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在哪里呀。”肆钰找了隋宇许久,始终找不到隋宇的身影,逼不得已飞到了半空之中,居高临下的看着眼下的皇宫。
高不胜寒的宫殿,正中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逐渐升高,凭虚凌烟之中,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沿山凹的石板“栈道”登上玉阶,放眼一望,但见得,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
“隋宇隋宇,你赶快出现呀。”肆钰在空中一个劲的嘀咕道。
“姑姑,我总算找到你了。”未找到自己想找的人,肆钰却被别人找到了。
肆钰缓缓回头,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你怎么又来了?”眼前的女子从一年前出现在岐山,后面就整日形影不离的跟着自己,这次好不容易甩脱,没料到才没过多长时间居然就追上来了。
“姑姑是嫌我找你花的时间太久了吗,下次我会更快的。”红衣女子莞尔道。
肆钰终于侧目用睁眼看着女子,那双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夺魄,妖异的眼形和纯净瞳孔相互映衬更显得这人媚骨如丝。面容胜雪,瞳孔漆黑,菱唇似血,一头青丝未束,直直披散下来,几缕发丝垂下来安静地贴在女子的脸上,这活脱脱一妖孽转世。一袭大红的袍子,袖口用狐裘滚边,美丽中透着几分魅惑。袍子微微敞开,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细腻的皮肤,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却笑得异常妖媚。“你!”肆钰想臭骂一顿,可是想想,人家也没有做错呀,只是跟随自己罢了。“算了,我还有正事,不和你多说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红衣女子急忙跟上,“姑姑你要去哪里呀?”
肆钰拔腿加速奔跑,极力想要甩脱身后的红衣女子。
“奇怪,我刚才明明就看见姑姑在这里的。”红衣女子追着肆钰来到了一出华美的宫殿,可是一个不小心,却把肆钰给跟丢了。
“请问,你有看到……”找了许久,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男子,红衣女子拔腿就上前。
男子缓缓转身,不知何处,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所到之处,都萦绕着一缕清新的薄荷气息,令人就此沉沦。
“小狸!”隋仕本是来找隋卿的,可是却意外看见了自己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人儿。
小狸拔腿就跑,不消片刻便将身后的隋仕给甩开了。
“小狸,你为什么躲着我!”转角处,隋仕看着那空荡荡的前方,用尽全力的呐喊道。为什么,小狸为什么要躲开他,就算时隔一年,他也绝不可能认错人。
笃笃~隋仕忽然听见来自身后的脚步声,“小狸!”隋仕转头,一脸惊喜的道。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三,三哥……”可是待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时候,隋仕瞬间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小狸?”隋卿已经听到了隋仕那声呼唤,转身看了看四周,挑眉道。
隋仕低落的垂下头,“或许是我看错了。”
“你太累了,回去歇息一会儿。”隋卿看了看隋仕那黑黑的眼圈,一猜便知他肯定是又在相府守候了一夜,任何人都说隋仕是中了情花毒了,相思病也不至于这样。
隋仕点点头,再次回头看了看四周,“好,那我先走吧。”说完转身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却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出来吧。”隋仕走后,隋卿缓缓走到墙角之后,刚才那一抹红色若隐若现,他便已经猜到了。
小狸讪讪的从墙角走了出来,“你是?”
隋卿将小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你是丞相的女儿,黎狸?”
小狸摇头,“不是。”
“那你是?”
“她是我的侍婢。”肆钰忽然从不知名的地方冒了出来,一把将小狸拉到自己身后。
隋卿看着肆钰挑了挑眉,临走前说了句:“天底下还真有一模一样的两人。”隋仕心心念念的女子隋卿看过画像,和眼前肆钰所谓的侍婢,如果不是知道肆钰的族人都是巫女,隋卿真的会以为眼前的女子就是隋仕心中的小狸。
“别给我惹祸,快回去。”隋卿一走,肆钰立即板着脸看着身边的小狸。
小狸嬉皮笑脸的耸耸肩,朝着肆钰无所谓的道:“是他们认错人,又不是我的错。”
肆钰狠狠的瞪着小狸,“我会给你找间屋子,你给我好好呆着。”
小狸莞尔一笑:“姑姑你准我留下来了?”
“随便。”肆钰转身朝着内殿走去,留给小狸一个白眼。
呼~肆钰走后,小狸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没想到时隔一年,隋仕的病情,一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