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并不老啊,看上去只比我大两三岁吧?
她没有回答我,转过脸夸陈默:你真会教,看这女孩嘴多甜。
不知道是喜欢咖啡,还是渐渐喜欢了那些听不懂的音乐,每天晚上我们都在咖啡屋消磨到很晚。
后怕喝完咖啡夜基本上已经深了,从咖啡屋出来,陈默又一次邀请我去他家看电影。心里很乱,不知道应该去还是不去。其实那时候我们认识并不是太久,可是飞快的就已经很亲近,包括夜里去他家。
和陈默在一起的很多第一次经历,都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除了接吻。我不愿回忆第一次被人吻去是什么时候,不想记得他的名字,他的样子,甚至他是谁我都不想知道。可是和陈默,几乎每个第一次,我都记得。
那次去陈默家,思想斗争了很长时间。他说:我从来不勉强女孩子,如果你不同意,我保证不碰你一下。只要你到了我家不随便乱喝东西,肯定不会被我骗上床。
随便跟他上床我肯定自己不会。可是听他的话里,如果我乱喝了东西,就有被他骗上床的可能。
结果我还是去了,只要不是被勉强,我不相信二十岁的我会那么容易被杯水迷倒。
那夜我们彻夜在网上找电影看,或许因为陈默的恐吓,中间他拿给我的饮料我都仔细检查,深怕真的有mí_yào。凌晨时安全离去,送我回去的路上我问陈默:怎么没见你把我迷倒?
陈默淡淡地笑:你很期待吗?那就下次。
我说:没有下次,一次我已经觉得自己很荒唐。
真的就没再去,陈默每天都会邀请,我一概回绝。那次去过我后怕了好几天,认识他并不是很久,对他的一切都还不完全了解,怎么可以轻易就把自己给他?早不是不谙世事的女孩,夜里跟一个男人去他家,我知道意味着什么。
不再是小孩子,所以我才了解像陈默这样的男人有多么可怕。
比如接吻,和陈默第一次接吻,竟然在他吻上我的嘴唇很久之后我才惊然发觉,想挣开的时候舌头已经被他含进了嘴里;比如拥抱,记不清怎样的情形,只有片刻的意乱情迷,清醒过来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
发生那一幕的时候,我们认识还没超过一个礼拜。
我怎么敢再一次孤身犯险?
头也不回侧身坐在陈默身后,因为最近拒绝太多心中隐隐有些愧疚,搭在他腰间的手不由搂紧了一点,其实刚喝了那么多咖啡,回去之后不一定就能轻易睡着,可是我真的很怕跟他回家,说是不会勉强,但我更害怕用不着勉强我已经投降。
陈默问我:你准备永远不再去我家?
很奇怪他用了永远这样一个个词。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我跟回家?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你还不想分开,我再陪你聊会儿。
陈默飞快地说:不用。
送我的路上陈默把摩托车开得很快,我渐渐有些不满,松开了手不再搂紧他。他像毫无感觉,依然风驰电掣,路过一个洼坑时差点把我颠下来。我在他身后大叫:你想摔死我啊?
他大声回了我一句:你自己不会搂紧点?
忽然很委屈。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受委屈,感觉眼泪立刻要从眼睛里面飞出来。我大叫:停车,我下去。
他没有理我,继续往前开,我开始生气:你停不停?再不停下我跳了。
他发起了横,不但不停,车子开得更快。
真要跳的那一刻心里还是会怕,赌气跳下去,摔伤了怎么办?摔断了脚怎么办?我努力了一次一次,在一个拐弯的路口,车速慢下来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一跃而下。
头也不回的往前跑跑,心想即使他追上来也不再理他。
陈默并没有追来,我放慢脚步,听摩托车轰鸣声越来越远,低着头往家走,越走心里越失落,原来只是这样,分道扬镳的一刻,大家都头也不回。
委屈接下来有几天没见陈默,每次传呼机响都有些不敢看,希望是陈默呼我,又怕自己失望。失望了几天,偶尔再想他,立刻忘掉。
杨影问我:和陈默怎么了?闹翻了?
杨影是我一个朋友,和我一样,从乡下村子出来,到城里打工吃饭,租赁的房子就在我家租的房子不远。我对朋友的定义很广,在一起玩过两次就可以是朋友,之前和杨影并没有特别的交情,因为最近做了邻居,交往才多了一些。
前些日子跟陈默天天在一起,还和陈默去她的房里聊过两次,所以她知道陈默。
不知道怎么回答杨影。短短的接触,我甚至并不太了解陈默的一切,忽然提起他有些不知所措,想起该表明一下态度的时候,杨影已经用洞悉一切的口气对我说:那家伙看上去不错,对你也挺好的,闹点别扭没什么,想他就打个电话给他,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又有些生气,转身就走,心想暗暗骂她: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那么贱?
第二天下午买菜回家,意外地看到陈默的摩托车停在杨影家门口,没敢品味太多,低着头匆匆往家赶,回到屋里仍然心烦意乱,有几次想出去看看陈默的摩托是否还在,却没有勇气走出屋子。
或许陈默和杨影那样的女孩才更合拍,一个狂蜂一个浪蝶。
杨影私下里生活很乱,经常有不同的男人在她那里留宿,不久前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