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冯冼一脸茫然的样子,杜尘心里边顿时就凉了一半。也对,从第一次看见冯老头开始,他一直都和落魄潦倒为伍,除了在去见老情人的那一天穿得人摸狗样之外,其余时候和一个流动的浪漫诗人没什么区别,当然你也可以称呼他们的职业名称,叫花子。你向叫花子要钱?这不是存心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遇到冯老头的时候说要将一身本事传授给哥,没有跳进这个大坑的我实在是太特么的机智了!
果然,冯冼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小兄弟的意思是……想要好处?”
粗俗!太粗俗了!连一点应该有的避讳都没有,像你一把年纪了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这大半辈子是活到狗肚子上去啦?连送礼的艺术都不懂,你到底是怎么还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里活上这么久的,难道以前的社会风气真心是如此的淳朴?连这种缺心眼少脑子的老头都可以活得很自在?人心不古啊这是!
“好吧,如果你硬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当然!难道你要人帮忙的时候不给点辛苦钱?再说了,我认为我两的关系一直都是维持在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点的程度而已。当然,恢复陌生人的关系就最好了。现在你丫一开口就要我放下工作,花费时间精力和你一起去一个不知道地理位置是不是在这个地球之上的地方冒险,你觉得用一句空口白话就可以忽悠我了么?”空手套白狼这种手段在现代这个社会绝对是很难生存的,毕竟现在社会谁会无缘无故地为人付出,如果你抛妻弃子花费全副身家跑去国外当义务医生,别人不会说你有伟大的情操,只会认为你这个人脑子被门夹了]连最基本的家人幸福都无法保障,还去医治洋鬼子?
“唉,我一直以为你我两人是忘年交来着……”
“打住!就算你这么说,待会我也绝对不会买单的!”
“你!竖子!这种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你竟然要牵扯到金钱这等俗物!你还是不是我炎黄子孙?”
“哈哈!要不要我拿出身份证给你看看我的民族注册是啥啊?
一老一少两人就这样在公众场合吹胡子瞪眼,惹来周围无数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瞩目的目光。这时候就连服务员都不敢轻易靠近这两个散发出“谁碰谁死”气场的老少。
突然,冯冼猥琐的老脸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露出了刚从传销会场走出来的会头那种表情。整个人的气势顿时高涨起来,仿佛完全不担心杜尘拒绝的问题。
“那个谁!我就问你一句。去还是不去?”
啊哈?曾几何时有人和哥说过,这人呐一旦在情绪极度紧张、兴奋或者恐慌之下就会出现间歇性的神经错乱导致精神失常,具体的表现就有居高临下地胡乱讲话,表现出似乎吃定了对方的从容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自信。原本以为这么具体的病症绝对是在开玩笑的,但现在看来,果然高手在民间,会这么说果然是有事实的依据的。就好像现在的冯老头一样……
“服务员!买单!”杜尘都已经懒得回答了,甚至不惜买单走人了。
“哈哈哈哈!要知道,马小灵可是已经答应了我们要一起去的,你不去的话……”冯冼毫不在意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后对着指头吹了一口。
等等!这老逗逼刚才说了什么?小灵姑娘也要去?卧槽!不是吧!哥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准备去请教你的说。再看了看有恃无恐的冯冼,杜尘顿时就怀疑了,这老头不会是故意的吧?知道哥要找小灵姑娘问一问宋瑶那个神秘病情的事情,现在把小灵姑娘拉出来做筹码?以这老头的人品来说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啊。
“老头,你无端端地扯小灵姑娘过来干啥?”杜尘死死等着冯冼的眼睛,说道。
“哈哈,小子,和老头子我斗,你啊图样森破!铃铛一早就决定和我们一起过去了的,这一次绝对是华夏道门的大事件,相信会有许多隐世的老鬼或是门派出来凑凑热闹的。你说我们这些明面上的老古董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一早就有人拉着我们一起过去了,而铃铛过去了,你觉得小灵会一个人留在这里么?”冯冼的话非常得意,因为他自觉已经拿捏住了杜尘的命门了,毕竟年轻人呐,对于这些男女之事都是看得相当重的,不说别人了,就连当年的自己不也是……
这话听起来没错,但总觉得老头似乎在想些奇怪的事情。不过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宋瑶的事情必须去找小灵姑娘问问看。还有公司那边也要请假,徐安然大小姐不知道气消了没?
“老头,你们啥时候要出发?”
“不忙不忙,总是要先做好准备之后才去的,大概要等到一个星期之后吧,你可以慢慢说服老前辈一起过去的。”冯冼眼睛一亮,大喜道。
“行,我回去和他说说,顺便告诉你!辛苦钱绝对不能少!”说完,不理会冯冼是啥反应,直接离开。
等看着杜尘离开了一会之后,冯冼从身上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铃铛,是我啊,那小子真的上钩了,我就说嘛,这年轻男女相处了这么久的,哪里会不擦出点火花之类的,你那边怎么说?哦哦,小灵答应啦!好好好,这样就更有把握了,话说你有没有问问小灵对这小子是啥看法?有没有意思?女孩子羞涩点是一定的嘛,哪里可能直接就说出来的?哈哈,行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