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才开始回想这一天的事,看来似乎除了她,还有别的人想要枭墨骞的命,那帮人虽然身手不错,但明显不曾受过最专业的训练,虽然有杀伤性的武器,但枪法不准,而且也不是黑市上最新流出来的货物,应该只是一些亡命之徒。
就是不知道枭墨骞得罪了谁,居然还有人想要他的命。
kk在心底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啊,太有钱了也不是好事,尤其是像他这样性格又恶劣、强势的人,最容易在无形中给自己树立敌人,连公干,都能遇到埋伏,这得多倒霉才能碰上?
心底暗暗腹诽几句,不可遏制的,她想起了那场混乱的枪战,以及在冷藏室里,和枭墨骞度过的一夜。
枭墨骞……
闭上眼,就能想起他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嘶吼着的话,黑暗中,是他一次次让她撑下去,让她不要放弃,是他,为她保持着体温。
明明是那么冷漠的人,却在关键时候,让她先逃走,让她先得到生机。
kk眉头微微一皱,强压下心底的感动,不行!她不能就因为这样,对他产生感激,他是她的猎物,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可有些感情一旦升起,真的是人可以阻止的吗?
如果是,那它就不能叫**情了,也不能叫做情难自禁了。
kk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心底那抹被她故意忽视的悸动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一遍又一遍在心底重复着,她和他,只是狩猎者与猎物的关系,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自欺欺人。
“怎么样?有线索吗?”金洛守在重症病房外,和手下进行着联系,他寻找幕后黑手的命令刚一下达,黑道、白道通通行动,抽调酒店的监控器,利用当时拍摄下来的画面,锁定了杀手的身份,然后顺藤摸瓜,发现了几个极有嫌疑的人选。
其中,嫌疑最大的是曾经和杀手头子电话接触过的沈立藴,他一向和枭墨骞不对盘,但金洛却实在想不通,如果是沈立藴,那他用这么大的手笔想要除掉老大的理由是什么?
不解的皱起眉头,不论怎么想,金洛也想不出沈立藴这么做的动机,只能吩咐手下人秘密监视对方,一有动静,马上通知他,然后,通知警方,全城搜捕那帮胆大妄为的杀手,封闭海、路、空三路,在必经通道前设下关卡,决不能放那帮杀手离开f市。
警方这次的动作极为迅速,堂堂枭氏集团的总裁居然在f市被人暗杀,还重伤入院,警署不论是值班还是休假的警员立即集合,倾巢出动,每一个人都是亚历山大,如果找不到人,他们都得回家吃自己了。
莫天逸得到齐珊儿在f市被枪击案卷入的消息,立即命人准备好直升飞机,当夜飞了过去,只有亲眼确认她平安无事,他才能放心。
守在医院外的记者叫得嗓子都哑了,警察还是不肯放他们进去,骚乱的人群一直到凌晨时分,才开始缓慢散开,一辆私人飞机,在夜幕中,从空中降落到医院顶楼,莫天逸身披黑色风衣,衣角在螺旋桨卷起的巨大飓风中扑扑作响,身后跟着两名助手,他快步朝医院的病房走去。
“小姐,请问齐珊儿在哪个房间?”来到前台,莫天逸温和的笑了笑,询问道。
前台的护士在看见他英俊的容颜时,眼冒红心。
好帅啊……
比起欧洲时尚杂志里的男模,还要帅气。
莫天逸略微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心底记挂着齐珊儿,他的耐心也在迅速消失,敲了敲桌面,“请问齐珊儿到底在哪个房间?”
被他忽然的冷意吓住,护士指了指左侧走廊,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
“谢谢。”莫天逸道谢后,立即转身,顺着病房一间间看去,终于在重症病房外,看见了写着齐珊儿名字的房号。
他没有着急进屋,而是绕到玻璃窗外,静静的凝视着里面的女人,空荡、宽敞的房间,她静静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戴着氧气罩,可以看见呼吸在氧气罩里结出了雾气,形成一颗颗细小的水珠,一旁的心电图滴答滴答的响着,她的心跳每一秒都在变换,那一条条折线,正是她还活着的最好证明。
心像是被大锤猛地击中,闷闷的痛着。
他没想到,只是一次简单的公干,她却会变成这个样子,仿佛失去了生气的洋娃娃,脸色惨白得近乎透明,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命悬一线。
莫天逸缓缓抬起手,手掌覆在玻璃窗上,目光紧紧盯着里面的齐珊儿,看得痴了。
他见过她无数种样子,平日里的低调、平凡、懦弱、自卑,工作时的认真、勤奋、刻苦、执着,但他却从没见过她失去活力时的惨淡模样。
这样的她,让他的心微微抽痛起来。
上一次也是这样,因为枭墨骞,她被牵连到拍卖会的枪击案中,受到惊吓,这次更好,居然直接躺在了病床上,命去了半条。
莫天逸胸腔里蓦地升起一股滔天的怒火,素来温和的容颜,此刻冷漠如冰,眼眸中泛着波涛骇浪。
身后,安静的走廊有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渐行渐近。
他缓缓转过头,在看见来人时,瞳孔猛地一缩,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正好,我有些事想请教你。”
话语冷冰冰的,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愤怒,连一贯温和的面具也已经消失,可见现在,他有多愤怒,有多生气。
金洛只能垂头苦笑,他没想到,莫天逸居然会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