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抿了抿唇,任由容景攥住自己的手,不再多言。
容景微微颔首,望着秦沐歌翩然离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一抿。
目送秦沐歌离开之后,躲在暗处的苏牧终于忍不住闪了出来。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全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
只是,有件事却很是让他不解,“爷,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到底有意义么?”
容景眸光一凝,那深邃的眸子里面竟似闪过了一丝痴一丝惑:他自己竟也不知道……
从未央王府出来之后,秦沐歌便径直去了“卧龙商行”。
她要扈酒娘帮忙的事情,这个时候也该打听打听了。
最近,她身边围绕了太多的阴谋,她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日子。
只是,待她与扈酒娘碰了头之后,才得知这几日扈流星给酒娘分配了不少的事物,叫她忙的晕头转向,压根儿就抽不出空来打理秦沐歌的事儿。
“沐歌,过了今日我便空闲下来,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会漂亮的办下来。”
得到扈酒娘的保证之后,秦沐歌轻轻一笑。
如今她破茧重生,就连笑也是打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暖意。
“你办事,我放心。”
秦沐歌粲然一笑,如同黑夜中悠然盛开的白莲花,高贵优雅,幽香扑鼻,丝丝扣扣在悄无声息之间沁入人心脾。
说罢这话,秦沐歌便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朝着楼下走了去。
而楼下,一袭深蓝长袍的容耀这会儿正因为一套玉器与店小二商议着价格。
秦沐歌动了动眸子:那日出了那样一桩丑事,沈灵之与容耀的名声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可再怎么着,两个人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关系,就没有办法再遮掩下去。
沈家与闵亲王府两家商议过后,便十分不情愿的将婚事给定了下来。
而现在,容耀正拿着一个封金的小册子,亲自挑选着这些玉器。
不过,从他眼底的憎恶就不难看出来,他心中并不十分情愿。
容耀一个世子爷,如今却亲自来了卧龙商行挑选玉器。
光凭着这一点,这就能够看出沈家对于这桩亲事有多么的不满。
即便是一件小事,也不愿放过羞辱他的机会。
曾几何时,他是秦沐歌心中深爱的男人,宁愿为了他放弃
一切。
如今他夺了以前那个秦沐歌的性命,就是为了要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么?
秦沐歌与容耀擦肩而过,心底厌恶与鄙夷却愈发浓烈了起来。
就在她即将跨出卧龙商行大门的时候,身后却突然闪出了一抹深蓝色的身影,横在她面前,“慢着……”
这声音异常熟悉,熟悉到上辈子做梦都能够听见。
只是这辈子再听见,却平添了几分厌恶。
秦沐歌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一抹不悦,不过脚下却是配合的顿住了。
容耀悠然走到秦沐歌的面前,原本还算俊俏的脸因为被沈韩之打了而青紫变形。
此刻的他难看异常,可是眼神里面却透露出阵阵愤怒和不甘。
双眸犹如夹了锋利的刀子,恨不能在秦沐歌身上剜出洞来。
倒是秦沐歌,好像没有反映一般,一脸无辜的抬头望着容耀,“这位公子,我们,认识么?”
此话一出,容耀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原本就不是那么蠢笨的人,事情过去之后,再想想便知道有人摆了他一道。
这个人,不是秦沐歌又是谁?
可是事到如今,这个女人居然装傻?!
容耀瞪着一双眼,咬牙切齿的望着秦沐歌,“你敢说我变成这样子,跟你没一点关系?”
眸光里面闪过寒意,上辈子夺了秦沐歌性命的男人就在眼前。
秦沐歌曾经为了他卑躬屈膝,为了他放弃一切,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这一切,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那个秦沐歌蠢了一辈子;
如今她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绝对不会再被任何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秦沐歌一抬眸子,脸上又是单纯无辜到让人不忍责备一句。
她细细的盯着容耀看了半响,这才猛地惊呼一声。
“哎呀,原来是世子爷,小女子一时没认出来,失礼了。”
这明明带着嘲讽,却又认真无比的语气和无辜的眼神,让容耀差点就相信了秦沐歌所言。
他恨恨的咬牙,双眼涨得通红,“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去那后院?”
秦沐歌一愣,面上尽是惊恐,说话也几乎要叫出声音来,“世子爷,不关我的事呀。您不是要去见沈小姐吗,沐歌家底浅,若是牵扯进去,这辈子可就毁了,您可开开恩吧。”
话音一落,便将整个卧龙商行顾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能够来这卧龙商行的,非富即贵。
至于容耀在未央王府那一段丢死人的风/流韵事,这两日早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而众人方才又听见秦沐歌那一番说辞,不由的向容耀投去鄙夷的眼神。
一个大男人占尽了便宜,如今还想将责任推到一个弱质女流身上,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容耀被众人这么一打量,只觉得如坐针毡。
原本自己一个堂堂世子爷来卧龙商行挑选玉器就够跌份了。
如今还被秦沐歌这样羞辱,恨不得马上能够找个地缝钻进去。
容耀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