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侮辱!滕公子反复强调这一点,那脸色别提有多难看。
姚星辰咧嘴笑,“打人是不打脸,可你是鸭呀!”
一句话让滕公子火气消了一大半,其实不是这句话俏皮,实在是这张脸太好看,笑起来更是明艳动人。
滕公子自认是下半身动物,后来他才知道,长得再好看的女人都不及姚星辰好看。
“以后不能打我脸。”滕公子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的。
姚星辰摇头,晃着脑袋乱得瑟,“我就喜欢打人。窀”
滕公子退了一步,指着脖子特豪气的说:“脖子随你打。”
姚星辰喝了两杯酒,笑得娇媚动人,她摇着脑袋,两条腿在半空晃悠,“我只打脸。”
“你……”滕公子气得牙痒痒,又退了一步,“打可以,但是要轻点。”
“我就要打重的!”姚星辰越说越起劲,笑得花枝乱颤。
她喝高了,拉着他的衣襟逼问:“行不行?行不行?”
“行!”滕公子彻底妥协,她都撒娇耍横了,他还能怎么样?
打吧打吧,美人一笑,命都可以不要,还要什么男儿尊严。
青雅足足看了半小时的戏,这才插上话,她问:“滕野,你要出差?”
姚星辰在电话里说滕野要出差去了,今晚她们两个是开欢送会来的。
滕野有苦说不出,一杯接一杯的灌苦酒,越想越不甘心,突生报复之心,他凑到梁青雅耳朵,“嫂子,我跟你讲讲琛哥的情史吧!”
青雅的耳朵动了动,屁股往他那边挪了挪。
“琛哥以前有过一个很爱的女人。”滕野灌了一口壮胆。
青雅失望的朝外挪了挪,滕野跟过去,“我说的不是容娜。”
不是容娜?青雅蹙眉,有些凌乱,又朝他挪了挪。
滕野说:“那个女人叫梁月,我们都叫她小名欢欢。”
梁欢欢?青雅的眉蹙得更紧,这个名字她听容娜说过,难道向琛爱的是梁欢欢?
可他对容娜……
“琛哥一直都把容娜当妹妹,如果不是容修拜托琛哥照顾容娜,琛哥也不会把容娜留在身边。”
原来是这样……青雅慢慢消化着,“容修是谁?”
滕野咕噜噜把一瓶都干了,隔着酒气说,“容修是容娜的哥哥,五年前和心爱的女人私奔了,到现在依然了无音讯。”
“哦。”青雅没头没脑的应着。
“看来,这个容修跟向琛的关系很好。”她说。
滕野点头,“容修离开之后,琛哥不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梁月见他不开心有心要哄他,便提议去爬山,谁知道……”
滕野说着摇摇头,往事不堪回首,青雅大致也清楚了这其中始末,她独自饮了一杯。
“梁月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特别想知道,曾经被向琛爱过的女人,到底有多好?
滕野笑了一下,“古灵精怪,笑起来很温暖。”
“哦。”她觉得这个评价很高。
滕野挑眉,“对了,她是梁以白的妹妹。”
梁以白?
她忽然想起在梁以白家看到的那张被烧毁了一大半的照片,难道那个女孩是他的妹妹梁月?
青雅望着滕野,听伯母的意思向琛和梁以白自小便认识,这样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
这么说,向琛对容娜并不是爱情,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梁月?
只可惜,梁月已经……
青雅苦涩的微微笑,跟活着的人斗,伤肝伤肺,跟死人斗,是伤脑筋。
自小便在一起的感情,那么多年的爱恋,她一死,最美好的都留在向琛的心里。
自己走不进向琛的心,也是合情合理的。
想到梁以白,她有一点不明,“既然这么亲密的关系,为什么梁以白好像处处针对向琛?”
说到这个,滕野不自然的抿唇,似乎有难言之隐,突然他又满脸激愤,“梁月失踪之后,梁以白生恨,他不顾兄弟情谊,居然明目张胆的开车撞了琛哥!”
青雅不敢置信的张大双眸,却听滕野继续愤愤不平,“琛哥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而他却一走了之!”
青雅的心头紧紧的,“梁月失踪,梁以白为什么要迁怒于向琛呢,谁都不想变成这样。”
“这……因为梁以白他……”滕野支吾了半天,突然戛然而止,“嫂子,不说这些了,人都已经死了,我们应该活好当下。”
青雅被迫跟他碰了一杯,可隐隐感觉他有话没说完。
姚星辰在舞池里扭动着,很快便有男人上前勾搭,滕野爆了一句粗口,杯子一扔就窜了过去,今晚姚星辰兴致很高,虽然不施粉黛,但精致的面容曼妙的身姿,自然的诱发出一股娇媚,滕野看着血液倒流,脸色不自觉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