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太过直接,同桌的人都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瞿天阳很不喜欢刘钟文这样看着安然,不过在这大喜的日子他也不跟他计较。
“感谢刘先生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们夫妻也期望你今天能够吃好,喝好,玩好。”
瞿天阳举着酒杯朝他敬了敬,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安然看了眼刘钟文,也跟着瞿天阳的动作,一饮而尽。
曾经,她从未想过让他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而如今一切都成事实,即便他眼底的苦涩再怎么浓,再怎么不舍也都与她无关了窠。
她与他的过往将永远尘封在已逝的岁月里,再不会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看着ta们全然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又看看同桌人异样的眼光及旁桌人的窃窃私语刘钟文终是端着酒杯起身,朝ta们敬了敬,微仰着头一饮而尽,而后目光沉痛不舍的看了眼安然,缓缓坐下。
全程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当年他背弃爱情选择事业,他总以为凭她对他的感情,凭她性子里的执着,她不会轻易爱上别的男人,更不会是跟别人结婚
他抱着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过了六年,他以为只要他回头她就会跟他在一起。
他不相信她会真的爱上别人。
可是他错了,如果她不是真的爱上瞿天阳,此时她定不会是这么幸福的模样。
他背弃爱情选择事业,后来又背弃婚姻挽回爱情,最后,他失去挚爱,失去婚姻,也失去他曾梦寐以求的高度。
现在他除了钱,除了那一堆股票,他彻底变成一无所有的人。
敬外人的时候ta们还可以做做样子,用假酒替代,但敬自家人跟瞿天阳那些发小的时候就是实打实喝的。
尤其是瞿天阳那些朋友,每一个都是死抓着ta们灌的,而身为男人的瞿天阳自然是把安然那份也一并包揽了,这么大一轮喝来,饶是酒量不错的他也都有点微醉了,白亦辰和龙慕染等人还拼命地灌他们,瞿天阳发誓等他们这些人结婚的时候,他一定十倍的灌回去。
最后,若不是简子誉跟聂锐岩帮ta们一把,瞿天阳非得被他们灌晕不可。
好不容易走完一轮,瞿天阳打着换礼服的旗号搂着安然离开。
宴会有条不絮的进行着,而这说去换礼服的两人却迟迟都未见归来,直到宴会即将结束.
万般无奈的瞿妍冰只能亲自过去叫ta们。
“哥,嫂子。”瞿妍冰试探的敲了两下们。
没反应。
“哥,嫂子,宴会快结束了,你们该下去了。"
还是没反应。
瞿妍冰微微拧了下眉,这是事后太累睡着了?还是正在进行不想被打扰?
这来日方长的他们就不能再忍忍么?
若不是怕撞见不he谐画面,她现在铁定自己开门进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瞿妍冰依旧在外面苦口婆心的劝里面的人出来。
聂锐岩一上来就看见瞿妍冰无力的靠在门边,脑袋偏向方面,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
“你们两个好了没啊,再不出我可就要踹门了啊."
原来这亲家妹子还是个火爆脾气。
“什么情况?”聂锐岩走到她身边。
“没点反应。”瞿妍冰指指禁闭的门,“你试试看。”
聂锐岩下意识的拧了拧眉,古怪的看了眼紧闭的门,“你在这叫多久了?”
“应该快五分钟了。”
“里面一直没反应?”
“嗯。”
聂锐岩心下了然,不过为了确定他还是用力的拍两下门,“丫头,你们在里面吗,如果在就吱一声,不然我们可就进来了。”
这拍门的力度,这嗓音,足够把里面睡着的人叫醒,更何况是警觉性不错的瞿天阳。
但回应他们的依旧是静,静,静!
“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这么大动静都没反应,瞿妍冰不由担心起来。
聂锐岩握着门把,轻轻往下压,房门打开.
果然如他所料。
瞿妍冰在房里转了一圈,包括洗手间也都进去看过.
这人去哪了?
聂锐岩站在原地,视线犹如x光在房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梳妆台台面上。
他淡定的走过去,将小瓶子拿起原本押在下面的纸条
“他们已经离开这里了。”
“什么?”瞿妍冰小跑到他身边。
“你看看吧。”
瞿妍冰接过他手里的纸条.
“这对无良的父母!”瞿妍冰啪的一下把纸条拍回台面上。
天阳在纸上留言说,“我们已经踏上蜜月征途,剩下的善后工作就幸苦哥跟冰冰代为处理。"
瞿妍冰立马掏出手机给瞿天阳打电话,得到的提示却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怎么可以这样?
“走吧,下去帮ta们善后。”早在门外聂锐岩就有这种预感,现在这个结果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天阳,我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还有那么多宾客怎么办?”安然转头看着他。
婚礼还没走到最后,这新郎新娘就半途跑了,她总觉得他们这种行为有点不负责任。
瞿天阳转头看了她一眼,“我们该走的程序都走了,剩下的哥跟冰冰会处理的。”
这么美好的日子,他应该给然儿一个美妙的洞房花烛,而不是留在那里供那些家伙折腾。
“那我们现在去哪?”既然已经出来了,那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海边别墅,我们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