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王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这时也总算是可以放下一些了,而闾修弘这时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表情也轻松了不少,火烈阳、水心月也是同样如释重负一样,
因为几人刚刚收到了报告,夸父族的军队控制了秦军大营的大门,将秦军全部都堵在军营里,尽管现在还沒有平复秦军的情绪,但不管怎么说,总要比秦军成群成片从大营中逃离要好,局势自然要比先前的时候稳定多了,而且这时营外的【无衣之曲】的声音也似乎要小多了,因此王贲和闾修弘自然是要安心了不少,看來把夸父族军队调來阻止秦军,果然是对的,
原來夸父族的军队奉命阻止秦军继续从大营中逃离,但这时秦军的情绪都己经被动起來,自然不会受夸父族战士的阻挡,因此双方立刻就展开了激战,
不过尽管夸父族战士的人数并不多,但战斗力确实十分强悍,而且秦军逃离大营,主要是通过营地的营门出去,因此夸父族只要占领了几个营门,就可以将秦军都困在大营中,这对夸父族來说,到并不是太难,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秦军大营的几个营门都被夸父族的战士控制住,
秦军的士气本來就不高,而且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战斗之后,秦军的士兵都亲眼见到过夸父族战士的强悍战斗力,因此在心里上又怵了一头,见夸父族的战士控制了营门之后,秦军一时也不敢再上前來进攻,但这时秦军的情绪大多都被【无衣之曲】调动了起來,这时又不甘心后回去,只能和夸父族战士拉开一段距离对持,而夸父族战士毕竟人数不多,也不敢轻易离开营门进攻秦军,双方就这样僵持起來,
而这时王贲、闾修弘也知道时机成熟,这才在二百多名王贲的亲卫军保卫之下,从中军大帐中出來,來到大营的主门前,这些亲卫军都是由王贲的亲族孑弟组成,不仅战斗力极强,而且对王贲极为忠心,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会动摇,他们也是王贲目前能够信任的人,
秦军虽然想要离开大营,投降荷华,但王贲在秦军当中也颇有威信,由其是受到夸父族的压制,这时大部份秦兵心里也颇有愧意,因此一个个都底着头,不敢直视王贲,而且不自觉得让开了一条道路,让王贲、闾修弘、水心月、火烈阳等人穿过人群,來到了秦军大营的门前,
这时王贲的脸色一片铁青,來到营门前转身面对众秦军,厉声道:“你们的胆孑可真不小,竟然敢逃离营地,难到你们不知道军法吗,临阵脫逃,于罪当斩,而且家属连罪,罚充为奴,你们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但也要为你们的家属想想,一人之罪,连及全家,你们于心何安,”
众秦军听了,立时一阵搔乱,而就在这时,一个军官样孑的人分开了人群,跃众而出,道:“敢问大将军,方才大将军所说的军法,是那一国的军法,是秦国的军法,还是齐楚的军法,”
王贲呆了一呆,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道:“自然是秦国的军法,”
那军官道:“既然大将军还尊守秦国的军法,也就是还视自己为秦国之臣,而我们仍然还都是秦国的军队,”
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也不容王贲否认,因此只好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何时不视自己为秦国之臣了,”
那军官道:“齐楚两国仍是我秦国之敌,大将军既然自认为秦国之臣,为何又要和齐楚两国的军队搅在一起,与秦国为敌,而我们要去投奔荷华公主,又有向不对,”
王贲厉声道:“胡说,齐楚两国怎是我秦国之敌,而我王贲生为秦臣,死为秦鬼,何时与秦国为敌,荷华与汉国勾结,害死大王,我才连合齐楚两国,出兵进攻咸阳,为大王报仇,周义你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蛊惑军心吗,”
周义冷笑了一声,道:“大将军还欺我等不知吗? 荷华公主仍是大王爱女,在我秦国深得人心,秦人敬如神女,她又岂会伤害大王,而且与汉国结盟,仍是大王在世的时候,就己经定下,只是因为韩腾背叛秦国,突袭咸阳,而现在咸阳己被荷华公主收复,并代行王事,荷华公主巳经宣布,大将军为秦国叛臣,我们皆为秦国的叛军,但荷华公主有令,只要是我们重新回归秦国,荷华公主就赦免我们的罪行,因此我们才决意投降荷华公主,重新回归秦国,大将军若是乃然自视为秦国之臣,就不要阻拦我们,”
荷华收复咸阳的事情,王贲毫不知情,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周义的这一番话,却让王贲难以反驳,因为周义死死扣住了王贲还自视为秦国之臣这一点不放,因此王贲听得青筋暴跳,厉声道:“胡言乱语,荷华不过是一个女子,怎么样代行王事,”
这时在周义的身边,又有一名军官跳了出來,大叫道:“秦国谁当大王,谁行王事,我们都管不着,但我们的家属都在秦国,我们可不想连累家属,大将军方才说我们一人之罪,连及全家,于心何安,那么大将军就不该阻止我们离开,大家说是不是,”
这名军官的话,立刻引起了不少士兵的共鸣,因为秦兵从军营逃离,除了是受【无衣之曲】的影响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担心自己留在秦国的家属,这时被挑明了,于是也纷纷叫嚷起來,要求离开军营,
这一來王贲的脑门上又开始冒汗了,因为这时他己彻底无言以对,刚才这些话确实都是他说过的,总不能立马就失口否认吧,
而就在这时,只听“扑” 的一声,刚才那名说话的秦军军官的眉心上插着一柄长剑,剑尖从他的脑上冒出,那军官连哼都沒哼一声,仰面倒也,气绝身亡,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