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了,他们守着她,她还是不愿意醒来,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千年前的伤早就痊愈,她现在也只是麻痹自己,用沉睡中的力量支撑世界。
“守护,他们要来了,你可不能再睡了。”
她的睫毛颤动,“嘤咛”一声,迷蒙的眼睛缓缓的睁开,那相隔千年的一眼,却依旧是那么熟悉。
能叫醒她的,果然只有这个。
“熙,我睡了多久?”
“千年吧。”
一番沉静,又是一阵清风,她伸手拂过,喃喃自语:“他来了,风这样告诉我………………”
“守………………”刚欲开口的冥之熙却被她的一根手指堵住了唇瓣,无法言语。
“抱歉。或许我永远只能这么说。因为我都欠你们太多。只是原谅我的任性…………”
清风带着醉人的芳香,不知为何,恍惚着,他面前的人儿已经消失,若不是唇间的温存,怕还以为只是又梦到,梦中的她醒………………
“别说对不起。是你永远担揽了一切,觉得应当如此。都是我们亏你,欠你,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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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轻轻的咳了几声,守护的手心却是一摊血色,看来睡得真的太久了。
“簌簌…………”
感觉到身后的人儿,守护并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开口:“倒是只来了你一人。”
“…………”
静静的沉默,他们都没有言语。
这片花海还是波斯,只是今夕的波斯菊又何再是当年的白菊?这是冥之熙为她栽种的,她虽然睡着,却是可以知晓一切的发生。
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她折下一朵半开的波斯菊,别在了绿发的一侧,一脚撑地俏皮的一转,对身后的人笑道:“好看吗?”
悠悠的白云,白色的天地,她是花中的精灵,华丽终归不是适合她的,她太纯洁。
天地失色,他也对着她的笑而久久愣神,知道一吻落于他的唇间,那淡雅的清香唤回了他的神智。
“我知道,你想要那个位置,所以,我不会去抢。”
一个吻,一个礼,她的沉睡,不单单是不想面对复杂的一切,而也是想试着切断自己与世界的联系,她坚持着,终于知晓了方法,他可以如愿以偿了,他期盼太久的王位,她也该让出来了,她明白,他永远比她适合这个位置。
花瓣掀起,人早就消失,她的逃避,错过了他的忏悔。
冰清的泪终究抵不过,从一点花芯溅起,知道吗,他后悔了………………
“我后悔了,躲避了千年,不敢来找你,最后的最后,这也许就是惩罚,你守我了三世,我期盼了千年,你的所有我都不懂得珍惜,醒悟的太迟,你可还愿回头,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他不想要什么了,只想要她的心,他只想要她还爱着他,多久以前的誓约,他还可以再去追寻吗?这次换他来期望,他们还可以携手,放下王位,放下牵挂,一起潇潇洒洒在世间…………
他对梦可,一直都是没有分清的兄妹之情,而当一切定然,才发现那不是自己追求的“爱”………………
像梦转和时斗,不管是哪生哪世,不管是相隔多少,不管他们的身份是怎样变化,他们都会在第一眼认定了对方,可是羡慕煞了旁人。
现在还来得及吗?他对王位真的不再期望,只是,这或许将会是自己追回她最后的筹码了,她一直以来为自己铺好一切道路,现在换他,来为她开拓一片未来,一片天地!
只是你,会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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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后。
“哥哥,听说花妖那边波斯一族的妖王回来了,你是不是该去拜访一下?毕竟我们和花妖王们的接触太少了,若日后有需求,怕……………………”
梦可虽然喜欢晨,但是却不是爱到血骨的程度,在千年之中,她也早想明白了,自己那期望的其实也是哥哥般的宠溺罢了。
在千年之前,一切尘埃落定,他们生活的随意,却终究觉得缺了什么,她阻止,但伤不了他们啊,他们还是冲破了记忆。
若不是天地规则,是空间之主才有资格跨过空间,他们早就全部跑了了。
她遵守血誓,她助他的愿望,只是不知道是他觉得内疚还是怎的,直是千年,才要求打开了空间之门。
这一来,他居然继承了王位,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见他不想说的神情,梦可也识趣的没有去问,反正她是无所谓,可她呢?为什么没有见到她?
直到接来所有人后,冥之熙,免,星运,星命都出现之时,一些事情才模糊的揭开,但有一个肯定的是,他们都不知道守护去了哪里…………………………
大肆的寻找,却终究是毫无线索,慢慢的,晨在力量方面开始了着手。不忘寻找的执着,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这次波斯族的王回来,可别听只是种族,那只是他们的乐趣才定了以此为定位罢了,一个茫界的妖王,都有足以创造世界的能力,都是最初者,只是力量来源不同罢了,论强弱,还真不一定。
这么多年,“守护大陆”及相连空间,大家可谓是翻了个底朝天,但还是没有丝毫踪迹。也许她去了其他最初者的领域。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因为根本不现实,首先两个领域的法则与平行度根本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