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风在开口抛出张家堡张员外的同时,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紧盯着王大师的一举一动。
“张家堡的张员外?”王大师听了苏临风的话立即愣了一下,“可是那个张彦青张员外么?”
“正是那厮!”苏临风点了点头,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大师的细微表情变化。
“那张员外如何得罪了你啊?”王大师略略有些吃惊之色。
“得罪苏某的不是张员外,而是张员外的小儿子!”苏临风边说边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大师甚是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告诉你了嘛,在下姓苏排行老三,所以小名就叫苏三,”苏临风见状心里面已经有了六成把握,“那张员外的小儿子在几天前得罪了苏某!”
“你此番前来究竟是什么意思?”王大师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嗨,王大师怎么如此健忘啊,张员外的小儿子几天前得罪了苏某,苏某这不是备下重金,来求王大师作法把他变成犬类之身的嘛!”苏临风仍旧镇静自若地回答说。
“你?!”王大师惊骇之下立即低头瞧了瞧刚才所记的苏临风的生辰八字,嘴里面是念念有词。
这个时候苏临风心里面已经有了九成把握,知道张员外小儿之事极有可能就是这个王大师所为。于是亦不动手,只是作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假的!你小子刚才所报的生辰八字竟然是假的!”王大师念咒完毕,见苏临风竟然依旧玉树临风一般毫无变化,这才急忙从袖中抽出了一柄宽仅寸许、一尺来长的短剑。
苏临风见王灵王大师想要狗急跳墙,这才立即使出摄神之术牢牢地定住了对方的命魂。
“他娘的,这就是所谓德高望重的世外高人啊!”苏临风上前一步挥拳将王灵砸倒在地,用脚踩住对方紧握短剑的右手,这才收掉了摄神之术,“说,你这厮究竟使的是什么害人妖术?”
“杀人啦,快来人啊!”王大师旁边的两个小童早就奔了出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叫了起来。
“哎呀,疼杀本大师了!”清醒过来的王灵杀猪一般惨叫了起来,想要奋力反抗吧,无奈早已被酒色淘空的身体在苏临风面前远远不是对手。
“老实交待,张员外的三儿子是不是你害的?”苏临风边说边在脚上慢慢加劲踩了下去。
“不,不是本大师,哎哟,是是是,是王某干的,求你先把脚拿开再说。”王灵感到右臂简直快要断了一般,立即冷汗涔涔地开口求饶。
正在这时,王灵手下的弟子与家丁,以及听到动静赶来的信徒等人一窝蜂地涌了进来。
“快,快救为师,这小子求告不成,竟然恼羞成怒.”见弟子家丁与众多信徒前来,王灵立即强忍疼痛胡乱叫了起来。
苏临风见王灵出尔反而,也不多说什么废话,只是一边脚上加力将王灵的右臂当场踩断,然后抬脚当胸踩住,一边挥出袖中的蟒皮长鞭,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帮家伙抽得道道血痕、纷纷躲避。
“小子你竟然胆敢殴打王大师,可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大伙一块上,救下王大师!”
“对,打跑恶贼、救下王大师!”
王灵手下的弟子与家丁们见不是对手,一个个丢掉手中的家伙四下抱头鼠窜,但那些赤手空拳的信徒们却是并无惧色,反而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苏临风不想伤及无辜的信徒,只好俯身提起哆哆嗦嗦的王灵,冲其大声叫道:“快,让他们全部退下,否则你的左臂亦是不保。”
右臂已断的王灵王大师脸色惨白,这才知道苏临风可真是一个凶神恶煞,于是立即咬牙忍疼,喝叫众多信徒速速离开。
“王大师要不怕他!”
“对,王大师作法降伏了那厮!”
“那小子你还不敢快放手求饶,胆敢对德高望重的王大师动手,待会儿大伙儿活活地打死你这无知狂徒!”
“速速放手,小心本官捉你回衙大刑伺候!”
挤进厅堂的众多信徒不惧危险,却对王灵的话百依百顺,立即停步不再向前,只是一个劲儿地催请王大师施法降伏苏临风。
“告诉他们,你这厮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苏临风提着王灵的衣衫将他掂了起来。
“嘶--本大师向来不近女色、不做恶事,这方圆百里的乡亲们都是知道的,本大师就是违心撒谎、自泼污水,父老乡亲们也是不相信的啊!”王灵在众多信徒们面前仍旧不肯坠了名声。
“道貌岸然的狗东西,竟然还好意思说什么不近女色、不做恶事!”
苏临风气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昨天晚上在后面小阁楼中,是哪个王八蛋要女人以口度酒,还说什么‘皮杯儿’的?是哪个不近女色的王八蛋说什么‘葡萄美酒夜光杯,琼浆还得美器配’?嗯?”
“你你,你?”王灵大师听苏临风这样一说,立即好像大白天见鬼一般叫了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姓苏名临风,玉寨山人氏!”苏临风将额上软帽向上一扯,“想必王大师应该听说过苏临风吧?”
“苏临风?”王灵呲牙咧嘴忍疼叫了出来。
旁边的几个官府信徒听苏临风如此一说,立即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亦是纷纷叫个不停---
“是挺像的啊,莫非这厮竟然就是那个弑君重犯么?”
“啊!这,这厮竟然是弑君重犯!”
“王灵王大师,你认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