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的生活都是很乏味的,但是含羞今日这一出,着实叫那些个暗卫体内的八卦因子,纷纷叫嚣着要跳出来。她本是女子,自然不觉着这番举动有什么不妥,仍是大喇喇的抱了阮珍儿回了后院。
而后,所到之处,一众暗卫如苍蝇盯着狗屎一般,蜂拥而至。含羞也没做他想,只以为这群光棍们,是想趁机偷点香,窃点玉,饱饱眼福便是。
后院里并未有见着小琪,含羞摇头轻叹,唉,这小妮子也是个不靠谱的主啊。将阮珍儿往床上一放,她随即关了门退出来,丝毫未有觉得半分不妥。
只是,从那以后,隐谷一众人看向他们的主上,含羞之时,眼神里都带了那么一丝丝微妙……
翌日,阮珍儿明显感到隐谷众人,对她的态度仿佛好了许多,她便以为是昨日里,与含羞释了前嫌。却不知,昨日,她醉酒后那一幕,隐谷众人皆已是认定,她与含羞之间有什么私情。
她自出了院门,正瞧着王允恒在后花园里赏花,私心里想着上前去培养培养感情。
哪知,她步子刚迈出一步,早已有人先了她,她气极的看着含羞熟稔的挽了王允恒的手臂,然后把他拖走了。
生气归生气,她也知自己如今身份,敛了痴恋的眸光,兀自提了裙裾上了那凉亭。平复了心内情绪,呆呆的看着那阳光下盛放的无名小花。
自古伤春悲秋之人,皆是肚子里有那么一点墨水的。阮珍儿自是也不例外,她瞅了瞅那花,再想想自己,一时诗兴大发,檀口轻动,吟出一首诗。
“秋至晚凉扶风落,此间残红色将衰。待遇良人心不至,花落哪堪回首折。”
“好诗,好诗。”蓦的有男子温润的声音传来,却是檀心冢踏步而来。
阮珍儿抬眸瞧了他,知他与含羞私交甚深,也不知该如何回他,只得淡淡道了声,“公子谬赞了。”
檀心冢此时来寻她自是有些道理的,方才那一幕他是早已瞧见,这夏国公主看上了王允恒,倒是件极好的事。
他微微一笑,“珍儿姑娘过谦了,在下自认为姑娘方才所作的诗,已是极好。只是,细细品来,其间好似多了几分幽怨。不知珍儿姑娘,是否是怨恨情郎。”
“恨……”阮珍儿轻念了一个恨字,心中想起王允恒,却是实在提不起恨来。自己与他还未定情,何来情郎可恨?
她羽睫下轻敛的眸光,檀心冢略一扫过,便知她心内的纠结,随即浅笑开口:“珍儿姑娘,不若我们做个买卖如何?”
“买卖?”阮珍儿凝眉,自己身上亦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要与自己做什么买卖?
见她面色犹疑,檀心冢温润一笑,“珍儿姑娘不必忧心,此买卖珍儿姑娘你必赚不赔。”
闻言,阮珍儿心内更是疑虑,她狐疑的看向檀心冢,“檀公子,你要与我做什么买卖,珍儿如今身上可是一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了。”
见她紧抿了红唇,说的甚是认真,檀心冢淡笑着摇了摇头,“珍儿姑娘误会了,你且靠过来些,我与你细说。”
犹疑着,阮珍儿凑了上前,檀心冢低声与她说了。她惊得瞪大了双眼,一时有些无措。“为何你要这样帮我?”
“珍儿姑娘,在下虽说是帮你,不过也是在帮自己罢了。姑娘得了良人,在下自是也能得了心上。”
檀心冢话一说完,阮珍儿当即是羞红了一张脸,半晌,她方才吐出几个字,“原来,你,你竟是……”
断袖二字,她断然是说不出口,只是她此刻看向檀心冢的神色越发复杂。未曾想这么一个俊美的佳公子,竟是有那种癖好,居然看上了含羞。
檀心冢知她话中意思,也不道破,含羞的女子身份鲜少有人知道。她既然误会,那且让她误会好了,反正于自己无害。“不知珍儿姑娘可否同意?”
阮珍儿彼时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她痴恋王允恒至深,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见她答应,檀心冢也不做多留,留下阮珍儿一人独自在凉亭里,纠结了许久。
小琪寻来时,便是见着她家公主,正一个人兀自坐了那凉亭里。低头沉思,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烧红了一张俏脸。
她进的前来,轻声唤道:“公主……”无有回应;再唤一声,“公主!”
“啊!”阮珍儿惊得跳起来,待看清眼前人是小琪,忍不住用手戳了她的脑袋,“死小琪,你这样吓我,会出人命的。”
小琪无法,只得委委屈屈的道:“公主,小琪知错了,方才不是叫你,你沒应么。”
瞧着她这一番嘟哝,阮珍儿收回手,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这一日都跑哪里去了,我怎么起来之时都没寻着你。”
“我……”小琪一时语塞,她清早起来,九月便唤了她,说要带她去山上看日出。这等私事,自是不好与公主说,而且,她私心里想着,若是公主知道了,只怕是又要教训自己了。
见她面色上一抹不自然的红云,阮珍儿心领神会,兀自开了口:“那九月带你出去玩了?你二人可是在私会?”
“公主!”小琪撅了嘴,这等私密的事,公主怎么好意思这么大声的说出来呢。
阮珍儿瞧着她面色愈发红润,笑的心情舒畅,“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二人有情,又没做什么有越礼法的事,怕什么。”
只是,这话一出,小琪面上更是如火烧一般。她想起来,那日出阳光照过来时,她眼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