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乌龟,你大爷我来了,说好的王八炖灵芝汤呢?”一开口就是这样霸气外露的挑衅,而唐延龄似乎也对此见怪不怪)反而是露出了一副久违了的表情。
“故人相见,恍如隔世,我就想问一问,都已经隔了这么久了,你这老东西怎么还没死呢?我灵堂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北邙上也已经挑选了一块好地给你,就等着你嗝屁了!”唐延龄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让旁边的黎正跌破眼镜,这还是刚才那个慈祥长辈模样的唐老么?印象反差太大,黎正一时间竟然笑容僵硬在脸上,笑不出来了。
“老乌龟!口舌之利不算什么本事,哎呀,抱歉抱歉,忘记你就是靠着口舌之利混饭吃的。这不是当着你的面揭你老底嘛。”来人阴阳怪气地暗嘲道。
“呵呵,口舌之利当然不算本事,但老夫铁口直断就是一门本事了。不像某个老匹夫,昼伏夜出阴阳颠倒,每天对着尸体说话,迟早有一天连人话都说不出来。哎呀,老夫也忘记了,那个老匹夫的嘴一向说不出人话来的。”唐延龄干的是卜卦算命的本事,一向是铁口直断,这口舌方面绝对是其强项之中的强项。就这几句话就顶得对面的人头上冒火。
“唐老乌龟!”
“冯老匹夫!”
“你丫是想和老夫较量较量么!”两个老头异口同声说道。同时脸对脸挽袖子吹胡子瞪眼的,一副一言不合血溅五步的样子。没错,来人就是前些日子刚刚和杜尘会过面的冯冼。
“唐大哥,冯大哥,你们两个从以前一见面就这个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副脾气呢?”马小灵的奶奶在冯冼的身后走出,看着想要当街上演全武行的两个老头,一脸哭笑不得地说道,“别忘记这里还有晚辈在看着呢,说出去你们两个可脸上无光啊)”
“铃铛!”唐延龄惊喜地发现马老奶奶,然后撇下冯冼快步上前,握住马老奶奶的手,一脸的追忆,“二十年不见了,自从当日一别,这时间匆匆地过去了,一转眼,二十年就过去了……”
“是啊,二十年了。”马老奶奶也是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看着年轻的时候非常照顾自己的老大哥。语气之中无限嗟吁,有对岁月的无情,也有对过去最美好时光的感怀。两人就在路边陷入了对过去的深思。一直到一声非常突兀的咳嗽声将两人拉回了现实。
“咳咳!老乌龟,怎么没给我们介绍下你后边的这位小兄弟啊?”冯冼装着不着痕迹地把唐延龄握着马老奶奶的手给分开,然后将话题往旁边的黎正身上引。
唐延龄狠狠地瞪了冯冼一眼,然后轻轻咳嗽了一下,算是缓解一下现场的气氛,然后向两人介绍到:“这位是何老贼的弟子。黎正,深得何老贼的真传。将来估计何老贼断气了之后就由他来顶上了。”
黎正一听,立刻上前拱手行礼,谦虚道:“唐老过誉了,家师门下弟子个个出类拔萃,晚辈本领稀疏,名望不显实在当不得前辈如此夸奖。?”
“何老贼的弟子?这么年轻?你就是他说过的那个洗手收山后才收的关门弟子?也是了,能让已经打算退休的何老贼动爱才之心的,肯定是天赋奇才,毕竟老贼头的眼睛可不瞎。”冯冼上下打量着黎正,不住地点头赞誉。一番话,说得黎正脸上微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位是北方驱魔龙族马氏一族的长老,马铃铛。五十年前可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高手。”唐延龄指了指马老奶奶为黎正引见。
“驱魔龙族?马氏一族!原来是南毛北马之中的北马,马铃铛,原来是师父一直挂念着的马奶奶。师父对我们说过,如果遇上马老奶奶必定要以长辈礼行之。马奶奶,家师这些年来一直都挂念着你,有时间的话,不妨……”黎正语气很兴奋,但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咳嗽声打断。这一次还是两老头一起咳嗽来着。
“咳咳咳咳,小伙子,话说完了么?”冯冼笑容满面地拍了拍黎正的肩膀,一副“小伙子,老前辈很看好你哟”的表情。
“呃,晚辈说完了。”
“说完了就赶紧回家吧。何老贼喊你回家吃饭呢。”冯冼脸色一变,为老不尊的嘴脸顿时就上来了。不过这一次唐延龄却在一旁不断地点头,还补上了一句:“黎正,你如果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与两位老友还要促膝长谈,今日就不招呼你了。”两老头的瞬间变脸,让小后辈很不适应,不过黎正还是恭敬地点了点头,行礼道:“既然几位前辈有事,那晚辈也不便打搅了,若日后闲暇时,可以到北方清河市一聚,家师想必是无比欢迎。”
快点消失吧!废什么话!冯冼和唐延龄不耐烦地挥手,不过脸上还是挂上了笑容。不懂得看人脸色的小鬼,当着老夫的面前就要替何老贼挖墙脚?你问过老夫了没?哼!下次见到何老贼要问问他怎么教的弟子的?
难得遇见多年不见的老友,唐延龄很是热情地招待两人回自己的家中。
“啧啧,看不出你这老乌龟还挺有身家的呀,原来申东这边的傻子这么多,还容易忽悠,看来以后我可以考虑来申东养老来着。”在唐延龄位于半郊区的小别墅里四周围逛了逛,冯冼语带酸气地说道。
“老匹夫,羡慕嫉妒恨你就直说,不要在一旁冒酸气。”唐延龄给两人倒上一杯热茶,一脸得意地对着冯冼嘲讽道:“嘿!不要怪老夫说话直接,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就只能在街道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