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清领会了朱三之意,开口道:“这样吧!我师父和瑶姨一路,林庄主和雪儿一路,我自走一路,咱们分别向太原城三个方向搜寻,不管找不找得到线索,天黑之前,都在此汇合,你们看如何?”
沈玥不免担忧地道:“玉儿,你单独一人,对方又是个淫贼,貌似不妥吧?”
沈玉清原本就是五人之中功力最高之人,自从和朱三合体之后,功力又精进了不少,自是不会将一个区区的淫贼放在眼里,只见她笑了笑道:“师父不必担心,玉儿自有把握,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沈玥也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如果真的遇上淫贼,她和妹妹沈瑶才是最不济的那一对,于是点了点头道:“凡事小心为妙,不可逞强。”
五人抱拳向尚布衣告辞,然后一起离去,各奔东西,尚布衣担心爱女之安危,并未劝阻,挥手送别!作为山西布政司的首府,太原城占地十分广阔,不熟路径的朱三等人胡乱转了半天,也未能有所收获,眼见即将日落西山,众人只得依约分头返回,在尚家庄门外汇合。
正要进门,沈玉清却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一闪而过,连忙身形一纵,紧追那身影而去,朱三等人自然紧随。
此时已经天黑,街道上行人稀少,沈玉清眼见那人不走大道,专挑小巷奔逃,更加笃定此人就是cǎi_huā贼,于是加快步伐,紧追不舍,但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她几乎已经施展开十成的轻功,却仍追不上那个神秘人,那人就像鬼影一样,总在沈玉清十几米之前,而朱三等四人轻功较之沈玉清还要差不少,自然是望尘莫及。
转眼已到城门口,沈玉清抬眼一看,只见城门紧闭,前方已无去路,原来由于cǎi_huā贼出没,官府已经下令实行宵禁,要想出入城门需等白天才行!沈玉清将神秘人堵在了城墙下,冷冷地道:“无耻恶贼,看你现在还有何路可逃,还不赶快束手就擒,要不然姑奶奶手中剑不客气了!”
神秘人并未回头,而是原地一纵,身形轻飘飘地腾起,像一只大鸟一样,跃过了五丈多高的城墙,不见了踪影。
沈玉清受惊匪浅,以她的轻功,要跃过这五丈高的城墙不是办不到,但要像神秘人那般轻巧,就万万不可能了,她这才意识到奔逃时神秘人并未尽力,要不然她只会被越甩越远!沈玉清唯恐神秘人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不敢深追,犹豫之时,朱三等人已追了上来。
朱三看着紧闭的城门道:“那神秘人呢?出城去了?”
沈玉清指了指城墙道:“刚才我追到这里,被他逃了!”
沈玥抬头看了看城墙道:“这厮轻功真俊,能从此逃脱,对了,玉儿,你看清那人的面貌了幺?”
沈玉清摇摇头道:“那人始终背对着我,而且也没有交手,所以未能看清楚他的面貌,不过我敢肯定,此人就是cǎi_huā贼无疑!”
正在这时,一阵清亮的笑声却从城墙上传了下来,笑够了才道:“这位漂亮姐姐未免太武断了吧?我只是和你比试一下轻功,就被认定是cǎi_huā贼,天理何在?”
沈玉清抬头一看,只见那神秘人翘着二郎腿,躺在那一尺宽的城墙砖上,心中又是一惊,因为以她的耳力,三丈以内的蚊虫飞过都听得清清楚楚,但这个神秘人飞上墙头后就原地趴伏在那里,并没有让自己发觉,说明这个神秘人不止轻功好,连潜伏隐藏的功力也是一等一的厉害!沈玉清冷冷地道:“在这特殊的时刻,你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见我们扭头就跑,不是心虚又是为何?不要以为你轻功好就可以肆意妄为,有种的下来和姑奶奶比试一番!”
神秘人哈哈笑道:“对不起,要比试轻功我可以奉陪到底,打架嘛,不是我所长!”
沈玉清斥道:“无耻贼人,避实就虚,诡计多端,一心想引本姑娘上当,还说你不是cǎi_huā贼?”
神秘人叹气道:“唉,为什幺要如此冤枉于我?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哟!”
沈玉清道:“你哪有什幺好心?少故弄玄虚了!你要是不下来,姑奶奶我可上去了!”
神秘人摆摆手道:“我不和你们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们该回尚家庄了,马上就宵禁了,再转悠可是要被抓起来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哟!”
说罢,神秘人坐起身来,身形一闪,已是不见了踪影。
沈玉清侧耳一听,果然听见了宵禁的敲锣声,只得悻悻地跺了跺脚,往尚家庄走去,她自出道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心中打定主意,只要抓到那个cǎi_huā贼,一定要他好看!见沈玉清都无可奈何,朱三等人更是无计可施,只得紧随其后,返回尚家庄。
走在路上,朱三却满腹疑云:“这个神秘人为何要如此行事呢?如果他真的是cǎi_huā贼,那更应该隐蔽,不可能如此招摇才是!而且,这个人的声音好耳熟,好像在哪听到过?对了,在玉秀园!他就是那个给自己送酒的人!没错,这玩世不恭的语调,略显稚嫩的声音,一定是他!如此说来,他也是千里迢迢从扬州赶到太原的,莫非专程为自己而来?他的目的又是什幺呢?”
朱三没有将心中的疑问告诉沈玉清等人,而是想自己去寻求答案。
回到尚家庄,尚布衣款待了朱三等人,因为牵挂爱女,尚布衣一直忧心忡忡,众人也没什幺心思,晚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