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犁阳啊,苏某当天就派麾下猛将发兵去了,喏,这是今天刚刚接到的捷报,说是已经顺利拿下了犁阳城!”苏临风依旧笑呵呵地从袖中拿出了一份金啸天派人送来的战报。
“这,这?”张爱民听苏临风如此一说急忙接过那页战报匆匆看了一眼,立即张口结舌、愣在了那里!
“怎么了张大人?”苏临风故作不解地看着张爱民,“其实这全是张大人的功劳,待会儿苏某当亲自斟酒三大碗,向张大人略表寸心!”
“临风兄弟不是说等为兄回到洛阳以后再发兵攻打犁阳的么?”张爱民咽了下口水,脸色慢慢变得有些苍白了。
“哦,苏某本来是那样打算的,只是后来想到分出一支精兵应该就能拿下犁阳城,这样既不耽误苏某陪着张大人叙旧玩耍,又能拿下犁阳嘛!”苏临风开心地笑了笑。
“可是。”张爱民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心里面突然升腾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发现这个苏临风好像除了凶悍勇猛以外,似乎也稍稍有些智谋似的。
“哈哈,苏某听麾下禀报,说那犁阳仓里果然是有上百万石的存粮,金将军用那些粮食一下子又招来五万多新兵呢!”
苏临风冲着张爱民拱了拱手,“说起来这一切全是张大人的功劳,待会儿苏某一定要多敬张大人几杯!”
“咳咳,”张爱民干咳了两声,“多谢临风兄弟不忘昔日情谊,只是,只是为兄真的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为兄明天就走吧!”
“哎,那怎么行!”苏临风嗔怪道,“苏某是那种薄情薄义之人么?既然张大人给苏某帮了这等大忙,苏某说什么也要陪着张大人再好好玩耍几天才行!”
张爱民哭笑不得、心急如焚,无奈身在人家的驻军大营之中,苏临风又热情似火,根本不允许他告辞离开。
一连三天,苏临风与麾下将校们喜气洋洋地陪着张爱民喝酒闲聊,纷纷夸赞张大人有情有义立下大功,一下子给他们带来了两百万石米粮,增加了五万新兵,于是一个个频频向他敬酒祝贺、表示感谢。
张爱民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只能陪着笑脸虚伪地应付着,心里面却是归心似箭,恨不得赶快回到洛阳。
一面喝着入口如刀、下肚似火的村醪烈酒,张爱民一边盘算着,如果再待下去的话,恐怕赵国的虎狼之师就要来了!
如果在赵国大兵到来之前不能离开苏临风大营的话,恐怕会有杀身之祸的--
因为苏临风见到张某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兴邦前往赵国是不是为了借兵平叛,张某当然是一口否决、不能承认。
若是让苏临风知道了其中的隐秘,张某颈上人头必然难保!
想到这里,张爱民一脸真诚地向苏临风等人表示感谢,只是张某来此甚久,确实是应该回京了。
众将哪里肯放?一个个纷纷敬酒、坚决挽留,说什么也不能让张大人匆匆离开,他们还准备邀请张大人这两天夜猎宴饮呢!
张爱民心急如焚、坐卧不安,又表面带笑心中煎熬地苦等了两天,苏临风终于答应明天为张大人饯行,恭送张大人启程回京。
张爱民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来,张大人,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苏某敬大人一杯!”次日早上,苏临风亲自斟酒把杯给张爱民送行。“多谢临风兄弟盛情招待,且等贵军攻克洛阳时,为兄定当洒水相迎!”张爱民不敢迟疑立即仰脖干了杯中之酒,就要登车离开、匆匆回京。“报--”正在这时,一个斥侯头目急急忙忙地闯到了苏临风的跟前抱拳躬身,“禀将军,距此二百里处突然发现大批胡人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