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秦郝过得很痛苦,一直以来憧憬的美梦被打破后留给他的是无尽的愤怒与失落。
这种心情让他整天都神思不属。
尽管知道了乔彦变态的怪癖和心态,他却没有勇气像当初对待舒牧那样干脆的离开……与上次不同,这次他没有退路了。
舒牧那边他已经彻底的放弃掉了。
他很有点不甘心,如果他不能够把乔彦抓在手上的话,那就意味着他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反而才是那个最大的输家。
乔彦给了他三天,这三天里秦郝却一直磨磨蹭蹭的没有行动。他在公司里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态度,早到晚退不说,有什么加班也二话不说都揽到自己手上。
他拼命让自己在乔彦家呆着的时间减少再减少,在减少和乔彦碰面防止被他催促的同时,也想以此证明自己没有时间来收拾行李,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暂时不能走。
当初他对着自己曾经住过三四年,留下无数东西的房子可以做到直接离开,但是现在在这个住了不过一个月,他的私人物品就算全部加起来也可以双手抱动的地方,秦郝却表现的迟迟不能收拾完毕。
他想要看看乔彦的态度能否在激动过会有所软化,然后他是否能够抓住这个软化的契机,成功的留下来。乔彦是有怪癖不错,秦郝却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成为最特别的那个,可以打破他的所谓“不要单身”的规则。
他心存侥幸。
但是很可惜,秦郝要失望了。
第三天又勤劳的进行了一场加班的秦郝回到乔彦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有些忐忑的打开了门。
这已经是乔彦给他规定的最后离开期限了,他还没有离开……对此乔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如果……如果他能够熬过去,是不是乔彦也就会闭口不再提这件事了呢?
秦郝心中期待着这晚的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最好一眨眼就可以到清晨。
但是他心中满满的期待被他打开门以后毫不掩饰传入耳中的呻=吟和喘=息声所打碎,身体比脑子行动的更快,秦郝直接跑向了声音传来的主卧室。
推开门以后,眼前的景象简直让秦郝咬牙切齿。
“你怎么还没走?”乔彦动作不停,毫无羞愧之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愤怒的秦郝,就又把目光移回到了身=下的人面上,“三天我记得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你怎么能?怎么能……”秦郝的脸色青青白白的。
“怎么就不能?”回答他话的却不是乔彦,反而是那个“小三”,他在呻=吟中居然还能抽出空来鄙视一把秦郝,“你的事我也大概听阿彦说了点……游戏结束了,期限都过了,就不要死皮赖脸还呆着了。”
……
秦郝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混混沌沌的离开乔彦的家的。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舒牧从来对他都很好,也很尊重,连惹他生气都没几次,更别说这样厚颜无耻了。
深夜的风吹在身上有点冷,秦郝自己走在寂静的街头就像是被全世界所抛弃了一样,走着走着他就忍不住靠在了路灯杆上,仰着头望着头顶昏黄的微光发呆。
他有一点想舒牧了……不对,是很想。
舒牧其实人很好,长得好看不说,性格也温和,原本待他也一直呵护备至,而至于一直被自己所诟病的薪资问题……静下心来秦郝明白,舒牧在这样的年龄能有这种程度,已经是绝大多数女孩眼中的超级潜力股了。
至少他自己是很不如舒牧的。
他居然一时被迷花了眼。
……
也不知道死因为手被冻僵了,还是因为心里有鬼,秦郝哆哆嗦嗦的戳了几次,都没能把钥匙戳进锁孔里。
他既怕弄出动静来吵醒舒牧,又隐隐的希望舒牧醒过来看见他回来才好,乱七八糟的想法让他的表情在黑暗里变来变去。
等到第五次没能成功开门以后,秦郝咬着牙狠狠的拧了自己一把,终于让一直在颤抖的手平稳起来,一气呵成的插进钥匙,旋转,握住门把手,打开。
扑面而来的冷情让秦郝愣住了。
接着微弱的月光,秦郝模模糊糊的能够看见这个曾经无比温馨的房子现在变得空落落的,很多东西都没了踪影,没有人气的样子让它在黑暗中像是一个鬼屋。
怀疑是自己眼花,秦郝立刻打开了灯,骤亮的灯光刺得秦郝眼睛生疼,但是他现在可顾不上这个。
他的目光快速的巡视了一圈,而结果让他心凉。
他之前没有看错。
屋子里的东西至少少了一半不说,看地上积累起来的这一层薄灰,这一个月里面,这屋子大概一直是处于没有人住的状态。
舒牧去哪里了?
不在这里,他能够去哪里?
秦郝颤抖着翻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那个已经一个月没有通话显得有些陌生的号码,然而传来的只有手机客服的“对方手机已关机”的提示音。
……
秦郝一宿没睡。
然而看看时间,他还是用冷水洗了脸,清醒好头脑以后赶着去上班了。
他已经把自己的生活弄的一团乱了,现在更不能把工作给丢了。
再见到乔彦的时候,秦郝的身体颤了颤,昨夜的记忆又都涌了上来,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尽量正常的说道“乔总好”,就跟那些同事一样。
相比之下,乔彦的姿态就要正常的多了,他只是对着秦郝淡淡的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