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轿一出现,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目痴痴的看着白轿一刻不分离。
历来,行军的队伍中均为武将,擅长骑射,如今队伍中居然出现了一顶轿子,不用猜这顶轿子中坐的定时那位自称不会武艺的:倾城公子。
群众在沉静了近一分钟后爆发了,比刚刚喊的更大声,比刚刚更热情,比刚刚更疯狂,护城军人人挂彩,相对于留在京城中被百姓抓伤脸踩断了脚,他们更愿意远赴西北手刃仇敌。
就在这群护城军濒临崩溃的时候,一个疏忽,一名女子从缝隙中挤了出来,直奔白子墨的白轿。
一边奔跑一边喊道:“子墨,子墨,是我啊,我是小翠。”
早闻白子墨为地皮流氓,而且还是专门调戏良家妇女的那种,如今一见果然如此,本就一副看热闹的心,如今看到这幅场景百姓更加的热烈了。
护城军见状立刻上前去制止,等他们捉住女子的时候,女子已经掀开了轿帘。
这一刻,全场寂静。
一身云霞般白衣,发丝飞扬,如绸如丝,剑眉明目,带着书卷气息的脸如同清新的郁金香般让人神往,仿佛一只不只人间烟火的仙子般,转瞬间,夺取所有目光。
白子墨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女子的目光饱含柔情,让两侧观看的女子心碎了一地。
“小翠?”白子墨开口,声音略微纤细,并非其他男子的粗犷,而是如水般的温柔。
小翠在看到白子墨的瞬间怔住,泪流满面:“子墨……”
轻轻喃呢了一声,还未等说出下句话就被护城军拖了下去。
小翠挣扎了,哭闹着,喊叫着,求饶着,但是白子墨不开口,守城军不为所动,硬生生的被拖出了人群。
望着小翠被拖走的方向,人群微愣,等在回头的时候轿帘已经被放下。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议论纷纷。
“白子墨居然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拖走也不为所动?”
“白痴,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他心爱的人。”
“素问白子墨是地皮流氓一枚,苏苏公主又是个有名的女流氓,不知他们两个人谁会赢了谁呢?” “我赌十个铜板白子墨赢,就凭倾城公子的这幅尊荣估计苏苏公主见到就软了吧?”
“白痴,你没听说苏苏公主喜好女色吗?倾城公子长的在漂亮也是男人,不是苏苏公主的菜。”
“也对,看白子墨瘦弱的模样,就算两个人结合也是被压的份儿,我赌一百个铜板苏苏公主赢。”
大殿内,天子率领文武百官迎接。
白子墨一席白衣信步上前,在场人全部窒息,就连皇上也被对方的相貌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免了礼。
“白子墨,你可知罪?”还未等白子墨站稳,皇上突然扔出这么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惊了一下,一颗本就悬挂的心再次颤悠了起来。
白子墨:“臣知罪。”
语气不卑不亢。
“你未入官衔就参军自封将领原本是应当斩首示众的,但是念及你戴罪立功的份儿上就免了你的罪行,你的年岁也到了配婚的年纪,如今你是大燕国的功臣了,朕给你指了婚,你可愿意。”
虽然极力的表现出了严肃的模样,但是那双小眼睛还是急了咕噜的转,生怕白子墨说出一个‘不’字。
如若白子墨抗旨不尊,那皇上就算念在他是功臣的份儿上也不得不将白子墨贬去职位,那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人才,当初跟皇后冥思苦想的计策将苏苏下嫁于他不就是为了留住他?
若是不罚,那皇上的颜面何在?天子的威严何在?
皇上的下的这个旨可真是让文武百官都捏了一把汗啊,就连皇上本人也微微有些紧张。
堂下,白子墨眼观鼻,鼻观心,静默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终于在文武百官都要紧张的快晕倒的时候,白子墨朗朗道:“臣愿意。”
皇上松了口气,赐了白子墨驸马府让他回去好好的打点婚事了,白子墨一离开,皇上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盯着宣武王冷冷的道:“听说苏苏不喜欢朕赐的这门婚事?”
虽为皇上的亲叔叔,但是君臣有别,宣武王还是立刻就跪了下来:“苏苏只是一时的小孩子脾气,说说而已。”
皇上冷哼一声:“她最好只是说说而已,自从三年前苏苏失足落水后就性情大变,整日的舞蹈弄枪,哪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希望她成婚后可以收敛一些,白子墨虽为地皮流氓,但是朕听说他机智过人,将鞑子军耍的团团转,此乃人才,放眼望去整个大燕也不会超过十人。”
宣武王惊了一身冷汗,赶紧点头道:“是,臣回去一定好好的管教苏苏,让他做一个大家闺秀。”
下朝后,宣武王又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教训了一通,本就气不顺回府居然看到了苏苏穿着一件兵服正在偷偷摸摸的想要混出王府呢。
宣武王大怒:“来人,把小姐给我押回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她踏出王府半步。”
苏苏还未等回过来神就被人架着两个胳膊押回了房中,直到房门已经被锁上后才反应过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苏苏嘟囔道:“关门有个屁用,我不能跳窗吗?”
苏苏这句话刚刚说出口,两扇敞开的窗子啪啪两声关上了。
苏苏一愣,心里想着:“窗子都是纸糊的,我捅破了钻出去不就可以了。”
就在苏苏暗暗得意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