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杰曹看着黑脸少年落寞下场,他觉得,一个举牌的都没有,实在不应该,刚才震东城出赛的人的三句半,在游杰曹看来,实在不比黑脸少年的好,都有三个举牌。
——这或许就是人生,又或许这是运气。
游杰曹颇为感慨。
托托塔的眼睛看着游杰曹,他实在不想宣布这个结果,不过事实已定。
托托塔高声说:“特邀小友记一分,共两分!”
托托塔说完,目中一喜,看着游杰曹,心中念到:“连自己人都要挑战你,接下来两轮,恐怕你要出局了,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你的才艺!”
游杰曹感觉有人用带色的颜色看着他,游杰曹转身看着感觉到目光的方向,就看见了眼中带着笑意的托托塔。
托托塔笑着,宣到:“第三轮开始!”
托托塔说完的同时,已是极优雅地将手伸入了第一个红箱子中,抓出了一张锡纸,看了一眼,神色又是变得肃穆,宣到:“第三轮出场的是御龙城,请择定人选!”
话一说完,托托塔的手已是伸入了另一个红箱子的圆孔中,抓出了一张锡纸,又宣到:“第三轮比试方式为无主题!也就是不管作诗作词都可以!”
托托塔说完,他的手已伸入最后一个箱子,抓出了一张锡纸,瞟了一眼,宣到:“第三轮对决主题有炎铁心炎家主择定!”
话说完,托托塔已是站立一旁,如目光般,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裁判席上,炎铁心已是站起,眉宇间露出思索之色,望着天空,半响后,眉睫松开,高声说到:“此次对决主题为月!”
话说完,炎铁心魁梧的身躯已又是坐下。
话刚说完,托托塔的目中又有了活力,站了出来,高声说:“请御龙城出赛者出线!”
御龙城队列中,一个肌肉虬髯,体毛多密的壮汉已是上前了一步,他穿着背心,大饼一般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起来就好似一堆肥肉,露在背心外的手臂,粗近水桶,手肘上肌肉如虬龙一般,根根盘旋,看起来就好似老藤蔓一般。
他几乎没有看,就对着托托塔躬身,说:“我挑战他!”
他的手指已伸出,他的手指长而肥大,看起来就好似一根大个的火腿肠。
火腿肠般的手指,几乎分不出指节的手指,已是指向了游杰曹。
托托塔的目中已有了笑意,他已认为,游杰曹要失去一分,再下一轮,他就会尝到败果,托托塔对于自己的想法,简直得意极了,确定极了。
——他认为上天是公平的,上天赐予了游杰曹那么高的成就,总不会还赐予他诗词的才华吧!
游杰曹确实没有诗词的才华,但是初中的诗词,足以让他笑傲仙魔界。
但这也是,整天只懂得修炼,打打杀杀的人,怎么会诗人词人悠闲的生活,当然不会有诗人词人的意境,诗词在乎意境,在乎切身感受。
但是这些,托托塔都不知道,这个老头正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
他看着已是上前的游杰曹,眼中充满了笑意。
御龙城的虬髯大汉,一张大饼脸上的一双小眼睛,已是望着游杰曹,半响后,轻蔑地说:“兄弟请作!”
“你请先!”游杰曹说到。
虬髯大汉略微迟疑了一下,神色一正,已是走上前,踏出了第一步。
游杰曹心中则在默念着记忆着李白的水调歌头。
虬髯大汉的第一步已是踏下,他的人十分的高,腿却非常的短,走起步来,十分的滑稽搞笑,但是没有一个人笑。
场中的人,已是捏紧了笔,手中的纸已是摊平,双眼如钩子般盯着虬髯大汉,耳根也是紧绷,他们绝不能错漏一个人!
对于农人妇人来说,这是收入,对于富绅商贾来说,这是开心的资本,卖弄时的成就。
静得只能听到的呼吸的广场上,一声声脚步声踏下。
晚风轻柔,如情.人温暖的吐息,星空碧蓝,星夜是如此的美妙!
虬髯大汉第十步已是踏下,踏下就不动了。
他的双眼已是闭起,深情地读到:“月如圆饼高悬,光如华裳洒地,风清云淡间,美了人间,悦了人们,赏月悟心,嗟难悟心。”
一时间之间,笔落有声,游杰曹也觉得,这打油诗有点意识,但是韵一点也不对。
游杰曹虽然文化不高,但是他懂得诗,李煜的诗他度过不少,那种淡淡的忧愁,在深夜中读来,实在美好,直达自己的胸意。
托托塔已是怔住,他的脸已红了,耳根子也红了,这首不似诗不是词的诗词,实在比他的诗歌好。
托托塔正了正色,咳咳几声,高声说:“请举牌!”
二十二席上,举起了二十一个大红牌子!
托托塔暗道可惜,如果再多一个牌子,他面前这个虬髯大汉就好似直接获胜了!
不过二十一个牌子,已不是托托塔想象中的游杰曹能抗衡的,他显得十分高兴,赞赏地看向御龙城的虬髯大汉,眼中的褒奖之意,尤为明显。
虬髯大汉的大饼脸上,神色不变,小眼睛看着托托塔,深深鞠了一躬,便是退了下去。
托托塔笑得更加开心了,似乎连皮肤中都带着笑意,托托塔看向游杰曹,说到:“该你了小友!”
游杰曹看到托托塔那得意的神情,显得十分不爽,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个看起来十分滑稽的老头,要这样玩自己。
游杰曹笑笑地看着托托塔。
游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