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与赵咸铭二人往下掉了十来丈便被一张延展出来的大网接住了,编成网的绳子很粗,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柔软而充满弹‘性’。.. 。
饶是如此,虚弱的秦悠还是差点被震晕过去,脑子里嗡嗡的好一会儿都是一片空白,肚子里五脏六腑也跟着移了位,躺在那里半天动弹不得。
赵咸铭比较倒霉,下来的时候被一块凸起的岩石磕了一下,小‘腿’骨直接磕断了,加上反震力,疼得他叫都叫不出来牙。
原本他做这些的时候是想着身边有魑以及众暗卫,他们轻功极好,带着他飞下来不成问题,结果谁能想到陪他下来的只有半死不活的秦悠。
两人直‘挺’‘挺’躺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有了动静,秦悠慢吞吞爬起来,眼前一片晕眩什么都看不清,‘摸’索着往赵咸铭的方向爬去,根据赵咸宁等人的谈话她也能猜到一些真相,这也是她放心跟着赵咸铭跳下来的原因酢。
如果他们顺着赵咸铭事先安排好的逃生路线来到崖下,极有可能会落到赵咸宁手里,赵咸铭说他知道另一条路,可以避开赵咸宁的人,具体路线他当时没说,毕竟她身负武功,到时候别说丢下他,就是杀了他都有可能。
所以,秦悠若想活着离开,必须得一路带着赵咸铭。
一靠近赵咸铭,秦悠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中暗骂一声,她蹲过去借着微弱的星光打量他全身:“陛下,您是不是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好在赵咸铭没有晕过去,‘迷’‘迷’糊糊听到她的声音,‘抽’着冷气艰难道:“‘腿’……啊,‘混’账……住手……”
秦悠撇撇嘴:“陛下,我不‘摸’一‘摸’怎么能知道您伤在哪里,伤的如何?不给您处理一下伤口,您这个样子如何行走?就算不用走路,任由伤口流血陛下岂不‘性’命危矣。”
赵咸铭半撑着上半身翘首看向自己的‘腿’,眸中闪过恐慌:“朕……朕的‘腿’会不会……会不会……”
秦悠再次伸手‘摸’向他的伤口,口中安慰道:“陛下放心吧,就算是骨头断了也是能接好的,只恐怕要受些苦,陛下忍一忍。”
“啊……”
“嘘——不要叫得这么响亮嘛,这里是山谷,山上山下都听得到的。”
赵咸铭吃痛的声音只叫出来一半便卡在了喉咙里,死死咬着牙忍耐着,馒头冷汗也不忘狠狠瞪了秦悠一眼,这个‘混’账,虽然说得有道理,可那幸灾乐祸的语气真欠打。
秦悠不是大夫,但前世那样的职业使得她并不能每次受伤之后都能及时就医,因此练就了一身处理外伤的好手艺,说白了大部分都是拿自己的身体实践出来的。
双手缓慢而仔细的‘摸’着赵咸铭的伤处,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十根手指上,感受着手下的触感,手中不断询问赵咸铭的感受。
赵咸铭又痛又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可是又没力气,只能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凌迟着他,可不知是不是痛着痛着就习惯了,还是那张敛目肃然而沉静的侧脸感染了他,‘腿’上的剧痛被她时轻时重的小手‘揉’捏着,似乎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正当他松了口气的时候,他觉得没那么疼的伤处疼痛陡然加剧,痛楚如一把?,由‘腿’上直接窜向脑海,绞的他恨不得宁愿去死,而不等他惨叫出声,秦悠飞快出手点住他的哑‘穴’。
“陛下,我已经帮您将错位的骨头接回原处了,您这会儿千万别‘乱’动,否则还要再受一次苦,我去瞧瞧附近能不能找到直一点的木棍。”
秦悠说着起身,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又不放心的蹲下身,索‘性’点了他的‘穴’道,这才拍拍手起身,在赵咸铭怒火中烧的视线中小心的踩着粗绳子走向崖壁。
她自己体内的毒还没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偏偏赵咸铭又断了‘腿’,面对虎视眈眈等着她们落网的猎人,她们两只接下来的行程有多艰难可想而知,她可没心思再去照顾赵咸铭的心情,能节省一点时间她们就安全一分。
至于赵咸铭以后会不会找她算账,那都是以后的事,自有以后的自己去苦恼。
也算他们运气好,巨网旁边的崖壁上正有一颗歪脖子小树,秦悠哆哆嗦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折了两根比较直的为赵咸铭固定在‘腿’上,扶他站起试了试看能不能口,口中问道:“陛下您看,山下有火把呢,定是贤王已经通知崖下的人仔细搜查了,我们必须在他们找到这里之前离开,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赵咸铭低头看过,原先一片漆黑的崖底亮起星星点点还在移动的火光,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又‘阴’沉
几分,顾不得自己的伤‘腿’,指点秦悠扶着他靠近崖壁:“那边枯草之后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口,从‘洞’口进去可以找到曦‘露’阁通往山下的密道。”
曦‘露’阁密道的入口被毁掉了,可是从山顶到山脚这么长的距离,他就不信对方能将整条密道都毁掉,而且听说这座山体中有着天然‘洞’窟,地貌复杂,出口众多,地下还有暗河,不知通向哪里。
秦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洞’口的具体位置,不过在距离绳网的不远处崖壁上,确实生了不少干枯杂草。
秦悠气的想直接将这丫踢下去不管。
绳网的边缘距离那处‘洞’口至少有一丈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