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迁说遇到了些麻烦,秦悠嬉笑的神色郑重了些,凝眉道:“什么麻烦?”顿了顿,联系到秦迁诡秘的举动,她立即想通了:“和天册司有关?”

秦迁点头:“嗯,不知道天册司是得到了圣上的吩咐,还是天生对我们风羽卫有所防备,我来南楚的这几天他们一直在防备我,只要我一踏出天册司的院门,便会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随。俣”

“那你来这里……”秦悠担忧的看着他。

天册司有意抓秦迁的错处,先不说他与自己见面被发现了会怎样,即使成功甩掉了跟踪的人,回去了也定会被怀疑,那么秦迁在天册司的处境只会越发艰难。

秦迁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处境担忧,而非害怕她在南楚的消息走漏,心中颇为愉悦,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放心吧,既然他们一直在暗中窥伺,便是还不敢随便找个由头将我处置了,即便知道我有意隐瞒行踪又如何,拿不出证据,他们便没理由动手。穆”

走了两步,他的脸上出现一丝凝重:“如今看来,圣上对于皇后娘娘在南楚的事并不是多上心……或者是他有其他渠道得到更详细的情报,把我调到这里来不过是为了牵制你和父亲,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哪里有问题一时又想不出,小悠觉得呢?”

这些天了解过南楚的局势后他便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不安来自哪里。

今天他来见秦悠也是想听听她的想法。

两人相携进入简单雅致的小客厅内,没有下人伺候,秦迁便亲自动手煮茶。

为了不至于变成嗜杀成性的变.态狂魔,大多数从事这类职业的人都会有一些特殊的小兴趣爱好来调节自己的情绪,比如秦翎喜欢绣花,秦慕喜欢钻研医书,宋微君喜欢雕刻些小玩意。

秦迁的爱好则是煮茶,从洁器煮水到分茶,尤其分茶时打出的一朵朵茶花,或是桃花,或是梅花,看着他自然流畅的做着一道道工序,不似女子那般柔美,却自有一股fēng_liú名士的淡泊悠然。

单单只是在旁看着,便让人不自觉沉醉在那一份我与天地俱清闲的宁静中。

连秦悠这种惯于直来直去简单粗暴的人,此刻都体味到“独敲chū_yè磬,闲倚一枝藤”的悠然之感。

秦迁将青釉小瓷杯递给她,问道:“如何?”

“唇齿留香。”秦悠喝了一口,似模似样的品评道。

好吧,她骨子里便不是那种恬静文雅的文艺女青年,可能偶然会陷入某种意境,心中却没有多少细腻心思。

曾经富贵过幸福过,也潦倒过落魄过,如今她更习惯直视一切事物的本源。

对她来说,茶只是解渴的东西,与白水唯一的区别便是味道不同而已。

就像她爱宋微君,比起在他生死危险之时陪在他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或者悔恨没有早点承认自己的心意,她更愿意跟随林西桐等人来南楚寻找洛神花,顺便为他们的将来铺路。

缠绵心思再多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日找到洛神花,让他早点醒来。

秦迁促狭笑看着她:“谁问你茶的味道了,我问的是先前我说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秦悠知道大概先前自己蹙眉的表情被他看在了眼里,无论是煮茶还是开玩笑,都是想让自己放松一下心情,便笑道:“我来到南楚没两天,倒是没有大哥想的这么多,不过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或许有一件事大哥说对了。”

秦迁见她说着说着表情又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有些无奈,他不愿她烦心,然有些事关系安危,又不得不说与她知道。

心中默默将自己先前的话回想了一遍,问道:“那句话说对了?”

“或许赵咸铭有其他渠道能更确切的知道南楚的朝堂之争。”秦悠喝了口茶,嗤笑道:“事关南楚未来的国君,而南楚与我朝相邻,以赵咸铭爱算计的性子,他不关心是不可能的,我猜……很有可能他已经与南楚的某位皇子暗中取得了联系,赵咸铭的野心可从来都不小,扶持一枚易于掌控的棋子上位,将来吞并南楚便容易得多。”

秦迁心中豁然开朗。

原先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家人身上,就怕赵咸铭用他来牵制小悠是藏了什么后手,没想到自己关心则乱,反而忽略了其他方面。

的确,与扩张疆域,开创盛世比起来,一个小

tang小的武王妃便不值得他耗费多少心思了,趁机控制南楚朝堂才是要紧正事。

“小悠说的的确很有可能,倒是大哥眼界太狭隘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略有深意的看向秦悠:“小悠一心要来南楚,应该不止是想为武王寻找洛神花这么简单吧?”

秦悠想插手南楚储君的事没跟任何人说过,当初让秦慕混入凌江口水匪也只是想打听一些水匪与南楚之间的内幕,最重要的还是如何把那块地给弄到手,秦迁能有如此猜测,让她大感意外。

不过这只是她最初的想法,至于究竟会不会插手,如何做,她还没有确切的计划,因此谁也没说,如今知道了秦迁的处境,她就更不愿让他知道了。

以秦迁对她的关心,定然会不遗余力的帮她。

若是这事被天册司的人发现,上报给赵咸铭,秦迁恐有性命之忧,赵咸铭是不会允许属下有这么大野心的,更不允许有人插手坏他好事。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害了大哥。

想到这里,她打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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