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今天也只有拿那些为虎作伥的下人们开刀了!
想到这里,莫相国爆喝一声:“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把那些欺辱过大小姐的狗奴才都给我抓过来,记住,要是少了哪一个,我可会扒了你们的皮!”
管家在一旁听着,汗如雨下,可是却仍旧麻利的应道:“是!是!老奴这就去办,这就去办!”他一边擦汗,一边向外走去。
不一会儿,相府的四处都传来了奴才们和婢女们呜呼哀嚎的声音。
“冤枉啊!老爷饶命,大小姐饶命!”一名厨房的嬷嬷哭喊道。
“冤枉啊!小的什么都没干,小的没有欺辱过的大小姐啊!”一名门房的小厮,疯狂的哭喊道。
“老爷饶命,大小姐饶命啊!都是二夫人和二小姐指使的啊,不管奴婢的事……”
在一片鬼哭狼嚎,堪比抄家的凌乱中,几十名小厮和奴婢都被带到了正院前。
莫涟漪觉得有些闷热,轻轻很有眼力的上前一步,用绢扇替她打着凉风。莫涟漪凉快了许多,心情也好了不少。
在一片哭喊求饶声中,她淡淡的开口到:“敢问父亲,这些人都急着喊冤枉,他们当中,该不会真有冤枉的吧?”
轻轻此时在一旁道:“小姐您要是不放心,那奴婢就出去看看。奴婢记性好,这些年的人和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冤枉谁,也绝对……不会忘了谁!”
说着,轻轻的目光落在了莫倾城身后
,那些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的俏丽丫鬟身上。这个丫鬟名叫碧柳,这些年若说有谁是轻轻最恨的人,那么这个碧柳绝对算得上是一个。
碧柳此时颤巍巍的,紧握的拳头抖的不行。这些年,她干了多少欺辱大小姐的事情,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碗把大小姐毒哑了的药,好像就是她端过去的。还有那日寿宴,是她和二小姐亲手把滚烫的药汁破在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大小姐身上,然后,又是她,一脚狠狠的踩在大小姐腿骨断裂的地方,狠狠的碾,狠狠踩,直到大小姐一口血喷了出来,就此没了气息。
其实自从大小姐‘死而复生’之后,碧柳就一直都活的提心吊胆,就怕大小姐哪天来找她算账。现在大小姐风头正劲,又有晋王护着,想要她一个小丫鬟的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此时见轻轻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目光中,似乎有无数的利剑从她的胸膛上穿胸而过!
莫名的,她双腿一软,噗通的就跪倒在地面上,身子抖如筛糠。
莫涟漪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碧柳身上,她勾起唇角,问道:“这是谁啊?好好的,怎么就跪下了?身子还抖得这么厉害?我看着她,有点眼熟呢!”
轻轻站在莫涟漪的身后,声音轻快的道:“小姐您不记得了?这可是碧柳啊。二小姐身边最贴心最得力的丫鬟了。这些年她做过的好事可
是罄竹难书,用牛车都拉不完。当年毒哑您的那碗药,可就是碧柳端过来的。”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碧柳上下牙打颤,拼了命的磕头,白净丰满的额头和青砖地面相碰,发出嘭嘭的闷响。让人听了就觉得脑门疼。
莫涟漪点了点头,她流光般炫目迷人的眸子抬了起来,看向莫倾城,声音轻柔但却冰寒的问道:“妹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莫倾城暗自咬牙,她重重的闭起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站起身,抬起脚,重重的踹在了碧柳身上。
碧柳倒在地上,额头已经磕的血肉模糊,她的头脑有些发懵,嘴里仍旧不停的叨念着:“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不关奴婢的事……”
“贱婢!你竟然敢谋害大小姐!你活的不耐烦了吗?原来这些年,都是你顶着我的名头狐假虎威,做尽恶事,结果却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我今天就替姐姐惩治了你!”莫倾城说着,拔下自己头上的金簪,狠狠的刺入了碧柳的后背上。
“啊——”
碧柳一声惨嚎,剧痛令她瞬间就恢复了神智,她疯了一般的挣扎。
莫倾城却不管不顾,拔下金簪又是一下狠狠地刺入碧柳的皮肉:“让你谋害姐姐,让你挑拨我们姐妹,贱婢,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用金簪去扎碧柳。
碧柳疼的都快疯了,她鼻涕眼泪一起流,声嘶力竭的哭喊道:“小姐,小姐住手啊!都是您让奴婢做的那些,您忘了吗?您忘了吗?”
“住嘴!你这个贱婢,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不要命了,难道也想让你的老子娘陪你一起死吗?”莫倾城冷冷的威胁。
果然,碧柳一听这话,惊愕的瞪大眼睛,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再喊了。二小姐说的没错,她是家生子,一家子的生杀大权全都握在主子手里,要是她再多说,恐怕非但救不了自己,到时候连爹娘都要跟着受连累。
莫倾城见此,终于放下心来,她扬起手中的金簪,这一次,她直接戳在了碧柳的喉咙上!
“咳……呃……”碧柳的喉咙处冒出一股又一股的鲜血,她双眼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莫倾城。仿佛是到死都不相信,自己服侍了那么多年的小姐,居然会如此狠毒的亲手杀了她。
轻轻惊呼一声:“呀!二小姐,你居然……居然杀人了?还是亲手杀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好可怕……小姐,奴婢好怕……”她可怜兮兮的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