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郝掌柜亲自端着两杯茶过来了。
江承烨心中盘算着,即便带了面纱都还这般勾人,那还怎么得了!?不然以后就关在家里好了!?
这个小妖精!
江承烨微微有些错愕,他直起身子,见到的却是明丽的女人那一抹还未散去的笑,她带着面纱,能让他感觉到这个笑的是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未免也太过勾魂夺魄了!
就在江承烨放完话要撤离的时候,纤柔的素手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带着些笑意的声音同样在他的耳畔小声响起:“忍一忍,让你挖。”
可是心中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最终成了这样一句隐忍着怒意的话语。
刚才那个郝掌柜的眼珠子有多不自觉,江承烨悉数收于眼中!如果是以前,他必然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永远也不敢再用那样淫邪的目光看他的女人!可如今他们二人还未冰释前嫌,他不想用那些强硬的办法让她生出反感。
江承烨方向一偏,凑到了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却伴随着一句冰冷彻骨怒意逼人的话:“我可不可以挖了他的眼睛?”
这样暧昧的动作当着一屋子的下人做出来,当事人两个居然也不觉得害臊。江承烨做完了这些,更是明目张胆的继续凑近,直到两人的唇都快碰到的时候,他才微微一顿,目光不善的看着一自淡定自如的女人!
等到掌柜的出去张罗,后堂只有一些下人守在这里。江承烨看了悠然自得的女人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身,修长的手指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勾起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捏着帕子为她擦了擦溅到茶水的唇角。
掌柜的的脸色从听到“杯中之物的行家”时就已经很微妙了,他拱着手笑了笑:“姑娘这话说的实在是见外,三爷已经花了大价钱买去了秘方,就相当于已经分了一半给东桥镇,姑娘想要一壶玉真酒,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准备!”临走之前,眼珠子还恋恋不舍的看了宁慈一眼。
江承烨觉得有些人现在说什么都是信手拈来,已经不再考虑真实性了,他倒是想看看她要怎么要回这个真实的秘方。
呵呵……杯中之物的行家……
“一个朋友。”宁慈借口,“我的一个朋友去到了东桥瞧见了醉一坊的玉真酒,就想尝一尝,只是这玉真酒不是说有就有的,所以我这位朋友忍不住,我也别无打他,便将他一并带来了。还请掌柜的看在我这位朋友是杯中之物的行家,爱的就是这一口的份儿上,割爱分出一些,宁慈大可花钱来买。”
掌柜的心里咯噔一声,可是面上还是笑脸相迎,目光望向了宁慈身边的江承烨:“这位公子是……”
宁慈喝着茶,直言道:“有些事情来找掌柜的,便过来了。”
两人进了后堂,掌柜的奉上热茶,他有意无意的打量了一番宁慈和她身边的男人,最后目光还是落在如意的身上。因着开春之后天气渐渐回暖,上回来的时候还裹着厚重的披风,今日已经将完美的身子包裹其中,隐隐能勾勒出那皓白手臂的春衫,天仙一般迷人。掌柜的笑着说道:“宁姑娘今日怎的想到来小店了?”
且不说连城煜用了多大的价钱买来秘方,即便只是一文钱,那也应该是值一文钱的东西。宁慈也觉得这单子来的似乎是太容易了。
上一回宁慈的确是和连城煜过来过,两人在酒柜子听说过玉真酒,曾小尝过一小口。随后如意想要将玉真酒给收了,之后的生意就是连城煜过来谈的,分明已经拿了秘方,但是醉一坊的师父说,这秘方上的都是很普通的酿酒原料,的确是有几味不曾不同寻常的原料,但这也没听说过是酿酒所用,因为一坛玉真酒要埋很久,会不会在土地里变得香醇也说不准。可真是因为时间长,万一到时候挖出来的不是那个味道,只怕就是被骗了,这么长时间,谁知道这酒柜子还在不在这里?
玉真酒出自涪陵镇的一家叫做“酒柜子”的酒坊,玉真酒十分珍贵,据说它的埋藏时间过长,每年也只能出一坛,所以即便给了秘方,也不大容易立刻制出一坛来尝一尝是不是就是真正的玉真酒的味道。两人来到酒柜子,表明来意,伙计立马认出了这姑娘就是之前和连三爷一起来过的姑娘,没多久,掌柜的就迎了出来,见到宁慈的那一刻,掌柜的那张略显猥琐的脸上绽出了惊艳的神色,旋即一脸堆笑的作揖:“宁姑娘!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里面请!里面请!”
宁慈的反应并没有什么局促娇羞,她只是勾了勾唇角:“那你慢慢看,我先出去了。”说罢,她放下茶杯走到一边的包袱边将银钱都放在身上,又在铜镜前理了理自己,转身出了门。她出门的时候,江承烨也跟着一起出了门。
江承烨忽的笑了笑:“酒什么时候都能尝。至于美人……”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不是一直都在看么?”
不晓得究竟是不是因为脚上的鞋子走的不舒服才让宁慈觉得疲惫,此刻穿上新的鞋子,宁慈觉得整个人都舒服轻松很多,她走到桌子边坐下:“那你呢?你是比较想先去尝尝美酒,还是先看看美人?”
“不必,只要不将鞋子的钱还给我就行。”江承烨的话中带着些自嘲,他走到另一边坐下,给自己和她都倒了一杯茶:“接下来如何?是休息好了再去找酒柜子的掌柜还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