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药铺后面的院子里。

苏清秋躲到自己的厢房中瓜。

坐在桌边,把着自己的脉门摆。

心跳,快的厉害。

就像是她从外面一路跑着回家一样。

可刚才,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啊?

苏清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

难道是因为那个公子看了她一眼?

哈!

开玩笑!

不过就是长的俊俏了一点儿,她又不是没见过——

苏清秋咬唇,似乎她这十五年的生涯中,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俊俏的人。

啊~!

俊俏的人,再加上有钱,果然是容易招蜂引蝶的。

难怪是父亲嘱咐她不要靠近那些人。

可,不靠近像是那个公子一样俊俏的人,她懂了。为什么也不让她靠近石头哥哥呢?

苏清秋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也只能去翻看手里的医书。

而也就是刚看了几页,外面看诊的父亲进了来。

听着父亲的脚步声,苏清秋抬头。

本来苏清秋就是随意一看,可入目看到父亲脸上的神色,苏清秋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

“父亲?”

苏清秋到了苏大夫的跟前。

苏大夫看着她,扯了扯嘴角,“清秋啊!”

“怎么了?”苏清秋关切的问。

“无事!”

“父亲面颊泛红,眼眶微涨,眼神游移,呼吸不稳,尤其是在清秋询问之后,父亲目光躲闪,显然是想避开清秋!”

“……”

苏大夫苦笑扶额,“清秋的‘望’是越来越娴熟了!”

闻言,苏清秋脸上的神情更肃,“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位公子当真是得了不治之症?”

“胡说!”

苏大夫沉声。

苏清秋耸了耸肩膀,“那父亲怎么会是此种表情?父亲不要说后来又有人来啊!我可是看了冕钟,按照父亲的习惯,这个时辰也就是刚给那位公子看过了才对!”

“……”

看着如斯聪颖的女儿,苏大夫嘴角紧抿,脸上的神情只越发的凝重。

“父亲?”

苏清秋心下咯噔一下,“难道那位公子真的……”

苏大夫看着苏清秋,重重的点头。

…………

“什么重病?很严重吗?看他怎么也是个官宦子弟,难不成宫里的太医就没有能给他医治的?哦~!要不就是他得的是什么隐疾,太医那边不好知道,所以就来找父亲?对了,这么说,昨儿他就是来探路的,我说呢,他堂堂一个大公子,怎么会因为那三钱银子就和我过不去,敢情是有不能说的缘由——”

苏清秋絮絮叨叨。

一开始苏大夫还有些忧心,可听着后面苏清秋说的那些,又稍稍的放下心来。

“太医看过了,只是需要我苏家独有的养身方子……”苏大夫道。

苏清秋明白了,又有些愤愤然,“哈,这么说那些太医还是不行,既然太医院离不开父亲,怎么还硬是把父亲贬斥了?”

苏大夫颦眉,“清秋,不要多言!”

苏清秋不依,“我也没多说,我是说的是实话!”

“清秋!”苏大夫压下苏清秋的肩膀,“朝中的事情,并非是你一人便可知晓的!”

苏清秋撇过头,“父亲不说,清秋怎么会知道!”

“傻丫头,为父只是想要你平平安安的过一生,要知道平安方是福!”

苏大夫语重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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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秋的眼中晃过异色,耳边温柔的低语声过,“清秋,母亲只希望你日后能寻得一户好人家,好好的过日子,就够了——”

当初,母亲也是这样对她说的。

“父亲……”

苏清秋的眼中闪过湿莹。

苏大夫看在眼里,心头悸动更盛。

他是这样期望不错,只是不知道,这最后到底又是否能行!

……

“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

苏清秋忽的开口。

“没,没有!”

苏大夫否认。

“不对,父亲定然是有什么瞒着清秋!”

苏清秋目光如炬。

苏大夫无法隐瞒,“也没什么,就是你知道我苏家的那个养身的方子……”

“怎么了?”

苏大夫叹了声,“你知道如今为父的身份不便前去——”

愣了愣,苏清秋明白了。

就像是在这街头巷尾的药铺一样,都是要争个好坏排名,想来那个太医院更是如此了。

父亲虽然是从太医院出来了,可人家也是看过太医的,要是再有太医院的大夫说什么,恐怕父亲的名头会不好。

“那女儿去就好了!”

苏清秋道。

苏大夫身子一僵,看着苏清秋,眼中不舍,犹豫。

“可,清秋你是女子!”

“没事的!”

苏清秋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那位公子以为我是男子啊!”

“可……”

“就当他知道清秋是女子,那又怎么样!”苏清秋瞧着父亲,“清秋记得父亲的话,不会和他们那些人接近的。”

看着女儿清湛的目光,苏大夫心头的忧心明明应该放下,可不知道怎么,只越发的不安心。

“不行,还是算了!”

“父亲!”

苏清秋拉住苏大夫的手,目光定定的看着父亲,“我知道父亲担忧什么,可人家都是名门,自当是要有身份的女子,咱们家就是寻常百姓,他就是再眼神不济,也不会对女儿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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