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不是你想什么的问题,而是我想知道今晚事情的经过……”里贝克瞟了这个年轻人小罗罗一眼,将目光转到面前身材比自己高了半头的中年男人脸上,“你是格诺特?”
“是的,议员阁下!”
“很好,那就由你告诉我,你们七八个废物,怎么就让我女儿被那群混蛋绑了的?”
里贝克并没有声嘶力竭,但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毒。格诺特早料到里贝克会问,于是将那个不省心的女儿如何被绑架的过程不沾水分的说了一遍。
“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开枪,啊?你们七八个人都是吃屎的?眼睁睁看着我女儿被掳走?”
“当然不是!”格诺特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被这样侮辱,本来不是很好的脾气有点上火,“对方手上还有人质!”
“人质?”
“是一个亚洲女孩!”旁边的凯瑞补充道。
“于是,你们就因为一个第三世界的跑来这里糟蹋纳税人钱的女人放走了一帮子匪徒?然后在我女儿对你们做出警告拦截他们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她被该死的混蛋们带走不管不顾?”
“当时的情况,我们需要全盘考虑……”
格诺特的话还未说完,里贝克毫无征兆的一拳就捣在他的鼻子上,鲜血顿时就溢了出来。
“狗娘养的,我需要你来指点我怎么做?蠢货,你搞清楚那是我的女儿!我现在把话撩这,今晚上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你、你们这些垃圾、废物都给我等着进监狱吧!”
里贝克在又一波谈判专家交涉无功而返后,终于爆发了,曾经多次敢在议会公然动手揍反对党的大佬一点也不掩饰他光洁外衣下的悍匪情操,格诺特拦住据理力争的凯瑞,用手绢擦了擦鼻子,“没错,无论怎么说,的确是我的失职,当时是我让手下不要开枪的!”
格诺特不能指责议员女儿娇生惯养没有脑子的举动,纵使那是事实,从中世纪开始特权一直存在,无论在哪个国度哪个种族,莫不如是。作为一个恪守陈规的警察世家一份子,格诺特不会也不能反抗上级,他只是希望在自己退休或者革职前能给这些年轻人争取一些机会,哪怕是一点。
就在里贝克暴跳如雷老头子也不敢插手袒护下属的时候,布森满腹怨气地嘟囔道:“阁下,这件事你不能怪队长,本来我已经开枪在玛利亚大街拦住了窜逃的车辆,而且很有可能您的女儿就在车上,可是当我极有把握开第二枪击毙驾驶司机时,却被别人打断了!”
“布森,你在乱说什么!”凯瑞低声道,“你明明知道……”
“等等,等等,小子你在说什么?”里贝克那一双善于捕捉别人瑕疵的眼睛发现布森有所隐瞒,立即逼问道,“说,是哪个表子?”
“就是他!”
布森转头,一个眼神扫向了刚从蓝衫下走出来的苏绚,“议员阁下,我们无能为力,对方是军情六处高级特工,所以……”
里贝克低头整了整领带,那张有些暴戾的脸很快就恢复了温文尔雅的表情,嘴唇在尖利的牙齿上蹭了蹭,在一帮人簇拥下走到苏绚面前,“丹尼狄更斯特工,请出示你的证件!”
苏绚从口袋里拿出那只蓝色小册子递给他。
里贝克扫了一眼,交还给他,就在苏绚伸手触碰到证件的时候,那只在欧洲也算畅通无阻的通行证失手掉在了地上,苏绚刚弯下腰,里贝克擦得锃亮的皮鞋踩在了上面,“我不管你的头是谁,但这里叫做维也纳,你最好识相点别耽误我的时间……”
要不是匪徒中有人交涉,丹尼狄更斯的证件就要被他踩进泥土里了,里贝克扭了扭脖子,返身走回宾利车旁。
在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候,第一次开口便是索要赎金两千万,一个人质一千万,两个半小时要现金和车。
按照一个议员年薪10至12万欧元来算,赚到一千万需要至少八十年以上,但是里贝克并没有为那一千万愁眉不展,他拿起扩音器对着上面叫道:“钱可以付,但是先把维也纳那个女孩放了……”
话未说完,砰砰两枪,打在宾利车玻璃上,比什么都管用。
里贝克看着目眦欲裂,对着矮胖子痛骂道:“你眼睛张腚上了?去开两辆警车过来,挡着!”
矮胖肥嘟嘟的腮帮子为难地挤出两抹笑,心里暗操了他家所有女性一遍,这他妈真是一个十足的龌龊混蛋,吝啬、护短,无论做人还是做事比别人都要高一头。
里贝克又对老头子命令道:“我派人准备一千万,你在箱子上安上追踪器,我要这群蠢猪一分钱也拿不到!”
一千万?那个亚洲丫头呢?放弃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多嘴,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咬回去吧?而且,关键是没谁有能耐咬得过他。
两个半小时后,五个箱子准备妥当,十足的一千万,没有半点水分。
“一千万准备好了,下来取钱!先把维也纳那个女孩放了!”
“我们要两千万!”
“不,不,只有一千万,只要你把她放了,保证你们离开!”里贝克对老头子使了个眼色,又道:“你们有两个人质,先放掉一个,这样交易才可以接受!”
“不行,那另一个呢!”
苏绚冰冷的目光从眼镜后面盯着里贝克质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处理方式?”
怎么也料不到这个外表看起来够斯文的议员大佬居然卑劣到如此地步,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