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自习,跟贡献一块早早回家了,我们早已成了坦诚相见的朋友。但这次半路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也显得忧愁和不自然的样子,却也不知如何打破沉默。忽然我长舒了一口,叹道:“总会好起来的!”就大声地跟他谈笑起来。
他却不笑,似乎等了很久。也跟着舒了一口气道:“终于过来了!”
随后,在我们的代数老师、校团委主任刘伟的倡议下,发动全校给梁老师捐钱治病,而我又做了个积极的响应者,这不仅表现在我的名字高高的列在学生捐款一栏的最上方,还因为我为此事在班内积极地前后走动呼告上。而我个人“五元”的捐款数。也跟许多老师们所拿出的数目相当,并遥遥领先学生们三元、二元、壹元、五角的大多数。虽然对校方将捐款名单堂而皇之地用毛笔写在纸版上摆在学校门口展览的行为甚为不屑,不过我也发现这以后老师们对我本人的态度也都变得分外尊重起来,包括以前对我几乎总是相逢不相识的卢兴艳老师也会主动跟我打招呼了。
不过那些痞子学生们,对我却愈加的青眼有加了。
那一天下午。我特意跑到教室后面跟秦玉、马晓亮等人交流感情,因为当初保证过不会随着我被调离而使关系疏远的,但当我从教室后面返回时,冲突又发生了。
我不曾料到,韩刚会如一头没有的苍蝇般“嗡”的撞到了我身上,而后周围是一片挑衅般的笑。
明知对方是故意,我忍无可忍,便厉声喝骂:“你瞎了吗?”
然后不当回事的迅速闪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旁。
但是这句话把韩刚招引到了我的身边:“你说什么?”他冷笑着问。
“你没听着吗?”我没好气。
“再说一遍!”他仍然笑里藏刀。
“对不起。我不想说!”我抱着不再重复第二遍的可贵信念,不再理他,试图坐下来。接着便感觉到头“嗡”了一下。
我看清了是韩刚刚刚把拳头碰了我的脑袋一下,现在还恭敬的双手抱拳,唯恐我不知道似的。
我没还手,打架的事,我向来不行。这个自知之明,使我每每危险来临时。就只能执行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走为上。
眼看着韩刚的一只脚就要落到我的身上,我只能愤愤地骂了句:“你这个蠢货!”然后无奈的退出了教室。
回头去看韩刚有没有追出来。发现此时贡献和秦玉二人扯住了他的胳膊。
但是他们没能坚持多久,很快我就看见韩刚和刘备出了教室。摩拳擦掌的走来。
我拐到前面一排屋子,想找一位老师做挡箭牌。
闪过一个个办公室,终于见到一个门开着,里面有人,是刘伟老师。
我闪了进去说:“刘老师,韩刚他们找我操事!”
“打了吗?”刘老师听完了我的叙述,神色依然如故,不慌不忙地问。
“嗯,打我一拳,踢我一脚。”
“怎么回事?你先骂他了吧?”
“没有,他先撞得我!他是故意找我操事……”
这时,韩刚等人,正从门口耀武扬威的走过,嘴角挂的邪恶的笑意,令人作呕。
刘老师慢腾腾的站起身子,对我说:“你在这里等着别出去,我去给说说韩刚去。”
他走出了教室,我着急的来回踱步,心里嘴里都在问着自己下一步怎么办。当我再次来到办公室门口时,看见吕岳峰老师默默的走过去了,他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说什么。我也没有打招呼,我呆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凝望着远处的村庄和树木,感觉一切“正常”到了麻木的地步。
刘老师回来了,让我回去,说他随后就到。
我进的班来,引得所有学生的目光盯着,我扫了一眼韩刚他们的傲慢眼神,骂了声:“蠢货!”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发现黑板上还笔迹斑斑不曾擦过,就随手擦了,惹起身后一片“唏嘘”之声。虽然之前擦黑板是我常做的,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如此。
分别看了一眼我的好朋友们,以示感激,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刘伟老师走进了教室。翻书,讲课,一切都好象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我理解这“一切”,因为这原本就是我所预料的所谓“正常”!
上自习时,贡献问我一到应用题。我支吾着答不上来,此时刘老师正好在一旁默默站着,看着我们,好像等待我们谁主动去询问他,或者就是在思索着什么。
结果我们谁都没有问他。我知道我对题目不热心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挨了打。也不是因为对老师有不满,甚至不是那几乎要溺死人的海一样深的耻辱感,而是因为对一个女孩的感情,此时已经完全处于失控状态,而我的情绪。也即将从此跌入人生的最低谷。
我的悲剧就在于,我有楚留香的fēng_liú,却没有他的身手。
有人说青春期是花季雨季,对我的青春而言,则只有风雨如晦的感觉。家里有一个脾气暴戾的老爸,动辄辱骂,常把孩子骂的狗血淋头,简直不如死了算了。在学校。则是失德老师们的白眼冷观,无良少年们的拳脚相向。
虽然有时是拥有理想远大的我在自取其辱,比如总是因一腔责任心想要维护班级纪律而得罪调皮孩子。但更多的时候,则只是因为身份原因受辱:因为你成绩拔尖,又不善交际,小混混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