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我住嘴!”
这一声并不是盛怒的白老夫人说的,而是一直沉默着苏锦儿开的口。
也许是被周围肆意霸道的威压所震慑,眼前的女子如一只刚睡醒的猛虎,张开锋利的獠牙,虎视眈眈的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时间盗汗如雨,四下皆是一片静谧。
“镇国将军府的纪小姐?好一个交代!我倒是要问问,你想要怎么样一个交代。”
苏锦儿慢慢踱步,走到纪小姐的面前,霎时间寒霜肆意,冻得纪小姐浑身哆嗦,身上似有千斤重石碾压,惊惶得难以喘气。
“你······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纪小姐睁大了眼睛,良久之后,才从牙缝中咯出一句话来。
“好一个交代!今日之事发生在白老夫人的寿宴上,白丞相府可以要一个交代;宸王殿下和家姐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他们可以要一个交代;我苏锦儿平白无故被人冤枉辱骂,可以要一个交代!”
苏锦儿的眸光更冷,凭借着威势又靠近了似纪小姐几分。
“那么纪小姐你,还有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凭什么要一个交代!就因为你们免费看了一场戏?还是说你们打算明日到处去长舌,像那些街井的无知妇孺一样去炫耀自己的所见所闻?”
纪小姐眨了眨眼睛,被苏锦儿说的只能动了动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以为她已经是够霸道,够口齿伶俐的了,却没想到在苏锦儿的面前,她连一星半点儿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纪小姐没话说了,那就闭上你的嘴。”
苏锦儿舒了一口气,语气平缓得替着纪小姐整平了她有些起皱的衣襟,平静得让人觉得刚才那个口若悬河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苏三小姐这样说难道就能完了吗?你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罪行罢了,宸王殿下到底是皇子,你陷害皇子便是死罪。”
人群之中大多数人被震慑,却仍旧有人想要凭借着云潇然将苏锦儿踩进泥里。
“宸王殿下,既然这件事情没有定论,那么便暂且将苏锦儿压入九门提督大牢,等到这件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好狠!
要是真的进了九门提督大牢,她哪里还有性命再?就算是出来了,恐怕也在帝都呆不下去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云潇然的身上,只见云潇然一步一步得走到了苏锦儿的面前,凝望着她。
苏锦儿也是抬头与之对视,清清楚楚得看到,对方的瞳孔之中倒影着自己的模样。
“苏锦儿,本王在问你一遍,之前说的事情,你愿不愿意?”
云潇然,不管你说多少遍,我的回答还是一样。除非你拿北方三省来换,否则便是不!”
轻唇漫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冰冷刺目得几乎能够刻入云潇然的骨头里。
“好!苏锦儿,你有骨气!那么就莫要怪本王无情了。”
那笑容太毒,痛得云潇然红了眼,他咬牙切齿的转头,恨声道。
“既然如此,便将苏锦儿暂且压入九门提督大牢,等到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了,再将她放出来也不迟。”
白老夫人瞧着云潇然这般狠辣,刚想开口阻止,却见苏锦儿眼瞧着院门口,轻蔑一笑。
“恐怕宸王殿下晚了这么一步,能够证明我清白的证据来了。”
只见鸳鸯带着几个人,急匆匆得朝着院中跑来,对着苏锦儿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了。
“好!本王倒是要听一听,今个儿你怎么解释!”
“白老夫人,如今物证恐怕已经再难找到了,不过偌大的丞相府里,要找些人证还是有的。”
“我方才问了鸳鸯姐姐,从正厅步行到怡翠轩的时间是一刻半钟,而从怡翠轩步行到南苑梅林也就是我迷路走不出去的地方的时间是三刻钟。而若是直接从正厅步行到南苑梅林的时间是两刻钟。”
苏锦儿望着鸳鸯,只见鸳鸯点了点头证明道。
“的确是这样,这是最快的时间,若是按照小姐散步的脚程,恐怕还要再慢些。”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说了几个时间,那又能证明什么?”
那纪小姐嗤笑道。
“自然能够证明,不但能够证明我的清白,而且能够证明楚翘是说了谎话!”
苏锦儿又指了指鸳鸯找到的几个证人,开口解释道。
“我听说白老夫人特别注重时间,而老夫人身边的鸳鸯更是时时刻刻都注视着时间,再加上博识强记,很得老夫人的欢心。因而我方才问了,我抱病离开正厅的时间刚好是戌时,而原本要送我去怡翠轩的楚翘只将我送到了一出名为听风亭的湖边,那个湖边有一座小小的矮桥。”
“之后我便带着夕月迷迷糊糊走到了南苑的梅林迷了路,知道鸳鸯恰巧到了南苑见到我的时刻是戌时四刻。”
“所以证明了我从来没有去过怡翠轩,否则的话,从正厅到怡翠轩再到梅林最少也需要四刻半钟,再加上我当时身子不爽,根本走不快。既然我并未来过怡翠轩,也就莫说花时间的作案了。”
纪小姐见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哪里肯让。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你收买了她让她随便乱说的也未可知。”
鸳鸯也是领着几个证人上前,对着白老夫人纳了一个万福。
“老夫人知道鸳鸯的记性是绝不会记错的,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