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躲不过的终南山、注定了的修罗场,怎生抗?终久是随波流向荒唐深处演荒唐。
鸡丁手记
今天忙得疯了!运行一个新系统,到正式启用的日子,上头居然拒绝把老系统一个重要阶段的数据自动导到新系统!然后等到数据表要限时上交的时刻才现所有命令几乎全被卡死无效,手工导根本来不及。还有些家伙不断犯下比平常更小白的错误来添堵。不停的打电话协调,嗓子都哑了。真的要疯掉!嗷呜\
6-4
今天又是忙了一整天新系统的数据流。
有一个源数据库,新进的目标数据应该跟它一致,但某位仁兄拿给我的一笔目标数据的一个栏目不一致,命令无法运行,我叫他去核对,他坚持说他没错,一定是源数据库错了,出去转一圈,拿了原始证书给我看,我跟源数据库核对来核对去,明明数据一致啊,如果他是照着证书输的,怎么可能系统判断说不一致?因为前几天几个库导来导去有过短路,我以为又来了,很郁闷的去叫后台输导的姑娘,咆哮说怎么又出故障了,姑娘吓得忙跑过来看,一打开目标数据,咦,核对一致,没有问题啊。我还当自己弄错了,惭愧不已。后来越想越不对,查了之后,质问那位仁兄:你第一次拿给我的时候某某栏编号明明是开头的对不对?证书和源数据库是b,你现在这个栏目也是b,是不是改过了?!
他道:对哦,我同事改过了……
那干嘛不早说?!我¥#@¥%¥……
唉,不管怎么说,今天比昨天好一点。今天我吃完晚饭站到秤上有45了,昨天可怜挟晚饭之势都只有44.6,生生累掉8两肉……\
第七十四章 尾声
水玉带黄光从后面走了。我酒意上涌,全身酥软无力,索性将脸完全贴在山石上,石头有厚厚的青苔,柔软舒适。月光照下来,似水。这样的月夜会出什么事吗?我不觉得。
真的一点儿也不觉得。
有人推开院门。
一步一步,他走过来,站在我身边吟道:“中宵惊悸良有以,越岭穿林见卿家。和月梅花清到骨,枕苔醉色酡于霞。”
季禳。
我抬起手指,对着月光,道:“这里的月光像风一样舒服,我过得很好。你看,真的,连伤都好了。”
“你醉了。”他不动声色。
“不。”我叹口气,“你明明知道我没有。我很抱歉我没有。”
他在我面前蹲下来,看着我,重复一遍:“你醉了。”
好吧,好吧。他们总是有道理的,他们总有他们的坚持。只有我没脾气,任人搓圆搓扁。我又叹口气。
“刚刚谁来了?”他换个话题问。
“黄光。”我答。
“来说什么?”
“算了,你不见得真的想知道。”
他点了点头:“你倒是不会骗我。”声音很感慨,“只是很多事情不对我说罢了。”
“那你呢?”我笑。陪他继续这种艰难的话题,我果然是醉了。
他片刻无言。我阖眼要睡着时,他低低道:“那时候我严惩丁贵,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他找你喝酒。我恨有人看到你酒醉的样子。”
“啊?”
他道:“这是我没对你说过的事,现在,对你说了。”
“哦。”我只应得出这个字。
“还有那个小姑娘的事,你不用再担心了。她舅舅的遗产归她,你可以照顾她。”他又道。
我忽的张开眼睛,灵台清明:“你知道?你一直在监视我?你是为这件事而来?”
呵,我真傻,真的!祥林嫂这句台词,我用起来一点都不过时。我居然以为他放我归隐?当然,他当然监视我。不然我的日子怎么会过得这么清闲。他是特意陪我玩这个“归隐”的游戏吧?像笼里的鸟,放到偏远点的林子里透透空气,腿上拴根不透明的绳子。
他的绳子一直牵在这里。
“昭,你不要再闹脾气,”他无奈道,“我是关心你。都这么久过去了,你回来好吗?”
我没有回答,外面又听有喧哗声。
“又什么事啊?”我头痛的捧着脑袋。这个夜晚真不容易过。
被押上来的是绮君,这次干脆连草鞋都没穿好,赤着一只脚,脚踝又红又肿,眼里有泪,看到我,想扑上来:“大人!”但是士兵抓着她。
“你们在干什么!”我气炸心肺,扑上去,把她夺到怀里,“你们对这么小的小姑娘干什么!绮君,你怎么样?脚怎么了?”
她像一只小动物躲进我怀中:“没事啦……自己扭的……我做梦,梦到你出事了,我好怕,所以跑来到这里,结果……大人,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我哄着她。她头靠在我怀里,特别的烫,让我心疼。
季禳走过来,温柔蹲下,也不怕脏,握住绮君的脚踝,替她揉搓。绮君原本躲了一下,但季禳的手势真的温柔,她终于驯服下来。我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
“没事,你照顾的人,就是我照顾的人。”季禳看着我,“你不明白吗,昭?”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亲王,我不想明白。”――程昭然那样坚定的拒绝,我说得出口吗?我到底……做不了她那样的人。
绮君的脸烫得太过份了,我终于觉,伸手去试了试,失惊:“哎呀。”
她绝对烧了!我急起来:“她生病了!”
是因为烧,才作恶梦,才跑过来找我的吗?像没有任何能力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