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笑容,说明皇甫祥云不是个爱笑之人,至少,或许有很多年,他都没有如常人一般笑过。
这才导致他的笑如此生疏。
看到这怪异笑容,孟小虎刹那发现,呃,貌似他刚才的紧张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是王朝最尊贵王?”孟小虎瞬间满脸堆笑,作出努力在床上挣扎想要起身的模样,不过努力了半天,却连屁股都没有离开原地半分,嘴里还在急切嚷嚷:“王,小民该死,这身体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不管用了,见到王,一般子民应该怎么办,是跪下叩拜,还是大呼吾王万岁,万万岁?”
脸上笑容变得有三分冰冷,皇甫祥云一声冷笑道:“得了,别装了,什么叩拜,什么万万岁,这种形式在金戈王朝从未有过,而且我从各种渠道得到关于你的资料来看,你也不是那种见到权贵就会臣服的人,你救了我的女儿,又有伤在身,就安心躺在床上吧,本王不会因此怪罪。”
呼。
孟小虎立马出了一口长气,笑容灿烂,果真如他所说舒服的重新靠上柔软枕头,半躺。
嘴角抽搐,饶是皇甫祥云从不在乎子民觐见时是什么状态,可看到孟小虎如此虚伪到令人发指的一系列行动后,也下意识脸色有点发绿。
如同没有看到他的脸色般,孟小虎兴致勃勃貌似热血纯洁的主动追问:“尊贵的王,不知您深夜屈尊前往小民简陋的寒舍,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王宫今晚莫名的大乱,需要小民为王朝做点什么吗?其实,小民真心愿意为了王朝抛头颅洒热血,只可惜小民现在重伤未愈,很有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还请尊贵的王,最好给小民安排轻松一点的任务,这样小民才能保证完成!”
眉心使劲抽搐了三下。
以皇甫祥云极深的城府,也差点被这追问气得暴走)
简陋寒舍?明明住的是王宫内院,哪里简陋?哪里生寒?这是在说给他安排的住房条件不够上档次?
愿意为王朝抛头颅洒热血?那又何必在后面多加一句重伤未愈?这是在说他根本无心情接受任何任务,哪怕是王亲自前来邀请也一样?
瞬间,皇甫祥云总算明白,曾经那些王朝权贵为何看他如此不顺眼,非要和他斗得鱼死网破不可。【92ks. 】
他是压根不畏惧任何权贵,反而,还总是能用几句话,将向来习惯于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刺激得下不来台。
天性容易招惹是非的刺头!
哈哈,陡然表情由阴转晴,皇甫祥云放声大笑。
这笑声倒是令孟小虎一怔,这是被气疯了的节奏?不应该啊,一个王者,怎么可能心理承受能力如此脆弱?
“好,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本王这几十年中见惯了溜须拍马之人,难得见到一个敢于对着干的人,还真是耳目一亲。”皇甫祥云手一挥,若无其事开口称赞,接着脸色一冷,淡淡冷漠到:“不过小子,你也太看高自个实力了,王朝有成千上万英勇的战士武者,不会因为少了你就不能运转,再说,我女儿雅仙的实力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优秀于你不少,她已经率领王朝精锐开始处理此事,本王因此也没准备给你安排任务。”
瞬间黑眸圆睁,一股火气从心底狂升,孟小虎已经顾不上眼前这位王者的身份,冰冷低骂:“靠,有你这么当爹的?你不知道,她在一个月前重伤几乎致命吗?”
皇甫祥云平静回答:“知道,可身为王族一员,身为王储,有些责任她责无旁贷。”
“娘的!”咬牙切齿,孟小虎立马坐起,伸手将外衣一披,低沉轻语:“尊贵的王,需要小民干什么,直接吩咐。”
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光芒,皇甫祥云此刻倒是不慌不乱,甚至直接坐上床边的一把椅子,悠然反问:“你小子不是重伤未愈吗?”
“那是几分钟前!”双手猛然一拍床面,噼啪,一跃而起,脆响密集,轰,才刚换了一天不到的木床直接轰然碎裂,敏捷站立于尘土之中,孟小虎平静再道:“现在我突然感觉身体的伤,似乎神奇的一下子全好了!”
以皇甫祥云的城府,眼睁睁亲眼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脸部肌肉再度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站起,在灰尘中与孟小虎静静对视了两秒,他突然阴郁低喝:“好,好小子,敢面对王也脸不红、气不喘撒下弥天大谎,你就不怕被直接治罪?”
“债多不压身。”孟小虎黑眸一眯,不卑不亢硬邦邦回道:“况且现在王朝发生大乱,正是需要用人之际,只希望在大乱中,小民能够以功抵过。”
哈哈!
皇甫祥云再度大笑,笑得简直没了一个王的形象,甚至眼角都有泪光浮现。
好吧,孟小虎没有半分感动,他深深怀疑这泪光,铁定是被这满屋子还未散尽的灰尘给刺激出来的。
“作为一个王者,看到你这种刁民,绝对有伸手将你一把掐死的冲动,毕竟,谁都不希望治下有如此异类,不过身为一个父亲,我却又不能如此做,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身侧,有这样一个不顾一切都要保护她的男人?”笑声一停,皇甫祥云貌似无比愉快的淡淡再道:“不过这次混乱的确不需要你参与,因为这混乱恐怕不是用武力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也不会因为刚才你的言行怪罪你,就当本王从来没有在今晚见过你好了。”
深深疑惑了,孟小虎一声不吭,却是亲自体会了这位王,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