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不能报警,也无法用强的。
「你怎么…原来你知道啊?」现在轮到老头合不拢下巴了,竟让他碰到比电视剧更狗血的事。
「哎,第三者,就是您刚说的刘先生,是我领导,捏着我的前途和饭碗。
他得寸进尺,勾引了我老婆还不算,还天天怂恿我老婆跟我离婚,好任他为所欲为。
」「什么?」老头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啊,我老婆成天跟我闹,家也不回,眼看就要离婚了,我爸过世前留给我的一套房子,也要分出去一半,我妈肯定也没法活了。
」我嗟叹不已,虽然部分内容是现编来骗老头的,但自己父亲早早过世确是真。
想到家中老母,也忍不住半真半假地红了眼眶来。
「哎,哎,那她做出这样的事,房产凭什么还要分?以前这种事是要抓奸夫淫妇去灌猪笼,绑石头沉江的。
」「法律就这样,除非我有她出轨的证据,不然她和别人睡觉,我是半点办法都没有,趴门缝也听不到什么。
您看,刘经理租您的房,我老婆在他那儿一住就是半个月,我连小区大门都进不去的。
」我说道。
老头听闻我这般言语,眉头开始紧皱,犹豫再三,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住了。
我更加断言他那儿明明就录了像。
妈的,白白把家丑外扬了,还好离了这个小区,谁特码认识谁。
正尴尬间,当我寻思着去里间找梦洁说几句,免得她出来撞破了我的说辞。
可这时刘能来了,西装革履的他风风火火地出现在老人面前。
我不想瞧他,虽和梦洁约好不去表露恨意。
只朝这个给我戴绿帽的男人冷笑了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
刘能也无暇顾我,他只当梦洁打伤了别人,满心全意都在老头身上。
他同我一样,也是极力劝老头赶紧去医院瞧瞧。
不同之处是我更多关注感受,而刘能总不自觉地显得他多有钱有势,让老人放心,一定负责到底,区区医药费不值一提,嘘寒问暖中总夹杂着一丝让人不快的态度。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老头冷冷地敲打他,「摄像头是以前我闺女为了防盗装的,我一个老头知道个屁。
没人维护,早就不能用了。
你租这房的时候,我不是就跟你明讲过了么?怎么现在又来纠缠?」「是是是,大爷您说得对。
」坐在会议桌对面的刘能皱着眉头,冷眼打量了我老半天,似乎是我借题发挥,在拿一个已废弃的摄像头挑事请,在幕后指示梦洁打人。
他这神情自然让老头更确信我先前的表述。
「林达,你不是很忙么?怎么来了?」刘能邹着眉头咳嗽一声,清了下嗓子,仿佛刚睡醒有起床气一样,像在责问,但我明白,他只是在试探。
如果我发怒,如果我愤恨,如果我强硬,那么他对梦洁做过的侵犯十有八九就已暴露了,然而我却选择了迷惑的软弱。
「我老婆让物业打我电话,所以过来了。
」我向他谄笑,低眉顺眼,语气一副下属回答老板时的口吻。
「那就好笑了,他老婆打伤了人,老公过来处理天经地义吧。
」一旁的老头看不过眼,忍不住帮腔了。
刘能身为租户,不便同老头争辩。
他盯着老头,又看看我,老头那明显的敌意提醒了他,他有了一丝丝奸夫淫妇人人喊打的错觉,也开始察觉到摄像头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梦洁打人肯定是有理由的,并非误会。
于是,刘能态度收敛,迅速从锋利转成柔和,继续关心了老头的身体几句,这种突兀的转变在老头觉得更是虚假。
说罢一番客套话,他弓身离座,口中咕嘟着:「那我先去看看小骆怎样了。
」刘能是要亲自去问梦洁事发缘由。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明白两处违和。
即刘能是老头要喊来的,而我是梦洁喊来的。
与刘能的xìng_ài视频按说她应该更不愿意我知晓,在通常情理中,这事她应该对我隐瞒,通知刘能来处理才对,结果却是情愿喊我而非刘能,为什么。
而另一面,老头明明非法窥探租户隐私,怎敢招刘能来,难道不怕事情闹大么?毕竟摄像头是否工作,只要刘能回家随便一查便知,这又是为什么。
事有蹊跷,想到此节,我急忙抢在刘能之前站起来,伸手阻止了他。
「我自己的老婆,不用你去看。
」这句话说得铿锵绝决,一来是情急,另加上胸中本有怨气。
尽管梦洁叮嘱我要详装不知他俩的苟且,可是当刘能看到那个被踢裂的床头柜,多少有些心生疑虑。
有的事心照不宣,有的事心知肚明,不讲出来伤人罢了。
只见刘能被我喝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他身子已然离了座,宛若有些僵硬的大虾,着实尴尬。
好在他老油条,顷刻便恢复了平静,待复又坐下后,他转向老头,既然那女人丈夫都来了,那您还喊我来,是为了什么呢?「找你干什么?!找你评理啊。
你租房的时候说的是一个人住,现在多个女伴同居,按你这年纪本来也情理之中,我本管不着。
但是你这女伴却是别人的老婆,你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