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说的开胸,我也做过了,那人还是死了!”
“你说什么?”萧安安猛地站起来,此刻,她不知道该说眼前这个疯子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居然敢去给人家做开胸?死了才不怪,不死那才奇怪呢!就是我,我也不敢随意给人家做开胸!”
“你什么意思?”慕容大夫的脾气也不大好,特别是萧安安拿那种无比鄙视的眼神看着他,让他很生气。
对这种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男人,萧安安真的很鄙视。“什么意思?你什么都不懂,只听到一点就跑去祸害别人的性命,你觉得我该拿什么眼神看你?”
“你是说那人是死在我手上的?”慕容大夫的眼里射出一道冷冷的寒意,“他自己愿意,我并没有逼他。”
“你·······”
萧安安被他那冷漠的话和表情气得几乎吐血,慕容大夫冷冷的瞥了一眼,神情无比淡漠,“说说,到底为什么?”
萧安安捂着胸口,那股怒气几乎就快冲出来,“我现在不想说!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没有真实的病例,我说什么都是假的!”
压下心底那股火气,萧安安坐下来,“师父,你给你当徒弟两三个月了,可你才教我两天,是不是很不符合你师父的身份?”
“明天跟着我!萧安安记得你说的,我们两是互惠互利,你要知道的,我可以毫不保留的教给你,同时,我也希望你做到你说的!”
“当然!”萧安安仰起头,对上那双狭长好看的眸子,如黑曜石般闪着亮光的眸子里星星点点,深邃悠远,她看不透他!
第二天,萧安安真的跟着慕容大夫,几乎寸步不离。
“把脉!”
“这个!”
“把脉!”
“···········”
慕容大夫什么也不教,打从他出现在药铺,病人一个接一个,而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每个来看病的人他都看,但每次都会让萧安安诊脉。
萧安安张了张嘴,想问他,可每次看着他虽然邋遢却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只好将话咽了下去,乖乖的诊脉!
她不懂脉象,只好数起脉搏来,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慕容大夫还是一个字都不说。吃过午饭,依旧重复他们之前的事。就连最小的伏明也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悄悄地揪着薛海的衣袖,问道:“师兄,我怎么觉得师父今天·······有病啊?”
薛海一噎,他其实想点点头,确实!慕容大夫性子古怪,阴晴不定,基本上不喜欢看病,只有他们几个解决不了的病请他才会看病,可今天,反倒是他压根什么事都没有。
趁稍稍休息的空当儿,慕容大夫微微眯着眼,胸前衣裳开了几颗扣子,露出苍白精瘦的锁骨,那慵懒的气质和惑人的下巴,看得萧安安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有什么感觉?”
“呃?”萧安安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是花痴,邋邋遢遢的居然也会觉得好看,“手软!”
“继续!”
萧安安嘴角抽了抽,她都说手软了,怎么还继续啊?
临近黄昏,薛海真是看不过去,萧安安一脸菜色,那双眸子更是委委屈屈,水汽氤氲。找个时机,来到她面前,悄悄对她说道:“你看病有什么感觉,不是问你自己!专心试试,脉象不一样,快慢、急缓、轻重·······”
萧安安恍然大悟,原来她师父说的是这个啊,怎么也不说明白,让她把脉把脉,这是准备要把她弄残的节奏吗?
接下来,萧安安真的努力去感觉每种不同的脉象,晚上的时候,慕容大夫又问了一次,萧安安略微沉思片刻,才慎重说道:“脉来迟缓,一息不足四至;脉来急促,一息超过五至;还有一些,我暂时还分不出来!”
“就这两种,你说说!”慕容大夫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一只腿还踩在凳子角上,一只手不闲着,抓起桌上的花生米就往嘴里丢,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挠挠头、胸还有脚丫子!
把脑子里的东西收拾一番,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看的医书,缓缓开口说道:“脉来迟缓,寒证。有力为实寒证,无力为虚寒证;脉来急促,热证。有力为实热,无力为虚热。”
“恩,不错,今晚上把那二十八中脉象背下来,明天我抽!”
慕容大夫一站起来,萧安安就忍不住嘴角抽搐,太坑人了,真的,坑死她了!一晚上二十八种,还要背那些个主病,把她脑袋挖个洞把那些医术塞进去差不多。
“哦,我是说明天你来看病,看完之后我来查,看看正不正确。”临出门前,慕容大夫回头朝萧安安灿烂一笑,尽管不是红颜,可这回眸一笑,顿时晃花了她的眼,“呃,光这样也不行,这样吧,要是错了,错一次你就扫一天茅坑,怎么样?”
萧安安努力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是魔鬼!卧槽,她忍不住了!一天,错一次一天!
薛海他们则笑米米的,曹百会还十分高兴,手舞足蹈的说道:“哎呀,这么说来,我们怕是好几个月都不用冲茅坑了!哦哦,太好了,小伏明,快点,快点,给师姐亲一下,我真是太高兴了!”
萧安安无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