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这么久,宋微君自然知道秦悠是什么性情,说是倔强不如说是决绝,若让她寒了心,倾尽所有也别想让她再回头,她能容忍他一遍遍算计还坚定爱他已经是底线,再隐瞒下去两人就算走不到天各一方也绝对会离心离德。し
可是那些极力隐藏的过往亦是他不愿回首的痛苦,他希望这世上再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他的来历,包括他自己,现在要让他在最爱的人面前坦言一切,他内心的挣扎可想而知。
“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想知道今后你能不能一直陪着我。”见他沉默不语,秦悠终是退了一步。
宋微君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有些失神的盯着某一处虚空,随即似是想通了般呼出一口气:“悠悠还记得遮月吗?”
秦悠意识到了什么,眼神闪了闪,点头道:“记得,你们很早就认识了,是吗?醢”
宋微君摇摇头:“他夜闯武王府救人那次,是我们第一次打照面,事实上至今我们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但第一次见面我们就知道了彼此的身世以及……能力。”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或许他对我的了解更多,也更早,不然也不会暗中监视我,伺机而动想除掉我。”
“你们来自从一个地方?”秦悠试探道,她记得在北阳山地宫曾见到过宋微君动用一种蓝色的类似火焰的力量,那种力量不同于无形的内力,与遮月的能力有些类似缇。
“不错,”说到这里宋微君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四年前被灭的乌月国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最早它是一个部落,血脉中拥有一种神异的力量,可以修炼巫术,能力惊人,族群不断壮大,渐渐发展成国,不过真正血脉纯净的人都居住在落月谷,轻易不出,国王由旁系不能修炼巫术的人继任,千百年一代代传承下来,至今还能修炼巫术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人了,为了保持血脉的纯净,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说到最后几个字,秦悠从他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痛恨,忍不住伸手把他冰冷的手握在掌心,听他慢慢说。
宋微君顿了顿,继续说道:“遮月是乌月族的现任族长,而我……是上一任族长,耀光。”
秦悠既诧异又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她知道宋微君必定与遮月有某种关联,却不想竟是出自同族,再联系两人的年龄,不由问道:“他该不会是你弟弟吧?既然是兄弟他又为什么要杀你?”
宋微君沉默片刻,似笑非笑道:“乌月族的族长之位只传子嗣,不传兄弟,只有血脉最纯净的子嗣才有资格继承族长之位。”
秦悠呆了呆,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宋微君,认真打量他:“遮月真是你儿子?既然他是你儿子,又为什么要杀你?”
宋微君气结,恼怒又控诉的瞪着她:“你这女人,你夫君都跟别人有儿子了你居然还关心那些有的没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啊!是谁口口声声说爱我,上青楼还得睡过之后才会拔吊无情,你这还没睡呢就开始关注别的人了,再渣的人有你渣吗?”
他这一生气倒是把先前那些压抑情绪都气跑了,什么犹豫不定,什么痛苦不堪的回忆,什么不愿为人知……统统都被怒火取代了,爱他难道不该为了他曾有过孩子吃醋吗?为何她对遮月与他之间不死不休的恩怨情仇更感兴趣?
没有取得爱人所有关注的武王殿下委屈的不得了。
秦悠嘴角抽了抽,她不就想弄清楚两人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怎么就成负心汉了?怎么就成天下第一渣了?
不过瞧着武王殿下又要使小性子,秦悠只好解释道:“第一,如果遮月真是你儿子,你就不会以那样的语气说出传位于子嗣的事了,第二,你们年龄对不上,虽然我不知道遮月的具体年龄,但怎么看也得有十七八岁了吧,你呢,今年二十五,难道你八岁就能跟女人生孩子?再天赋异禀也没这么夸张吧?第三,你自京都长大,遮月却是最近才出现在帝都的,你也说了,武王府那次是你们第一次打照面,难道你还拥有千里之外使人怀孕的绝技……哎呦……”
秦悠揉着被敲痛的脑门,嬉笑着拱上榻趴在他身上:“最主要的是我相信你,比起你有没有孩子,我更关心的是有人要杀你,遮月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虽然他救过我,但我也不允许他伤害你。”
最后的几句甜言蜜语让宋微君漆黑的脸色缓和不少,他冷哼一声斜眼睨着她:“别以为你说几句好话我就原谅你,什么千里之外使人怀孕,亏你还是个女人,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秦悠不屑:“拔吊无情不还是我教你的,我瞧你还挺会学以致用的嘛,这会儿装什么正经人儿。”
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两个人关起门来说私房话的时候秦悠可没少讲荤段子,宋微君这家伙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现在又来教训她了,真是个假正经!
宋微君怕她不小心掉下去,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在她臀儿上拍了一巴掌,羞恼道:“我会这么不正经还不是被你带坏的,每次故意说那些小黄话戏弄我,也不知你前世有多fēng_liú,不然怎么会这么没羞没躁!”
“哟呵,瞧这酸的,牙都倒了,我跟你说,前世被小爷睡过的男人能绕京都排两圈,怎么样,你现在可以去抱着醋缸狂饮了。”秦悠双手把他漂亮的脸蛋儿捏成大饼状,玩儿的不亦乐乎。
“哼,我儿子都有一大堆了,怎么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