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真人见那个亲兵侍卫果然是精明干练、不辱使命,尽管自己臀股之处的棒伤依然甚是疼痛,却也仍旧面带微笑地赏赐了那厮一锭黄金,然后附耳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通。。
南乔姑娘将那首曲子看了几遍,又吹奏了几次,愈发感到此曲非同凡响、极是罕见,不但曲调空灵飘渺,而且极是婉转悠扬,就连许多名满天下的宫廷乐师也难以达到这种高度,不由得喜上眉梢、击掌称妙。
“《玉清妙音十八曲》?莫非这只是其中的一曲不成?”南乔姑娘眨了眨又密又长、扇子似的睫毛,抬起玉手理了下青丝秀发,冲着逸尘叫了起来,“逸尘呀,麻烦你再去找找那个小厮,问他可有全的十八曲么?”
逸尘姑娘并不多言,立即躬身称是,然后转身就走。。
过不多时,逸尘姑娘回来禀报说,那个小厮说此曲乃是大晋国师乘风真人所谱,还说乘风真人最喜丝竹管弦,除了这《妙音十八曲》以外,更有许多古曲在胸,只是他受了忠义将军的军棍惩罚不能前来探讨,如果姑娘哪天有空的话,不妨屈尊前去切磋丝竹五音之道。。
“乘风真人?”南乔姑娘眨了眨水灵灵的一双美眸,然后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嘻嘻,真是太好了!既然有丝竹高人在侧,还说什么哪天有空屈尊前去呀。依本姑娘来看,子丑寅卯、今日就好,逸尘且陪本姑娘一块过去瞧瞧!”
逸尘姑娘躬身称是,依旧抱剑在手、前面引路,带着南乔姑娘慢慢走去。。
南乔姑娘与逸尘一块来到乘风真人的龙辇旁边,冲着里面恭恭敬敬地施礼说道:“南乔拜见国师,小女子此厢有礼了。”
“呵呵,福生无量天尊,来者可是那位吹奏笛曲的姑娘么?请恕贫道棒伤在身、不能出去相迎啊。”乘风真人一边表示自己最喜丝竹管弦,一边示意亲兵侍卫递上绣墩。
那个精明伶俐的亲兵侍卫奉上绣墩锦座以后,抬头瞧了瞧清丽脱俗、樱唇水润可人的南乔姑娘,悄悄咽了下口水,正打算侍立旁边借机饱餐秀色时,却见逸尘杏眼一睁、寒光迸出,眼神极是犀利逼人,吓得连忙扭过身去、讪讪离开。
“南乔多谢国师赐座,国师位高权重、何等尊贵,怎么会有棒伤在身呀?”南乔姑娘与逸尘坐在龙辇外面颇为不解地轻声问道。
“咳,贫道一时误会了忠义将军的掌军之策,冒犯了将军的虎威,被忠义将军打了几十军棍呢!”乘风真人在龙辇之内苦笑作答。
“呀!可是那个书生将军么?”南乔姑娘听闻此言,不由得美眸圆睁、很是惊讶,“国师说反了吧,应该是将军冒犯国师,怎么可以说是国师冒犯将军呀!”
“嗨,贫道虽然身为大晋国师,但此次随军出征,却只是一个监军而已,”乘风真人颇是诚恳地表示,“当然,这次确实是贫道错了,忠义将军多谋善断、并无错误,是贫道一时误会了忠义将军,合该受罚。”
“国师果然是大人大量,竟然身受棍棒重刑而不怪罪于那个书生将军,小女子真是佩服之至也!”南乔姑娘红润润樱唇微启,由衷地赞叹道。
“呵呵,这位姑娘谬赞了。忠义将军与贫道虽然谋略见解不同,但都是为国着想、为君分忧,贫道哪里会怪将军哪,更何况忠义将军身为主将,若是执掌军法不严,以后何以服众啊!”乘风真人表现得很是通情达理、胸怀坦荡。
二人寒暄稍叙片刻,南乔姑娘深为国师乘风真人的坦荡大度、耿直大义而折服,言语之间的崇敬之意愈来愈浓,态度也是越来越恭敬,这让乘风真人不由得窃笑不已。。
在谈到刚才那首曲子时,国师更是颇为大方地凭着记忆,再次写下了《玉清妙音十八曲》中的另外几篇。
只是由于棒伤发作、疼痛难忍,实在是无法继续提笔挥毫,乘风真人对此再三表示歉意,让南乔姑娘以后有空时,不妨前来一块切磋探讨丝竹五音之道,届时他一定将胸中所学的古曲名乐毫无保留地注于笔端。
在南乔姑娘告辞离去时,那个精明伶俐的亲兵侍卫还在看着南乔窈窈窕窕的背影呆立不动,脑海里全是南乔姑娘的柳眉琼鼻、似水美眸,以及那红润润、水嫩嫩的樱唇。。
那个亲兵侍卫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喃喃低语道:“这个小女子莫非是从九天瑶池下来的不成?否则的话何方水土竟然能够养出此等水灵俊秀而又带着三分俏皮神韵的可人儿啊!”
自此以后,南乔姑娘每当无事闲暇之余,总是带着逸尘前去拜访大晋国师乘风真人,隔着车帘与其探讨些丝竹五音之艺。
而逸尘姑娘则是形影不离地抱剑护在一旁,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觊觎偷窥,特别是那个贼眉鼠眼的亲兵侍卫,根本不允许他接近南乔姑娘,否则的话怒目喝斥,惊动乘风真人,吓得那厮只好躲得远远的。
在将《玉清妙音十八曲》全部写给南乔姑娘以后,乘风真人无意间开口说道:“这位姑娘既然在韩玉婧身边,想必应该知道韩玉婧与忠义将军之事吧?”
“这个呀,小女子听说玉婧姐姐和那书生将军两情相悦、已订婚约,他们两个确实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呢!”南乔姑娘言语之间颇有羡慕和祝福之意。
“咳,可惜啊!他们两个虽然是两情相悦,却注定是有缘无份,只能做对苦命鸳鸯,这辈子是绝无可能同结连理的,”乘风真人叹息一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