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翠在打板子的过程中,因身体瘦弱,小命呜呼,千雅雪吩咐乔伯让鸣翠的家人过来将其尸体领回家,并给了十两银钱作为补偿。
想赵婆子那样在王府负责扫地擦拭的普通婆子,一个月的月前也就才一两银子,鸣翠只是个厨房的烧火丫头,这次又是她故意将鸣燕从柴房放了出来,加上她的卖身契在王府,能让家人给领回家安葬,并补贴十两银子,已是仁至义尽。
鸣翠的家人感恩戴德,三跪九拜的连夜带着鸣翠的尸体回了家,至于回家后,那十两银钱会不会用在鸣翠的葬礼上,就不是王府会管的事情了。
“秋婆子,你也起身吧,罚你一月的月前,先回厨房做事吧,记住,今日叫你过来只是晚上有几道菜做的不合胃口,所以本王妃叫你来问话!”千雅雪对着跪在地上的秋婆子厉声警示。
“老婆子明白,王妃娘娘放心!”秋婆子对着太后和千雅雪各磕了一个头,起身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香草和赵婆子就回来了,香草的手里拿着几根草一样的植物,赵婆子手里抱着一个枕头,枕头上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太后娘娘,王妃娘娘,我在鸣燕的住处发现了她床榻上的枕头有异味,便撕开查看了一下,枕芯中夹杂了几颗置幻的药草,看样子应该很长时间了!”
“神医,这几颗药草的具体功效可否言明?”王府出现这样的东西,不管是人为还是无意,都必须将一切整的清楚明白。
“具体的功效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多年前,我在山中见过这样的药草,还无意中招,后来被师父解救,此药草开花的时候会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也是这香气让人产生幻觉,一般这药草都生长在深山丛林里,外面很少能见到!”
“不过有一点,这药草的味道闻得时间长了,会长期的陷入幻觉而不可自拔,甚至会跟着心魔,伤害无辜之人,只要她的指甲划伤别人或情急之下咬伤别人,就会致使伤者最终和她一样!”
香草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林纯在二楼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想借鸣燕这个小丫鬟的手,对天铭羽不利。
而太后和千雅雪均背后冒出一阵冷汗,这丫鬟是在厨房做活,若是手脚不干净,还有饭前试菜的步骤得以检验,可若是伤害到羽儿,或是伤害了王府里的其他人,那······
“流风,立刻去查,看看这丫鬟是如何进的王府,这枕头又是如何弄到王府里来的!乔伯,你立刻把家中所有的下人身份家世都清查一遍,那怕有一丝不对,直接发卖出府!”
“神医,麻烦你这两天再辛苦一下,好好清查一下王府的物件,免得······”千雅雪迅速的下达着命令,语气里冷冽让大家精神一震。
“是!”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丫鬟觊觎主子的狗血戏码,没想到却牵连出这样一件大事,大家心里都有些后怕,林纯回到床上,脑海里不停的转着。
至于鸣燕的下场,杖责而死!
翌日,千夜离到了京城,直接找了天铭俊和天铭炫等人,林纯收到流璋让沈莹带过来的信,不顾燕虹和施夫人的阻拦,带着流风和流璋出了王府。
京城东大街,有一座茶楼,名叫清心茶斋,是千家名下的产业,此时千夜离等人都在茶楼后院的厢房里等候。
下了马车,林纯带上面纱,从茶楼的后门直接进入厢房。
“千少东家,三皇子,俊世子!”林纯一一行礼,千夜离和天铭炫林纯是见过的,唯独天铭俊没见过。
三人也给林纯回礼,大家入座后,都相互打量了一番。
林纯最先看到的是千夜离,多年不见,千夜离似乎更加成熟稳重了一些,通身商人的气息也更加浓重,一声墨色的长袍,坐在椅子上,眉宇间带着忧愁和担心,看着林纯,眸中已经没有了先前见面时的热切。
至于天铭炫,似乎身高长了不少,相貌也越发的俊朗,目光真挚,看着自己,友好而带着敬佩。
最后,林纯将目光看向坐在千夜离左边的天铭俊,浓眉剑目,面若桃花,乍一看像个fēng_liú的少年郎,一声湖蓝色的便装,手摇纸扇,装的一派fēng_liú倜傥。
此时天铭俊也在看着林纯,一袭月白色纱裙,腰间同色的白玉腰带,束的本就纤细的腰肢更加不盈一握,面敷白纱,发丝自然地垂在身后,一根淡青色的发带松松的绑着,简单清爽。
“千少东家,不知最近可有羽的消息传来?!”林纯开门见山,清脆婉转的声音让在座的三人都为之一怔。
“没有,这两个多月,千家的暗卫基本全本出动,在胡国各地都要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羽的下落,天阳国内还在寻找之中。”千夜离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包含着急切之意。
“嗯,那关于胡柯求娶长公主的消息大概什么时候会传到京城?”
“这个不好说,胡柯在胡国刚刚登基为王,使者也是出发没多久,按照正常的行程来算,从胡国到天阳,最快也要一个半月的时间!”
林纯算了算日子,一个半月,也就是大概四十五天,如今已是五月十八号,胡柯是五月十二日登基,使者也是同一日出发,最少还有三十天的准备时间。
“从胡国到天阳,有没有什么近道?!”林纯眉心微锁。
天铭俊转念一想,道:“有近道,快马加鞭一个月就能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