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柴胡已经知道了就是鸨母把梨花打得遍体鳞伤。【92ks. 】 柴胡轻巧地钻进了房门里,对她说:“我救你。”
鸨母满脸都是感激的笑容。可是,笑容刚刚像一朵狗尾巴花绽放开,她突然瞪圆了双眼,她看到柴胡从门口卸下门闩,向着她的头顶砸来。
门闩砸在鸨母硕大的头颅上,发出了迟钝的响声。鸨母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我背着梨花,带着五六个妓女跑进了马巷。马巷里空无一人。我跑进了我们昨晚居住的院子里,那五六个妓女也跟了进来,其中两个还是光溜溜的。我看着她们,想着以后这座院子就要热闹了。
现在,院子里只有柴胡、我和那些妓女。
那些妓女坐在房间里,看到摆脱了威胁,她们有开始叽叽喳喳一起,像一群饶舌的麻雀。她们说起了刚才飞机轰炸的情景,那个身材高大的全身**的妓女说:“妈的,老娘本来就不想干,那个***非要让老娘干一炮,结果刚刚入港,窗户外飞进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扎进了***太阳穴里。老娘当时还不知道咋回事,还催促他快点打炮,可是他不动了,爬在老娘的身上,老娘张开眼睛一眼,我的妈呀,***半个脑袋都没有了。这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另一个丹凤眼的妓女问:“你们还有心情在里面打炮,没听见爆炸声?”
身材高大的妓女说:“咋能没听见呢?可是那***说非要干完这一炮,再出去躲。”
一个头发烫成大花的妓女鼻孔里哼了一声,她不屑地说:“就这么喜欢打炮?为了打炮,连命都不要了,你怎么就没有死呢?”
身材高大的妓女说:“老娘想和谁打炮,就和谁打炮,想什么时候打炮,就什么时候打炮,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大花妓女说:“当然了,你爱和谁打炮,就和谁打炮,老娘才不稀罕管你这堆破事,你拉条狗干起来,老娘也懒得管,只会在一边看热闹,可是,你抢老娘的客人,老娘就不答应了。”
身材高大的妓女说:“哼,我抢你的客人?人家客人不稀罕和你打炮,喜欢找我,你有本事就从我身边抢走啊,那不看看自己长得那种苦瓜样。”
大花妓女恼羞成怒,她扑向身材高大的妓女,一把就在身材高大的妓女**上划出了几条血痕。身材高大的妓女一声尖叫,向后躲避。
大花妓女一招得手,显得洋洋得意,她喊道:“臭婊子,老娘今天非要撕烂了你这张嘴,让你以后用逼吃饭。”
身材高大的妓女看到大花妓女没有乘胜追击,顺手抄起地上的小凳子,砸向大花妓女。大花妓女不知道躲闪,小凳子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肩膀上,砸得大花妓女一个趔趄。
大花妓女站稳后,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搜寻,她看到了烧炕桠杈。上面写过,陕北和雁北因为天气寒冷,家家都盘有土炕,有土炕,就用得上烧炕桠杈。所以,家家房屋里都有一米左右的烧炕桠杈。
大花妓女举起烧炕桠杈,扑向身材高大的妓女。身材高大的妓女吓坏了,连连向后躲避,我看到事情弄到了这种程度,在不出手就不行了,我加载了她们的中间,伸开双臂挡住了大花妓女。身材高大的妓女在后面紧紧抱着我,把我当成了挡箭牌。我的后背感到两坨柔软。
其余的妓女看着我们,眼睛里流传出看热闹的渴望。
手拿烧炕桠杈的大花妓女还在向前扑,气焰嚣张,口中骂骂咧咧,他挥舞着烧炕桠杈,就像挥舞着一面胜利的旗帜。一直不说话的柴胡突然大喝一声:“够了,日本飞机随时都会飞过来,你在这里吵个**。”
大花妓女说:“哎呀呀,我知道你和她干过,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柴胡不说一句话,拎着大家妓女卷曲的头发,把她丢在了院子里。
大花妓女躺在院子的地上,高声吆喝,又哭又喊,耍赖撒泼。两个光着屁股的妓女在房间里寻找衣服,没有找到,只好把床单撕碎了,一人一半,裹在身上。
院子里的大花妓女感觉到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她居然在院子里唱起来了:
装不完的欢笑卖不完的唱,
烟花生涯断人肠,
怕只怕催花信紧风雨急,
落红纷纷野茫茫
………
我听大花妓女唱地悲悲切切,心中顿时对她产生了同情。可是,一想到她刚才刁蛮撒泼,又觉得这个女人招惹不得。
突然,天空中又飞来了几架飞机,大花妓女花容失色,她再也顾不得唱戏了,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房间里。日本飞机刚刚出现在头顶,还没有来得及撂炸弹,突然就看到一架飞机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地滑下来,尾巴后推着一溜黑烟。我想,这架飞机肯定是被守军打中了。其余的飞机顾不得投弹,慌里慌张离开了。
到了下午,炮声越来越近,甚至连远处的枪声都能听见,日本人开始攻城了。
我们在院子里等候着白头翁和赛哥,但是他们一直没有出现。真不知道他们是被日本人的飞机打死了,还是逃跑了。
我走到梨花的身边,看到梨花神色恍惚,若有所思,她看到我,就问道:“我爹呢?”
我不敢说她爹已经被日本人打死了,我只是摇摇头说:“你爹和我们跑散了。”
梨花一挣扎,被单下露出了一截白藕一样的小腿,小腿上也有猫的抓痕。想到那个鸨母那么狠毒,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