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什么才活着的?若不是心中有着执念认为她会随他一起而来,又怎么会苦苦寻找了这么多年?
司徒玉睁开眼睛便看到东方墨正眸光复杂的看着她,那漆黑如墨的凤眸中有着探究,疑惑甚至还有一丝的恐慌闪现。
司徒玉一怔,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人自从一早认识以来便是对她各种试探,对只出现几日的玉面妖狐颇感兴趣,而且还能从秦王那个bt手中将她掳到这里来……拥有如此实力的人却是在看着她的时候出现这么多的复杂的情绪,到底掳她来此做什么?
单单只是对那块铁块感兴趣吗?她觉得恐怕没那么简单。
视线在雅间内扫了扫,里面香罗软帐,贵妃椅,屏风等等均是无一不精。视线移向在靠着大厅的一面墙,上面有着一扇拉门似的窗户,窗户上挂着两层窗帘,里面的一层是黑色,外面的那层是粉色软纱质地。雅间内的看客可以随意的将其打开或者拉上。
此时窗户开着,里面的黑色窗帘也完全的拉起,只余下外面的那层粉色软纱罩着,但也能外面的一楼舞池尽收眼底。
司徒玉收回视线挑眉一笑道:“东方公子能用如此上等的玉器盛装果酒,又能对当朝王爷不屑一顾,怎么偏偏对我这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如此上心,莫不是觉得本姑娘长得像谁?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还是负气逃婚的未婚妻?”
司徒玉秉承着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原则,这东方墨不动声色的将她控制在这里,虽然未曾明说,但对其寸步不离的看护上可见一斑。
“司徒二小姐可相信前世今生?”东方墨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只一瞬间便消于无形。
司徒玉挑了挑眉,如今她穿越而来,也不由得她不信,可他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信也不信。”司徒玉淡淡一笑,淡定啊淡定,现在她可不能自乱阵脚,若是泄露出自己是穿越人士,到时候不得被这些个古人还不把她当做借尸还魂的厉鬼给收了?
“那司徒小姐有没有记得或者是梦见自己前生的事情?”
“咳咳……”司徒玉刚饮下一口果酒,被东方墨一句话给问的直接喷了出去。
东方墨一闪身,白色的衣物上还是被喷到了几个细小的紫色斑点,凤眸看向司徒玉,眸光微微有些冷。
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念玉跟念婷也是急忙垂下脑袋,她家主子这是要发飙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殃及池鱼呜呜。
“咳咳,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会问这种问题。”司徒玉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将呛入肺管内的果酒咳了出来,看着东方墨渐渐黑沉的脸色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梦境只是梦境而已,难道东方公子能够梦到自己前生之事?”
对于她都能穿越这样的诡异事件都已经坦然无奈的接受的司徒玉,面对东方墨所说的能够梦到前生之事也不算太过惊讶,只是如此隐秘之事他为何要跟她说呢?还是他看出什么试探于她 ?
司徒玉心思百转,一时之间也是摸不到头绪。
“那司徒小姐有没有听说过借尸还魂之事?”东方墨再次开口问道。
念玉和念婷微微抬起头互相对视一眼,她家主子这是没生气?上次不是有个女子不小心碰了他的一片衣角而已,她家主子便将那女子的手指都给削了五根下来……
司徒玉闻言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稳了稳身形,她这样魂穿的不就是所谓的借尸还魂?深呼一口气道:“东方公子莫要吓唬我,虽然我纨绔不化但也是不禁吓的哈。”
司徒玉觉得自己呆在这个东方墨的跟前分分钟都有可能得心脏病,艾玛,得赶紧找个机会出去才行,不然她还没等别人来刺杀她就先被他给吓死了好咩。
“墨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吓到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东方墨微微一笑,仔细观察了司徒玉的反应跟正常人的差不多,看着司徒玉的凤眸中漆黑如墨,难道真是他感觉错了?她跟那玉面妖狐真的只是萍水相逢,一切都只是他太心急而已?
“哦哦。”司徒玉点点头,对着满桌子的菜却不知吃什么,被他一吓真是一点胃口都没了,却还得佯装镇定。
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菜,视线流转看向一楼大厅,大厅内的座椅居然呈泾渭分明的状况,前面寥寥几个椅子上只坐了数人,而后面的却是与前面的相隔甚远,中间徒留出一大片空地出来,司徒玉估摸着后头那些个人连舞池中的舞姬怎么舞的都看不太清吧。
视线最后在前面坐在一起的几个人身上停下,随即眸子暮然睁大。
那个一身紫衣玉带带着面罩的不是宫若寻吗?艾玛,老天终于听到她的祈祷让他来救她了吗?
几乎是脱口便喊:“宫若……”
刚喊出两个字,后面的话语被东方墨一指点没了尾音,司徒玉睁大眼眸眨呀眨的看着楼下大厅舞池前面坐着的宫若寻,丫的,这下玩完了,就知道东方墨不好对付,谁知她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瞎激动,艾玛,好心塞。
一楼大厅之中,宫若寻猛然的抬起眸子,凤眸直视着司徒玉所在的房间,深邃的眸子幽深难辨,对着守在不远处的满堂一个手势过去,满堂也是做了个手势随即一闪身便消失在楼梯之上。
满堂带着几个身手矫健的暗卫摸进了司徒玉所在的房间,房间内空无一人,桌上纤尘不染,床铺之上也是整整齐齐根本就不像有人进来过一般。
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