耍流氓!”张爱嘉自嘲的笑了笑,对椅背后面靠了靠,说道:“我在香港住了那么久,catheine一点都不受外界干扰,而她只是路过台北,我的心就乱的不得了,你知道吗,在去机场接你的路上,我好几次都想掉头回家。”
沈冲心头浮现出李开元头也不回的穿过登机通道,消失在夜色中的飒爽背影,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他正准备说点温情的心灵鸡汤,却听到张爱嘉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外公不让我去当你的傀儡。”
“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傀儡不傀儡的,我又不是玩皮影戏的。”沈冲假假的撇清,问道:“怎么了?”
“外公说我没那个本事。”张爱嘉气鼓鼓的辩解,不过很快就泄了气,说道:“我没有catheine大气和坚毅,大概真的做不来。”
沈冲挑了挑眉毛,欲言又止,他准备见了魏景蒙再讨论这个问题。
张爱嘉聪颖机巧,敏感细腻,但机巧则失之沉稳,敏感则失之果决,并不是适合做管理工作,让她做电视台的股东并进入董事会当代言人,确实有些勉强,不过沈冲除了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更合适的选择——台湾明面上并不允许海外人士投资并持有电视和报纸等传媒行业,与其扶植一个不知底细的傀儡,还不如让自家枕边人去做。
等车子抵达魏家老宅的时候,时针已经越过了22点,对年轻人而言,这个时间并不晚,但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来说,这个时间很晚了,沈冲和张爱嘉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却赫然发现魏景蒙正坐在客厅里看书。
“外公,怎么还没休息?”
“小沈来啦。”魏景蒙拉了拉身上的毛毯,说道:“人老了,睡眠浅,睡了一会睡不着,就坐起来看会书。”
沈冲他面色红润,并无疲态,心知有事要说,也就没多劝,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