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月,莫家公子请我们去用饭了。”撩开帘子,小琪将珍儿的衣服整理好,准备伺候她穿衣。
“哦,那快些吧。”
匆匆穿好衣服,出了门,含羞几人已是等着了。“走吧。”
一行人方才上楼已是惊艳,这会儿经过沐浴更衣,更显得出尘。几人行过之处,皆是有那小姑娘春心萌动,对这几人暗送秋波。含羞是个闲不住的,时不时对着路边的小姑娘们抛几个媚眼,引得尖叫不断。
阮珍儿瞥了他一眼,“不正经。”
含羞不理会她,仍是自顾自的逗弄那些小姑娘,其间乐趣无穷。
“美食斋。”含羞看向九月,“这就是那号称渭城最好的酒楼?”
“是啊。”
“那就进去吧。”
“几位客官欢迎来美食斋,我们美食斋可是全渭城最好的酒楼了。”
“小二,可还有雅间。”
“诸位客官真对不住,二楼雅间都已经满了,可否将就在大堂。”
九月颇有些为难,不禁看向含羞,含羞这会被大堂台上唱小曲的吸引了,也没有似往常挑剔,“在这大堂听听小曲也不错。”
“几位客官这边请,这个位置看戏听曲最是好的。”小二见他几人衣着不凡,却也不为难人,不由伺候的上了心。
“小二,将你们这的招牌菜拣几个上上来。”含羞着他去了,便看着台上唱曲的一老一少,那个老的拉的是二胡,小姑娘则是弹的一手好琵琶,这两种乐声相合倒是生了些别致的趣味,加上小姑娘那一副软糯糯的嗓子,唱的这首曲调多多少少生了些愁闷。
“原道是天佑良善人,哪知老天被乌云蒙了眼。十里相知好人家,一朝破落离乱人家。好比那月儿晴好云妒忌,偏生生折煞了好景色。”一曲终了,二人起身谢客,正欲去后台歇息,含羞却是留意了。
“师兄,你看世道良善之人反遭横祸,你又何必教我良善,这俗世太乱,若我们当初一直不出世,我想你还是会教好我的。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我的道理对罗,为何要做好人,做坏人多好呀。”
含羞这番话实则是说给王允恒听的,王家一直行善,临了却被奸人所害。那二人刚刚唱的曲,就好似多年前王府案子的再现,此二人的身世跟王府是否会有些关联。
“师弟,你且放心吧,为人还是为仁,我心里自有定断。”王允恒低了头,自己的内心还是太过良善了么,为何狗蛋他能这么清楚的看清自己的内心。
正巧,这会儿小二将菜上上来了,“呀,真香。”九月是第一个动筷子的,他早已饿的极了。
含羞趁着这空档,叫过小二给了他二两银子,“小二哥,我方才听那小曲儿颇有些味道,不知道那唱曲的什么时候能再唱呢?”
小二收了她的银子,自是知无不尽,言皆属实,“客官不知,那二人也是可怜人,家乡突遭易变,流落至此,不过那小曲儿唱的是真好听。我们掌柜的可怜他们爷孙二人,便容了他二人每日午后前来唱曲,得些银子养活自己个。”
“哦,你们掌柜的可真是心善,可我今儿还未听足瘾呢,不知小二哥可知道他们住哪里,我自去寻寻。”
小二想不到含羞竟打听起人家住处来了,心想那唱曲的小艾长得是挺水灵的,莫不是这公子看上人家了?但自己做下人的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偷偷着凑近了。
“公子,那爷孙二人就住在城西的弄巷里,公子这等贵人,还是不要去那里好。公子,你别看那小艾姑娘虽然长得水灵,可那老大爷脾气可爆着呢,身体是不大好了,之前有公子说要买了小艾姑娘,那老大爷可是拼了命的。”
起先含羞没觉得什么,这小二最后几句话,却叫她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难道自己真长着一副调戏良家少女的模样?
含羞这会儿托着腮,皱着眉,正想着自己是否真如小二说的那般,是个游戏花丛的浪荡公子,对面的阮珍儿却是直接来了一句,“色胚!”
含羞见阮珍儿这一骂,那横眉冷对,嘟嘴憋气的模样,顿时就存了调戏的心思。起身,小手倏得伸到阮珍儿面前,在她脸上摸了又摸,然后自顾自慢悠悠坐回位子上,涎着脸,一副陶醉的模样,“哎呀,这脸蛋儿真滑,”又特意将手靠近鼻子闻了闻,“哎呀,真香。”
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一个茫然发怔,待阮珍儿反应过来,当即就要举着碗筷砸向含羞,偏偏含羞还来了句,“别忘了你我现在可是男人身份,”
“你……!”阮珍儿坐下来,已是气的快要哭了。
王允恒见此只得沉了声,“师弟,你也太放肆了些,怎的做出如此无礼举动,还不快向珍儿赔罪。”
“不就是摸摸脸么,她现在是男人,我也是男人,男人摸男人怎么了。”她这幅无赖的模样,更是将阮珍儿气的牙痒痒。
“哼!”阮珍儿偏过头去,已是恨的牙痒痒。“色胚就是色胚!”
“我就是色胚怎么了,信不信公子我再摸摸你的脸,公子我这么fēng_liú倜傥,俊美无双,天下间多少女子都梦想着能靠近公子我呢。摸你一下,你也不吃亏,反而还赚了呢。”
这话说的,王允恒与九月差点憋不住,忍得好辛苦。最后还是王允恒出声缓和了气氛,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
“恒儿,等会你陪珍儿他们先回去,或者去街上逛逛也可以,我去办点事。”
“好,你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