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睡不着,出去转转待会儿就回,你且睡罢。”李智尚考虑既定,立即吩咐了老伴儿一声然后匆匆穿衣下床,取了一套斧凿之物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家门。
李智尚揣着那套斧凿之物出了家门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见今夜正好是星月无光而且是周围并无他人,不由得暗暗庆幸说,真是天佑正义之士也,看来老天爷也知道李智尚此举乃是替天行道、主持公道。
悄无声息地来到海边码头,再次确认周围绝无他人,李智尚小心翼翼地下到了水中慢慢靠近了朴恩慈家的大船。
“若是直接凿漏的话船舱进水以后肯定会让他们朴家发现的,这样不行,”李智尚暗暗思虑着,“对,就在船帮吃水线附近凿掉它一块而暂且不让它透水,只要他们胆敢载上重物驶向远海就一定会慢慢进水。”
李智尚知道自己那样做的话极有可能会让朴恩慈一家葬身海底,但为了不让他们望风而、逃亡命海上,而且不容易让朴恩慈他们发现大船有异从而有可能找自己的麻烦,李智尚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就得那样干!
“李某人此举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是要维护燕月国王法律条的公正尊严,这是义举,这是善事儿,这是好事儿。”李智尚一边悄悄地在水下凿着朴恩慈家的船身,一边暗示自己做得对、做得好,是维护王法尊严的义举善事。
为了避免万一让人家听到动静或者是明天看到水面上的木屑而败露,李智尚做得很是小心翼翼、很是辛苦费事,凭着自己对渔船的熟悉与了解,用了差不多将近半个时辰的工夫终于在朴家船帮吃水线附近凿了个仅余薄薄一层木板尚未透水的大口子,而且还很是细心地将浮在水上的木屑全部收好装入了口袋。
“嗯,终于大功告成了,只要他们朴家胆敢载上家当逃亡远海,船一透水肯定会让他们叫苦连天、悔之不及的!”李智尚浑身湿淋淋地慢慢摸上岸去,心里面很是兴奋与欣慰,“真是苍天不负苦心人哪,李某这一招让朴恩慈他们想也想不到!哼哼,老子要的就是一个公平,谁都不能搞特殊搞例外,否则的话李某绝对不会放过他。”
李智尚瑟瑟缩缩地回到家里,虽然很是辛苦累得胳膊发酸脖子疼的却是极为开心,为了避免惊动家人万一让小女玉珠那孩子知晓此事,李智尚略略擦了一下身体便带着满意的笑容上床歇息。
“临风贤侄啊,伯父与武泽酒量都不行,上次见贤侄你酒量甚好干脆今天和伯父一块去李智尚家吧!”朴恩慈昨天晚上已经考虑好了,无论如何自家总算没有大事,也就没有必要与李智尚计较那么多。再说冤家易解不宜结,就算看在李玉珠那孩子的面子上,今天干脆找李智尚喝上一场,一来避免他无事生非再去县衙官府,二来叙叙旧应该有可能让他良知苏醒吧。
毕竟是在这方圆几里的渔民当中并没有几个人愿意与他李智尚进行深交!
“伯父真的打算不计前嫌、与那李智尚重修于好?”苏临风笑着问道。
“咳,五个指头伸出来还不一般长短呢,何必与他一般见识!贤侄你与伯父一块到他那里一块喝几杯,说不定还能唤醒他的良知良心呢!”朴恩慈点了点头。
“以恩报怨何以报德?真正的小人是难以用情谊唤醒的!”苏临风虽然心里面这样以为但也不忍拒绝朴恩慈的一片善意,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姑且试上一试吧---再说那李智尚毕竟是李玉珠的父亲,不到万不得一自己是不宜出手的。
于是朴恩慈便从家里带上两坛酒水,与苏临风一人提上一坛朝李智尚家里走去。
“恩慈兄、临风贤侄你们这是?”李智尚虽然昨天口头上邀请朴恩慈有空来此喝酒,但心里面知道人家根本不会来的,今天突然看到朴恩慈和苏临风当真拎着一坛酒水主动登门,李智尚很是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呵呵,近来无事,特来找兄弟你喝几杯叙叙旧,”朴恩慈笑呵呵地回答说,“说起来咱们真是好久没有在一块坐坐了!”
“哦,这个?是啊是啊,好久没有在一块坐坐了,快快请进、快快请进!”李智尚愣了一下急忙笑逐颜开地把他们两个请进了家门,“嗨,恩慈兄你们还带什么酒啊,真是太见外了!”
李玉珠见朴恩慈和苏临风果然是言而有信主动带酒登门,立即开心地奉上茶水,然后喜滋滋地下厨去做几样拿手好菜,好让他们几个喝个痛快。
男人见酒三分亲,几杯酒水下肚以后席间的气氛马上就好多了,李智尚更是再次提及了朴恩慈他们父子两个当年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并且回忆起当初他们两家在一块出海打渔的点点滴滴。
“兄弟当年一时鬼迷心窍划破了恩慈家的大网,说起来还是从那个时候咱们才不再一块出海的,”李智尚借着酒劲儿主动认错说,“兄弟一时糊涂,全是兄弟的错,还请恩慈兄别与兄弟一般见识。兄弟我这几年一直是心有愧疚的!”
“算了算了,当年的事儿已经过去就不再提啦,从今以后咱们两家还像以前那样一块出海、一块喝酒,来,干了这杯!”朴恩慈见李智尚主动认错,以为自己主动前来叙旧终于唤醒了李智尚的良知交情,心里面也甚是高兴。
“不过,昨天恩慈兄所说的告密之事,可真不是兄弟干的!”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