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不要在和秦夫人多说了,我要休妻,大家都别再废话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儿子都有了,管不了施家这个大家,难道还管不了自己的小家不成,她秦月湘身为我施雨的结发之妻,竟然仅仅因为嫉妒,害怕他人侵犯自己的利益,就把他人推向火坑,扰的家中混乱不宁,这样的媳妇我施雨不要也罢,你秦家虽然家大业大,义正言辞,但她秦月湘犯了女子为妇七出之条中的嫉妒,今日我必要将她休出施家,秦老爷秦夫人,一会儿就麻烦你们二位带着你们的女儿回家去吧,日后我家的大门你们一家休想踏进一步!”施雨慷概陈词,丝毫没有想要转圜的余地,把话说的坚定决绝!
“秦老爷秦夫人稍等,我这就去写休书!先行告退!”施雨行礼愤怒而去,秦父和秦母欲上前拉他被施夫人挡住。
“我儿说的不错,你家女儿自嫁到我施家,吃穿用度,样样精细,若不是她心浮气躁,不能宽容待人,不会体恤下人,只知道一心为自己打算,为你秦家谋算,一点都没有身为人妇的态度,若不是如此,我早就把家中中馈交到了她的手上,如今仅仅是因为我家二子定亲,她就如此作为,你秦家不但不拦反而还有理有据,振振有词,想来也费心了不少,难道日后我家那两个儿子娶媳妇还要经过她的许可不成?!不顺父母亦是七出之条中的一条,如今雨儿要休妻,也怪不得我们。”施夫人冷着脸也放下了狠话。
秦父秦母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有如此变故,本来两人自持着有胡员外撑腰,想着对付区区一个农家野丫头,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若是那丫头乖乖听话识时务,讨得胡员外欢心,那自家的发展···若是那丫头性子倔也没关系,那胡员外素来就会收拾教训,刚好也能给女儿出口恶气!可是秦父秦母万万没想到,施家丝毫没提那野丫头即将嫁给胡员外做小妾的事情,而是抓着自家女儿不顺父母,嫉妒成性,没有容人之量等品性,决定休妻,秦父坐不住了,秦母也不淡定了···
两人见施文夫妇一副下定决心,任随施雨全权处理自家女儿之事的样子,有点恍惚,忙走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秦父一想到自家的生意若是没了县令大人这个靠山的话,很多时候都是寸步难行,那些生意上交往的掌柜,富商们都是看着自家在玉香镇有个当县令的亲家,平时行事方便才愿意合作的,而且胡员外肯接纳秦家,很大一部分也是想拉拢施文,以便于在玉香镇敛财,若是因此事得罪了施家···秦氏夫妇有点不敢想象,自家要是和施家没了姻亲的联系,那自家很多生意岂不是要竹篮打水!
可是,如果现在去胡员外家解释,也定会让胡员外生气,那乡下丫头本就是自家打着帮施家送礼的名义送到胡家的,可如今···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秦父对秦月湘很失望,那天秦月湘回娘家,只说施家二老认了个乡下野丫头做义女,想让自家给打听打听,找个好的夫家,早日给嫁出去,不然若真依了施母的愿,嫁给了施源,日后定会抢了自己的掌家之权,秦氏夫妇两人头脑一转,就想到胡员外,当下三人就一拍即合,送了小妾既让胡员外高兴,又解决了女儿的烦忧,最重要的是还能让胡员外和施家搭上姻亲关系,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
可现在倒好,小妾还没送成,两家关系没搭上,自己的女儿倒是要先被扫地出门了,秦父呵斥了秦母几句,训的秦母心里是异常的烦躁不悦,对自己的女儿也是一个劲责备,谩骂。
施文夫妇在一旁隐约听到秦氏夫妇两人交头接耳的对话,相对无语的对视了一眼,有点为秦月湘拥有这样自私自利的父母感到可怜。
秦氏夫妇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女儿若是被休,日后的日子会多么难过,名声会多么受损,外孙小星星还在襁褓之中,孩子没了亲娘的照顾又该怎么办?对于施家来说,只要施雨明年进京科考,取得名次,夫人什么的那肯定是不用愁,如果施雨续娶的夫人对小星星不好又如何?!施文很是愤怒,施夫人也对秦氏夫妇的作为无语凝噎,扭过头不想再看两人那副贪婪自私的面孔。
施雨拿着休书回到厅堂,秦氏夫妇立刻笑脸迎了上去,企图和施雨说和说和,让施雨改变心意,施雨阴着脸直接从两人的身边绕了过去,把秦氏夫妇晾在了一边。
再说秦月湘,在知道自家父母来到施家时,转瞬一扫满脸的不安和害怕,变得比之前在房间,和丫鬟讨论林纯即将嫁给胡员外时的气焰更加嚣张,秦月湘让丫鬟帮助自己换了身衣服,喝了点茶水,吃了点糕点,压了压惊后,准备去前厅见自己的父母,顺便压一压施家人的气势,让他们当时给自己甩脸子看。
只是秦月湘前脚刚迈出小院的门,就见施雨黑着脸回来,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丢下一句毫无感情的话:“赶紧回屋收拾东西跟秦老爷秦夫人回家,休书我会即刻写好亲自交到你父母手上!”
秦月湘傻眼了,半天没缓过神来,看着自己身边的丫鬟,秦月湘死命的在丫鬟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听闻丫鬟大叫一声,才意识回归,知道自己没有听错,自己不是在做梦!
秦月湘一把推开丫鬟,转身朝自己和施雨居住小院里的书房奔去,平日里装出的淑女形象,端庄气质,统统都抛到一边,不要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奔到书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