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连多i,程志超和赵济勇几乎长在了老江的办公室里。早上天刚蒙蒙亮,就从被窝里面爬起来,晚上十点多钟才被老江放回家。至于吃饭方面,最初的时候老江还让他们回家去吃,后来时间越来越紧,干脆就地解决。只不过这两位的进度比老江预想的要快得多,师父一高兴,不再像喂牲口一样光用面包、汽水打发他们,要么直接吩咐家里那口子做好了饭菜送到办公室来,要么亲自跑一趟,到司令部食堂替他们将饭菜打回来。
现在已近八月末,离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程卫国已经将所有工作交接完毕,只等着到i子就去bei jing进修,忙了十几年,总算是能稍稍休息休息。只是这老爷子天生就是一个劳碌命,工作多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乍一闲下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自在的地方。
既然不自在,当然就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上班是不可能了,工作方面,接手的人已经将他负责的那一摊全盘接收,干的还有声有se的,完全用不着他插手,只能从生活上着手。生活方面,有进门有公务员,出门有司机,偶尔有点小家务,单苇清也都随手处理掉,完全轮不到他程大参谋长cao心。
家里家外,似乎他能着手的,只有自己的宝贝儿子。经过那晚的谈话之后,程志超心里多多少少的和老爷子亲近了一些,偶尔也能和他坐在一起聊点额外话题。只是聊天的内容都不是他所关心的――程卫国闲下来之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方晓晨身上。
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的话,方晓晨的确是挺对他胃口的,若是真能娶过来当儿媳妇,也还真就不错。只是她的背景……,按照程卫国的逻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以方越元在滨海的势力,方晓晨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可是程志超说得斩钉截铁,不由得他这个当老子的不相信。也正因为她的背景和程志超所描述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才更让程卫国心痒难熬,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这个矛盾体究竟是何许人也。
但是自从那晚程志超说安排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每天早出晚归,想问一问也逮不到他的人影。虽然现在一身轻松,可是级别在那里摆着呢,就算程卫国心里再急,也拉不下脸跑到jing卫连去问个清楚。
所以,程参谋长只能继续心痒难熬,继续郁闷着。
将心比心,当爹的浑身不自在,当儿子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老江在传授拳法的时候,训练强度相当大,每天回到家之后,简单洗把脸,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睡。第二天刚睁开眼睛,又得爬起来继续练,如果不是从小就被他训出来了,这份罪还真就熬不住。
最让他心烦的就是,随着开学i期的临近,张宇那丫头也逐渐的不安份起来,一天至少要到老江的办公室里跑上三五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望着程志超的可怜兮兮的眼神,却比说了一大通更让程志超闹心。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以刘欣的办事能力,应该早就有消息了,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风声也没有,实在是有点不正常。
方晓晨那边,早在刚和老江学拳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了招呼,告诉她要和师父学一套以前从来没有学过的拳法,不能分心。方晓晨虽然心里面舍不得就此和他断了电话往来,嘴上却还是相当大度的给予了支持,两个人在电话里好一通缠绵之后,真就再也没通过电话。而这份相思,在程志超的心里也是越聚越浓。
算算i子,离开学的i期还有不到一个星期,老江的拳基本上已经教完,两个人所差的就是火候,这是老江帮不了他们的,只能看他们自身的领悟力和练习的强度。放假到现在,过了这么多天苦i子,总算是熬到了头,程志超和赵济勇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在又一次送走了可怜巴巴的张宇之后,程志超终于忍不住了。
他要给刘欣打电话,要兴师问罪。仅仅就是把方晓晨弄到省城来,这么一点小事她居然办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办明白,简直是岂有此理。
对于他找刘欣兴师问罪,老江没有表示反对。多年来的经验表明,他不反对的事,就是支持的意思。前一段时间忙于教这两个小子练拳,顾不上张宇那小丫头,现在拳教完了,该解决的问题,当然也拖不得了。
和刘欣通电话可不比和方晓晨通电话,关系在那里摆着呢。程志超和刘欣,说破大天也只不过是朋友关系,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打电话的时间、地点,乃至措辞都得要费一番思量,免得引起人家的不快。程志超本打算在学拳结束的那天晚上就给她打电话询问事情进展的,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以她对刘欣的了解,这丫头向来是早晚早起,这个时间段应该已经躺下了,看来这个电话不能打。
老江和赵济勇的意思本来是想让他当时就打的,可是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反正时间还有,今天不打,明天也一样。
正当程志超和赵济勇每天例行公事般的“正心”结之后,打算告辞回家,明天睡个懒觉的时候,程志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还有人打电话?程志超愣了一下,掏出电话,看了一眼之后,更是惊异,向赵济勇扬了扬下巴:“刘欣来的。”
“我靠,那暴妞是不是和你有心灵感应,你这边才学完拳,她那边就来电话。接过来问问咋回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