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佩服这个女孩的刚烈,想要解救她,可是,房门在里面闩着,窗户也关闭着,我站在门外,急得直搓手,但是束手无策。聪明人都反着念:{说小典经}:搜度百发首节章新最…………
肥胖女人说:“看来,家法还是不够严格。”
两个男人走上前去,他们一边一个,把绳子绑在了姑娘的膝盖上。肥胖女人举起藤条,狠狠地抽打在黑猫身上,黑猫在裤裆里呜呜叫着,拼命撕咬着姑娘的裆部,姑娘尖声叫着,脸上的汗珠落在胸前,胸前的汗珠落在灯笼裤上,灯笼裤一片湿润。有汗,也有血。
肥胖女人又问:“认识不认识那个男人?”
姑娘哭着说:“认识。”
肥胖女人又问:“他是谁?”
姑娘说:“他是俺爹。”
肥胖女人说:“其实我早就知道那是你爹,今天只是想看你老实不老实。没想到你一点也不老实。”
姑娘低垂着头,头发梢上的汗珠落在地面上,亮晶晶地,我似乎听到了汗珠落在地上的声音。
肥胖女人骄傲地说:“我们问过了那个乡下老汉,你找的是谁,他说找的是他女儿;我们问你女儿叫什么名字,他说叫梨花;我们又问你从哪里来,他说从张家口来。那你说说,这张家口有多少叫梨花的,又有多少梨花的爹来到大同找人?”
肥胖女人骄傲地仰着那张赘肉累累的大脸,脸上写满了自负。我在外面听得暗暗心惊,这个女人实在太毒辣了,她明知道梨花的爹是三老汉,还故意要问,而梨花担心肥胖女人这伙人会对三老汉不利,身上遭受再大的摧残,也不敢说那是他爹。肥胖女人就用这种异常变态的方法,折磨梨花。
我看着肥胖女人那张臃肿的脸,真想扑上去把这张脸撕碎了。
后来我才知道,妓院采用的这种折磨妓女的方法,在江湖上有个很令人想入非非的名字,叫做装扮美穴。这是鸨母折磨妓女惯常采用的方法之一。
鸨母折磨妓女,有三十六种方法,后面我会慢慢介绍。每一种方法都极尽变态,每一种方法收匪夷所思。
突然,对面的二层楼上传来了泼水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惊叫,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像鸽子一样在妓院里回旋往复,跌宕起伏。房间里的两个男人跑到了房门口,我一看情势不好,立即跑到了二楼走廊的尽头,沿着木柱滑了下去,然后翻过妓院的围墙逃走了。
我在前面写晋北帮的时候,曾经写到过,老荣进入院子,一定要先打开门闩,虚掩上门扇,这样,一有风吹草动,就可以打开院门,直接跑出去。为什么要虚掩上院门,而不是直接打开院门,是因为那时候街道村巷都有守夜打更的人,守夜打更的人如果看到谁家院门敞开,一定会过来查看的。
这天晚上,我没有走院门,而是走围墙,被一伙巡夜的士兵发现了。
士兵们远远看到有一个人从围墙上翻出来,立即抖动枪栓,大呼小叫地追上来。我看到后面黑压压追上来了一群人,立刻撒开脚丫向前狂奔。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了岔路口,我不假思索地顺着左边那条道路向前跑,跑出了一段路程,我看到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我不假思索就跑进了树林中,树林中一片漆黑,树藤绊住了我的腿脚,我摔倒在地。
追兵从树林外跑过去,他们没有想到,我就躲藏在树林里。他们肯定把我当成了日本特务。半夜时分,日本特务燃起篝火,指引飞机炸了城防司令部,他们这才开始追找日本特务。亡羊补牢,已经晚了,因为羊都被狼吃光了。
那天,我在树林里一直躲到了黎明,看到外面没有士兵的身影,这才钻出了树林。
我在大同城里,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了私塾学堂。尽管天色才放亮不久,但是,私塾学堂里的人都起床了,他们找不到我,正在担心。
我避过三老汉,悄悄告诉了柴胡我在那家妓院看到的情景。
柴胡说:“刚才我手下的人已经打探清楚了,你认识的那个保长是个老渣。”
我惊讶不已,口口声声以中国最基层领导人自居的保长,竟然是老渣,是专门贩卖人口的恶棍。我真没有想到。
柴胡说:“这个保长把张家口一带的女孩子,贩卖给大同的老渣,从中抽钱,这个保长干这种事情已经有些年头了。大同很多妓院的女子,都来自张家口,估计都是这个保长贩卖的。”
我说:“那么,三老汉的女儿也是保长贩卖的?”
柴胡说:“那肯定是的。世间的事情怎会这么巧,刚好是在三老汉去县城打听口信的时候,女儿就被人贩子拐走了。”
我说:“我以前只是觉得这个飞扬跋扈的保长是个渣,没想到他还是个老渣。”
柴胡说:“你可能对大同的妓院不了解。大同的妓女分为南派和北派。南派的妓女,来自扬州;北派的妓女,来自冀北。早先,妓院也分为南派和北派,南派妓院里,都是扬州来的妓女;北派妓院里,都是冀北来的妓女。但是,过往商人来来往往,口味难调,妓院就不再分南派和北派了,一家妓院里,既有扬州妓女,也有冀北妓女。但是,妓女仍然分为南派和北派,每家妓院的房门口,都挂着这样的牌子,诸如南派小青,北派小红,客人一看到牌子,就知道这个妓女是从哪里来的。”
那时候的扬州妓女,天下闻名,几乎全国各大城市里,都有扬州妓女。那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