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无法,只得瞪着眼气呼呼的看着檀心冢,檀心冢瞧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好笑的用手戳了戳她的腮帮子,“啧啧啧,气成这幅模样了,跟池子里的金鱼可有的一拼。”
含羞瞪了他一眼,偏过头去,依旧不理他,檀心冢瞧着她这幅模样,将那沓银票复又放到含羞面前。“喏,还给你吧,别老撅着嘴鼓着腮帮子了。啧,难看死了。”
含羞一把拍过他伸过来想要继续戳戳戳的爪子,顺过他手上递过来的银票,赶紧的数了一遍,见着没错,这才安心的塞回了怀里。
她这一套动作,干净利落,十分连贯,檀心冢当即赞道:“真是漂亮!”不愧是财迷。
含羞却不再说话,只道了声:“回去了。”提了轻功便走,檀心冢亦是提了轻功追上去,狗腿的接过含羞手里的药箱,“小狗蛋,累了吧,我帮你提着。”
他这样献殷勤,含羞虽是接受了,心里却是狐疑的很,这人怎么的又来献殷勤?
一路上檀心冢随着含羞,直至回了含羞的房间,含羞没再管他,径直躺倒在美人塌上,今天这一番折腾可累死了。
檀心冢眼明手快,立马跟上去在她肩头轻轻揉捏着,含羞不由舒服的哼了哼,这人的按摩技术还不错。
这一刻室内宁静,檀心冢低头静静的看着榻上睡着的人,她呼吸均匀,嘴角微微的弯起,想是又做了什么好梦。
檀心冢静静的看着她,好想日子就这么简单宁静的过了,她每天去看病,自己在一旁守着,给她提药箱,给她捏肩,偶尔拌拌嘴,日子倒也过得有趣。
……
是夜,左相府中发生了一起刺杀事件,待府中仆役发现,左相却是好好的躺在床上睡着,只一手受了伤,留了点血。
因着这起刺杀,左相府中侍卫又多了许多,只是那刺客却是再也没有来。
含羞看着枉成脸上失落的神色,轻轻一声叹,“这结果你如今也知道了,也别太往心里去,这滴血验亲,若是有心,也是可以做手脚的。”
“罢了,日后我不再替他办事,这长夜宫,你自可以派人前来着手接管。这里面没有左相的人,你完全可以放心。”
含羞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这般对待,想是心里也该难受之极吧。这左相看着这般精明,居然内宅都管不好,啧啧啧,真是可怜之极。
含羞又替他施了针,看了一下脉象,这才收拾了一番,准备离去,檀心冢却是老早就准备好了,笑盈盈的看着她。
含羞笑着甩了他一眼,檀心冢便是笑嘻嘻的跟上了。
跟着进来的成硕,看着那一前一后出门的两个人,惊悚无比,这隐谷谷主什么时候把这沚闫宫宫主驯服的这般听话,出来看个诊,还帮带提药箱。
成硕自扶着红莲进去,红莲一近了枉成,便是握着他的手,“枉郎,你今日可有好些?”
枉成抬眸温柔的看着她,“莲儿,今日好多了,含羞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莲儿,我决定了,这长夜宫太累,不如交给成硕,让他归附含羞公子。我这身子,如今,怕是操劳不得了。”
“嗯。”红莲虽是没有什么意见,一旁的成硕却是皱了眉,他定定的看向枉成,“枉成,你可是想清楚了,这长夜宫可是左相暗中的一具臂膀,你如今真的要拱手让给含羞公子?”
枉成却只是淡淡的笑着,“与其让这长夜宫落于左相之手,终日里背负命案,不如归附了隐谷。有隐谷与沚闫宫做后盾,想是左相也不敢再乱来。”
成硕听得他这么说,想来他已是决定好了,开口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不日,隐谷便会派人过来,当然,含羞公子答应我,这长夜宫可由你负责,她只是派几个人过来联络而已。她要对付左相,不会对长夜宫中的弟兄们怎么样的。”
成硕却是苦了一张脸,“那我日后岂不是要唤他主上?”
枉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也可以唤他公子。或者直接唤名字,含羞公子这个人是个奇才,想必不会计较这许多。再说,你之前不是送了那许多银子与他,想来也不会太为难你。”
“对呀!”成硕拊掌,恍然大悟道,“这个含羞公子,别看着表面上是谪仙一般的人物,飘飘然不食人间烟火。啧啧,你是没瞧见他见了银子那般模样啊,真是……”
“一言难尽?”枉成好心的提醒他。
成硕猛的一阵点头,“就是这样的,真是一言难尽。看来,我现在要多多的存点私房钱,日后,我可以贿赂贿赂他,免得,我这么老大个人了,还要唤他主上,忒别扭了。”
“也对,”枉成点点头很是赞同,“你这个老光棍,也确实年纪不小了,别老是一个人单着,该是去寻个媳妇了。听说,这含羞公子,将于三月十五举行一次相亲宴,不若你去瞧瞧,物色个媳妇回来。”
“……”成硕黑了脸幽怨的看着枉成,这人怎么刚刚好点了,就来消遣自己。他这般幽怨模样,落在枉成眼里,只叫枉成又是一阵轻笑,“你看着我作甚,我可是有莲儿了,你呀,就别想着做小了。”
“……”成硕涨红了一张老脸,自己也不过才三十八好不好,居然,居然被枉成这般埋汰。他心中气不过,哼了一声,甩了门走了。
待他走后,红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枉郎,你这人说话倒是还那么有趣,这成硕被你这么一气,怕是又要恼上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