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脸期盼之色的苏临风刹那间居然露出了一丝冷笑,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幕似的并无半点意外之感,故而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迅速闪身右避堪堪躲过了黄慧儿那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同时更是使出摄神之术牢牢地定住了对方的命魂。
“哼哼,一时大意岂能次次大意?你把苏某想得也太简单了!”
苏临风见黄慧儿刹那间圆睁双眼、神色呆滞地站立不动,这才冷笑着说道,“苏某为了婧儿也必须万分小心,免得苏某若是死去的话婧儿必将更加危险!”
柳道隐与李可仙听到苏临风的冷笑声急忙跑了出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皆是极为震惊。
特别是柳道隐见黄慧儿手里面仍旧紧紧地握着一把镌满符篆的怪异短剑,心里面更是后怕不已,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差点儿间接地害了苏临风。
“麻烦伯父找根结实点儿的绳子,把这厮的手脚给捆起来,晚辈要好好问问她!”苏临风冲着柳道隐说。
柳道隐夫妻两个赶快取出了一根不知何物做成的闪着寒光的绳子,李可仙更是一把夺下黄慧儿手中的短剑仍到地上,然后亲自动手将黄慧儿的手脚给捆得结结实实,并掏出一个状若玉玺的墨玉法器挂于黄慧儿的发髻之间,说是可以镇其元神免得让她幻化逃遁。
苏临风这才收掉了摄神之术。
“苏临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不快点儿把慧儿给放了!快,先把慧儿发髻间的那个东西拿掉!”
黄慧儿清醒过来以后一边拼命挣扎着一边大声叫道,“若不是慧儿出手相助,你这厮不过是一辈子在山中砍柴打猎终老一生罢了,哪里有可能会娶得如花美眷、建立不世功业?有恩不报还把慧儿捆绑起来是何道理!”
“呵呵,没错,若不是黄慧儿黄姑娘出手相助,苏某这辈子极有可能砍柴打猎终老一生,更是没有可能会得遇贤妻婧儿、快意恩仇畅行天下--但凭黄慧儿黄姑娘这等恩德,苏某确实是万死难报!”苏临风很是诚恳地说道。
“哼哼,你这厮总算还有良心尚还记得本姑娘对你的相助之恩--既然如此还不快快给慧儿松绑?”黄慧儿横眉催促说。
“黄慧儿黄姑娘对苏某确实是有莫大之恩,若是黄姑娘要取苏某之命苏某绝不吝啬不予、更不会动手反抗,”苏临风笑着回答说,然后话锋猛地一转,“不过这一切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黄慧儿很是惊讶地斥责道。
“呵呵,你或许可以骗得过别人,却是骗不过苏某!”苏临风只是冷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无耻之徒!明明是自己恩将仇报却在这儿信口雌黄、胡言乱语!”黄慧儿气得圆睁双眼瞪着苏临风,“你若再不放了慧儿,黄仙老祖早晚必然知之,到时定会把你抽筋剥皮羁押于阴山之下万世不得再入人道!”
柳道隐与李可仙见黄慧儿如此声色俱厉心里面甚是不安,知道黄慧儿的背后必有高人相助,于是连忙冲着苏临风悄悄眨了眨眼,示意苏临风切切不可鲁莽大意。
“你确实是黄仙一个,但绝对不是黄慧儿黄姑娘!”
苏临风明白柳道隐夫妻两个的担忧之意,于是正色说道,“作为黄仙中的败类,难道你就不怕自己被剥皮后元神羁押于阴山之下万劫不复吗?虽然你的真身本相乃是黄仙一个,而且幻化得确实是惟妙惟肖与黄慧儿极为相似,但有一个根本的问题你却是疏忽大意了!”
黄慧儿听苏临风这样一说果然是稍稍愣了一下,紧接着仍旧死活不肯承认,仍旧破口大骂苏临风忘恩负义,威胁苏临风早晚必被黄仙老祖收拾得尸骨无存。
“贤侄,她确实不是黄慧儿吗?”柳道隐见这个黄仙坚决不肯承认而苏临风又绝不相认,不由得小声问道。
“没错,不瞒伯父说,晚辈所学之术其实就是黄慧儿黄姑娘所转授,所以晚辈对黄姑娘甚是熟悉!”
苏临风很是不屑地瞧了一眼那个坚决自称是黄慧儿的黄仙精灵,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柳道隐说,“这个败类虽然幻化得极是逼真却有一点是无法欺骗苏某的,那就是她的魂魄之光与黄慧儿相差太远,所以当时在洞外晚辈就知她绝非黄慧儿,否则的话根本无法躲过她那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
说罢,苏临风转过身来慢慢弯腰拾起了被李可仙扔在地上的那把镌有奇怪符篆的短剑,然后走了了那个“黄慧儿”的身边。
“苏某轻易不愿与女流之辈动手,不过若是有人胆敢伤及苏某之妻婧儿的话,呵呵,苏某倒是宁愿永堕泥犁地狱也要把她捅上三百刀!”
苏临风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只是极为冰冷,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更是迸射出不顾一切的凛凛杀气。
“苏公子且慢!黄凌儿知错知罪矣!”那个冒充黄慧儿的黄仙见苏临风神色如冰,眼看自己就要丧命在对方手下时急忙大声求饶,明净的眸子里面充满了恐惧之色。
“黄凌儿?”原本打算先将对方刺上数剑聊解心头之恨的苏临风暂且按捺住杀气,“你与黄慧儿黄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若敢撒谎相欺,苏某这就先赏你几十下尝尝!”
苏临风冲着黄凌儿晃了晃手中镌有无数怪符的短剑,神色依旧如冰。
“莫说几十下,只需一剑下去黄凌儿就魂魄不全矣,”黄凌儿很是惧怕地看着苏临风手中的那把短剑,“此剑乃是‘断魂裂魄剑’,割伤的绝非只是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