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令人依旧做在来时的位置上,只是少了壮壮,气氛静谧的令人窒息。
花葵猜测着是赵不逾写的那些东~西令陛下改变主意,取消了和余秒白的婚约,想到之前对他的误解和不信任,有些心虚,但是她会想歪,他要负大部分责任。
他指责她、埋怨她、失望于她,还在昨晚的新婚夜丢下她一人,从头到尾都给她摆脸色看,亦从未解释过一句,种种表现,怎能不伤她的心。
哼,若他不低头道歉,不认错,他绝对不原谅她!打定主意要他先低头,花葵心安理得的靠着软枕小憩。
赵不逾望着她,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迟疑片刻,朝她身旁挪动,抓住她搭在腰侧的手,紧握着不放开,花葵抽不开,只好放弃,可还是闭着眼不看他。赵不逾讨了没趣儿,不在意的抿抿嘴,得寸进尺的拉着胳膊把人拽进怀里。
混蛋,仗着体力上差异欺负人!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他腰侧的肉,咬着牙狠狠的拧麻花,她用足了力气,赵不逾却绷着嘴巴哼都不哼一声,累的手酸了她才放开。皮糙肉厚……她挫败的嘟囔着,先放过他,昨晚几乎没睡,先把体力补充了再找他算账。
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已沉沉入睡,指尖轻抚着眼底的黑眼圈,又是一无声的叹息。在她额头落下一wen,赵不逾也闭目养神。
醒来时已日落西山,入目皆是一片红,花葵迷迷瞪瞪的楞了半天,才想起这是两人的新房,她的记忆中断与马车上,是阿离抱她进来的?她睡的真沉,竟然一点感觉都没。
听到内室有动静,守在外面的春红轻脚进来,“王妃,您醒了。”
“王爷呢?”
“王爷在余管家院里,要奴婢去找王爷过来吗?”
去得可真勤快,“不用了,你不用伺候,我饿了,去备些饭菜来。”唉,说来这余秒白受伤,她要负大部分责任,待会儿填饱肚子去看看,她也好安心。
“王妃,属下有事禀报。”
是那个马夫,是有消息了吗?正在洗脸的花葵立即拿帕子擦干净脸,“进来。都查出什么来了?”
马夫站在她身侧,压低声音汇报消息,越是往下听,花葵眉头拧起,满脸的疑惑。
“对了,属下来时发现一件怪事。”
“什么?”
“丞相夫人和人约在客栈偷偷见面,离开时脸色难看。”
“什么人?”花葵对此事并无好气人,就随口一问。
“宫里的人,皇后身边的公公,属下偷听了两句,似乎啊警告储夫人别耍小手段。”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风牛马不相及的,花葵就没放在心上,叮嘱马夫继续盯着陶姨。
啧,陶姨竟住在丞相府,据马夫说是最偏僻的破屋子里,每日仅是残羹冷炙果腹,想来在丞相府不受待见。可她为何忍耐不离开呢,不管是恒王府还是轩辕大哥的客栈,都是个不错的安身之地啊,除非,她和丞相府的人有什么恩怨。
莫不是,她的双~腿是丞相府的人打折的?捕捉住一闪而过的猜测,她越发的确定这猜测。
心事重重地吃了些东~西,花葵去探望余秒白,房间已无阿离的身影,夏月正蹲坐在c头,拿着勺子正小心喂她吃药。余秒白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眉宇间神情悲恸,有生死置身外之相。
她不张嘴喝药,夏月捏着她的嘴巴硬是往里灌,担心扯动脖子上伤,不敢太用力,可如此这般根本喂不下去,喝下去的少流出来的多,夏月拿着手帕不停的擦拭嘴角流出来的药汁,可枕头还是被沾湿一片。
“我来帮你。”花葵拿过勺子舀了一勺药汁,让夏月掰开她的嘴巴,“余管家,身体要紧!”
封闭在自己世界的余秒白,被这贸然闯入的声音惊醒,涣散的瞳孔敛起,慢慢的看清楚眼前的人,神情突然变的激动,一抬手,打掉她手上的勺子,她双唇一动一动的,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声音从唇瓣中吐出,“……如……啊#¥……”
“你受伤了,别说话,会牵动伤口。”伤的比她现象中严重,连话都没办法说了,花葵满是愧疚,忙摁住她的肩头不让她懂动,她这一挣扎,扯动脖子上的伤口,血沁出来染红了纱布,“夏月,快去叫大夫,得重新包扎伤口。”
“你要爱惜自己,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心里有什么话,等伤好了再说。”只是想让她无法成亲,这结果根本不在她预料内,在那个假象内为抗争嫁给别人,不惜自残,可见她对阿离是一片真心,陪伴着喜欢的人多年,眼看就要心想事成,这错失的滋味,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余秒白用尽全身的力气恨恨的盯着花葵,她一直不想她嫁给王爷,当下成真,倒是如了她的愿。此刻,花葵的关心和愧疚,在余秒白眼中就是嘲笑。
至今,余秒白都想不起昨日发生何事,那段记忆一片空白,若不是脖子上伤痛时刻提醒着她,她会把今日当成大婚之日。
“大夫还没来,要不先把药喝了,待会放凉就不好了啊。”视而不见余秒白幽怨的目光,她端起汤药喂她,“来张嘴,小心扯动伤口。”防线之前的敌视,花葵完全把她当病人,可是别人并不领情。
“……#¥……*……&*、#¥……”余秒白嘴里咕咕哝哝的,花葵一个字都没听懂,拿着勺子送到她嘴边,“吃药了。”
余秒白咬着牙不张嘴,牵动脖子上的伤口,顷刻间,纱布又染红了一大片,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