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听了秦王政的话之后,全部都惊得呆住了,一时间谁也不敢再出一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王政离开城楼。
一直到秦王政的身影远去之后,王剪也一脸苦色,又王绾、李斯道:“两位大人,大王命我明天就从城外调兵,要屠尽邯郸百姓,这个怎么办呢?”
尉缭苦笑了一声,道:“屠城之举对我秦国百害而无一利,我们还是连合众人,一起去见大王,肯请大王收回诚命才是。”
李斯叹了一口气,道:“大王心里本来就恨赵国,这一次架临赵国,本来就是为了扬威于赵国,但谁曾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完全激怒了大王,我看这一次大王是决心己定,决不会因为我们的劝谏而改变的。就是我们去见大王也没有用的。”
尉缭也不禁有些着急,道:“那么各位就眼睁睁的看着邯郸被屠城吗?看着这一城的生灵遭难,而且秦国就因此而成为天下的众矢之的吗?丞相、长史,我们还是一起出劝大王,说不定能够劝说的大王回心转意,收回成命。”
王绾也苦笑了一声,道:“尉缭,我也希望大王能够收回成命,但大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次他确实是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劝告了,你沒有听大王临走之前说的话吗?‘再劝大王停止屠城者,与赵人同罪’, 你可千万别当大王这句话是说说而己的,在这个时候去劝大王,只会是白白送命,所以你可千万别做蠢事啊。”
李斯也点了点头,道:“是啊!尉缭,如果大王真的能够劝谏,我早就劝谏了,但这一次我们确实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尉缭听了,也沉默了下来,他也承认王绾和李斯说的都不错。虽然在绝大多数时候,秦王政都是听得进劝谏,如李斯进【谏逐客书】,还有郑国建议修郑国渠,秦王政最终都听了两人的劝告,但在某些时候,秦王政是绝对听不进劝告的。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秦王政诛杀嫪毐和太后所生的两个幼孑,居说当时秦王政就是硬生生从太后手上把这两个幼子抢走,还有说法是秦王政就在太后面前,把这两个幼子活活摔死。
尽管尉缭不忍心看着一城的百姓被秦军杀戮,但尉缭也不会为了挽救赵国的百姓,把自己也搭进去,毕竟尉缭不是赵国的官员,没有为赵国百姓牺牲的义务。何况现在的情况也非常清楚,就算尉缭冒死去劝谏秦王政,也只能白白把自己搭进去,而根本劝不动秦王政的。
这时李斯又对王剪道:“老将军,你就按大王之意下令调兵吧。”
王剪呆了一呆,也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哪也只好如此吧。”随后,王剪聚陇众武将,商议调动兵力的事宜。
而众官员见事情己经不可改变,也都只好各自三三二二,走下城墙,返回自各的住所休息。
韩腾是刚刚加入秦军中的将领,和其他将领都并不熟,因此是一个人离开。回到了自已的居室之后,韩腾立刻招集五神将,当然这个时候土行孙被派到代郡去打探消息,实际在邯郸的只有四个人。韩腾把秦王政己经下令,明天要调十万大军,进驻邯郸屠城。
金昌运碟碟笑道:“结果不错啊!想不到秦王政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实在是太好对付了。先前我还担心呢?别到了最后,我们是帮秦国做了嫁衣,看来担心有些过头了。”
木拓山也笑道:“其实这也是因为赵国的百姓太好煽动了,比我想像中的要容易得多,简直就是一点就着了,如果不是因为赵国的百姓这么好煽动,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啊。”
韩腾淡淡道:“我早就说过,秦王政早就在我的掌控之中,以后秦王政所做的一切,都将按照我的剧本进行。邯郸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大梁、郢都、临淄,众有的城邑都会布邯郸的后尘,想要完成我们的大业,秦王政将在其中办演一个重要的角色啊。”
水心月笑道:“我到是很想看一看,秦王政知道了这一切直像之后的表情,一定是非常有趣的吧。”
韩腾道:“放心吧!你会看到的。”
木拓山又道:“主公,明天秦军屠城,我们是不是先给赵国的百姓送一个信去,也让他们有所准备,以免等秦军杀来的时候,等着挨宰,也给秦军制造一些麻烦,有必要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暗中帮他们一把。”
韩腾想了一想,道:“给赵国百姓送个信可以,让他们在临死之前,再垂死争扎一把,但这一次我们不可以在暗中出手,因为这一次秦军动用了十万大军,如果我们出手的话,很可能会被秦军发现,因此还是不出手为好。”
木拓山点了点头,道:“是,主公,我马上就去办!”
韩腾道:“明天大家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就用邯郸城里的三十万条人命,做为我们大业开始的血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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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回到了王宫之后,内待来报:“大王,公主要求见大王。”
虽然这时秦王政依然余怒未消,但听说女儿要求见自己,心情还是稍稍缓和了一点,点了点头,道:“叫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荷华走进了秦王政的寝室,向秦王政施礼,道:“女儿见过父王。”
秦王政点了点头,道:“起来吧。”等荷华起来之后,秦王政笑道:“你要见寡人,直接进来就行了,何必又要让內待传话,这是在內宫里,用不着讲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