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着宫人等侯在了宫门处,“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长孙晟下了马,望了望一旁面色疲倦的霍宛莛,“你和茜儿先回去,我见完母后再过去看你。”

“嗯。”霍宛莛没有多问,跟着十公主先行离开了。

长孙晟面色沉重地到了诩坤宫,在外面伫立了半晌才进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郑皇后示意宫人看共,才问道,“沐月的事儿都安顿好了?”

“都好了。”长孙晟如实说道。

郑皇后敛目沉沉地叹了叹气,道,“可惜这孩子,这些年一门心思的在你身上,又帮着母后料理后宫事务,哪知就这么去了。”

或许她不是太子满意的太子妃,但却是她最满意的儿媳。

“母后节哀。”长孙晟道。

但他也请楚,这个时候叫他过来,并不是只是说这些闲话而已。

“母后知道你放不下宛莛,可沐月到底是你的太子妃,出了事便是你不护着她,也不该那样逼她,但凡你为她说过一句话,她又何至于选择以死来证明清白。”郑皇后痛心地道。

长孙晟沉默地听着,他当时也确实没想到她会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罢了,人都已经去了,再说这些也没用了。”郑皇后抚了抚额,叹道,“我和你父皇已经商量好了,等过了沐月的丧期,她的堂妹南宫翎就会进宫……”

“母后!”长孙晟刷地站起身,决然道,“我不会娶她,我要娶的只会是宛莛。”

“你的太子妃,大燕未来的皇后,只能是南宫家的女儿。”郑皇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因为南宫沐月的死,南宫家已经几番讨要说话,是她和皇帝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安抚下来,定下让南宫翎入宫为太子妃,这才勉强稳定下来。

“母后,你明知道这些年我心里只有宛莛,当年你趁我卧病在床定下了沐月的婚事也就罢了,如今还要逼我去娶一个我根本不想娶的人吗?”长孙晟沉声道。

他和沐月这八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昏误。

“你逼死了她,非要也逼死母后才甘心吗?”郑皇后痛心疾首地质问道。

一旦失去南宫家的支持,他这个储君之位就坐不稳了。

“如果当年你没有办那桩荒唐的婚事,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悲剧,宛莛已经回来了,除了她我不会再娶任何人。”长孙晟一脸决然地说道。

他已经负了她一次,不能再负她第二次,让她再眼睁睁地看着他娶别人。

“晟儿,你是母后唯一的儿子,是大燕的储君,你的婚事岂能儿戏?”郑皇后沉声喝道。

“可我原本要娶的太子妃,本就是宛莛,当年这桩婚事是你和父皇,还有皇祖母一起定下来的,如今她回来了,你却要我食言再去娶别人,母后你当年和皇

祖母也是很疼爱宛莛的,如今又如何忍心这般拆散我和她?”长孙晟痛苦地问道。

“当年她是一字并肩王的女儿,她是霍家的掌上明珠,可现在她只是个上阳郡主,无权无势,无家族,你若娶了她,又置南宫家于何地,你该娶是南宫家的女儿。”郑皇后无情地道出一切。

那是鄯如心的女儿,她怎么可能真心疼爱她,她的母亲抢走了她丈夫的心,她如何还能再让那个贱人的女儿再夺走她唯一的儿子。

长孙晟怔怔地望着说出这番话的母亲,只觉心生悲凉,他所怀念的是霍家还在的时候,宫里的热闹和喜悦,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虚伪的假象。

父皇在霍家出事纳了霍夫人为妃,而母后当年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地与霍家交好,霍家没落了,只剩宛莛一人,便也谁都不会再将她当回事了。

“如果做这个太子,必须要我背弃她去娶南宫家的女儿,那我不做也罢。”

这八年,她不在的每一天,对他都是煎熬。

他不想再这样煎熬一辈子,父皇的儿子众多,这个太子他不做,自有人去做,可宛莛没有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郑皇后怒然而起,气得浑身发抖,“你真是疯了,为了一个霍宛莛,你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长孙晟一撩衣袍在她脚边跪下,决然道,“母后,儿臣也想好好做大燕的太子,做您的孝顺皇儿,可是你要我放下宛莛,无异于拿刀挖了我的心啊。”

他很清楚,他再也经不起与她再一次的决别。

“好,好,好”郑皇后一连三声,一声比一声愤怒,“为了那个臭丫头,你竟是什么都不顾了,本宫险些丢了性命难产生下你,这些年为你苦心谋算,竟都抵不过她一个霍宛莛?”

“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希望您和父皇能成全我们,宛莛已经无家可归,我不要他,你要她还能去哪里?”长孙晟哽咽地请求道。

“只要本宫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娶到霍宛莛。”郑皇后说罢,拂袖扬长而去。

霍宛莛啊霍宛莛,霍家的人都死光了,为什么你还要活着回来,让我们不得安生。

三日后,镇北王府。

谢诩凰正忙着给她的葡萄树浇水,晏西一阵风似地从外面回来,道,“你猜得果然没错,皇帝和皇后有意要把南宫沐月的堂妹南宫翎指给太子,为了这事儿长孙晟已经跟皇后大吵了一架了。”

“是吗?”谢诩凰浅然而笑。

长孙晟重情义,不会违逆皇帝和皇后的意思,可又不忍弃上阳郡主于不顾,夹在这两者中痛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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