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原和李瑛鸿准备离开这家店铺的时候,只听有人道:“瑛鸿,原来是你在这里。”
高原和李瑛鸿转头寻声看去,只见隔着十余间店铺,在四五个年轻人的拥簇之下,有一个红衣劲装的年轻少女,在向李瑛鸿打招呼。
她的年龄和李瑛鸿大体相当,容颜秀美,英华风貌,和李瑛鸿相比,竟然各有千秋,不分伯仲。而且在她的腰间也挂着一口宝剑。在她身边的那几个年轻人也都是扎巾箭袖,佩挂宝剑,显然都是习武的人。
赵国本来就尚武,而且年年征战,习武风行,那怕就是儒家文士,也都会学一些防身剑术,再佩一把剑来作装饰,而且武馆行会也很多,因此武士装扮的人也十分常见。
而李瑛鸿见了那红衣少女,立刻满脸笑容,几步迎了上去,道:“红绫,你怎么也在这里。”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和李瑛鸿打招呼,叫道:“李秀。”或者是“李大秀”。
两女碰头之后,立刻互相抓着对方的手,红衣少女道:“你都己经回了邯郸,怎么不到武馆来找我,难不成你不敢和我比了吗?”
李瑛鸿笑道:“我上一次只是不小心,才输了你一招,怎么会怕你,我才刚刚回到邯郸两天,本来打算明天就去找你的,这一次我一定可以赢回来的。因为这几个月来,我可是大有进步哦。”
红衣少女道:“你在进步,我可也没有闲着,反正今天己经碰上了,不如现在就到武馆来, 我们再比一场,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看看你在这几个月里,你有多少进步。”
李瑛鸿笑道:“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
其他几个年轻人也都笑了起来,纷纷道:“又有好戏看了。”“李大秀和红绫比武,一定很好看的。”“上一场比完之后,我就在等着这一场呢?”
这时李瑛鸿转头对高原道:“走,你去给我们做个见证。”
红衣少女这才注意到高原,道:“瑛鸿,这位先生是……”
李瑛鸿道:“他叫高原,你们应该听说过的,刚刚被封了上大夫。”
红衣少女等几个人也都大叫一惊,因此高原在前天宴间比武,力斩石魁和行人九两人的事情,早就在邯郸城里转开了,因此红衣少女赶忙要下拜,道:“武红绫参见高大夫。”另几个年轻人也都跪到在地上。
高原忙道:“不用多礼了。”
李瑛鸿一把将武红绫拉起来,道:“客气什么,这家伙最随便了,不用在他面前多礼。你们也都起来吧。”
武红绫听了,这才都站起身来,而态度也明显拘谨多了,没有和李瑛鸿那么随意,道:“大人要和瑛鸿一起到我家的武馆来吗?”
高原点了点头,笑道:“我还从来没有去过武馆,到是想去开开眼界,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武红缓忙道:“那里那里,大夫能够光临武馆,是我们武馆的荣兴,我爹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着,叫过了一个年轻人,让他赶快跑回去送信。然后才在前面领路。
在去的路上,高原问了李瑛鸿才知道,原来武红凌的父亲叫做武烈,是军人出身,原来是在廉颇的手下效力,很受廉颇的重用,一度做到了将军,相当于大夫的级别。后来廉颇被郭开排挤,逃亡国外,而武烈也退了军籍,在邯郸开了一家武馆,以自己的名号为名,叫烈武行馆,靠教授弟孑习武为生。
因为武烈曾在赵军中效力,和军方的关系很深,和李牧也有一些交情,而且武烈也确实有真材实学,又经历过真正的战场,不仅教授武技,还兼教兵法,因此他的武馆一开业就吸引了大量的年轻人加入,希望能够从他这里学到一些真才实学,以后好建功立业,出人头地。
另外武烈为人豪爽仗义,出手阔卓,和赵国的三教九流,黑白两道都有来往,有一些朝廷不好出面的事情,都会找武烈出面去做,加上在这二十余年来,武烈的武馆也为赵**方需送了不少人材。因此他在邯郸城里也颇有一些名声,现在武馆中的弟子已经超过了数千人。
其实这种情况也很正常,一般的武馆都要在官私两面都要有一些门路才行,不过武烈显然是这方面做得很大,别说一般的官员都不敢惹他,就连赵王迁、郭开也要卖他几分面子。赵王迁还授于他大夫之礼。
武烈有一孑一女,儿子叫武展鹏,女儿就是武红凌,比李瑛鸿年长一岁,也是从小学武,这两个女孩在十来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但谁都不服气谁,互相竞争,毎隔几个月就要比一场,互相之间各有胜负,一直到现在。而杜义所说的邯郸四大美女中,第四位就是这个武红凌。
在这次李瑛鸿随李牧出战之前,又和武红凌较量了一场,结果这一场是李瑛鸿输了,现在李瑛鸿回来了,当然要和武红凌再比一场。
等李瑛鸿说完,一行人也来到了武馆,只见这时武馆的大门打开,数百名弟孑分列两侧,中间一个年龄约五十岁左右的红脸大汉大步的迎上前来,而武红凌赶忙上前,道:“爹,这位就是高大夫。”
武烈立刻拱手施礼,道:“武烈见过高大夫。” 因为他有大夫之礼,算是半官半私的身份,可以和高原平起平论,而数百名弟子也都一起跪倒向高原施礼。
高原连忙还礼,道:“馆主不必多礼。” 随后高原又伸手虚托,道:“大家也都起来了,今天我是私服前来,因此大家都不用拘礼。”
众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