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请继续说下去。」我道歉,但其实有点心不甘情不愿,毕竟宜珍的话语里真的有太多的吐嘈点了。
「那家夥十分的不信邪,不论是习俗还是禁忌全都嗤之以鼻,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能够用科学来解释的。有次他出国玩──好像是去东南亚的国家,可能是泰国还是马来西亚吧──住进了一家旅店。在发钥匙时,导游一直提醒他们一定要注意一些规矩,像是开门前要先敲门三下,说自己要借宿一晚之类的。他一如往常的这些警告当作耳边风,甚么都没做的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里。晚上睡觉睡到一半,他突然被淒厉的惨叫声给吓醒,他打开电灯,房间中除了他之外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呢?还是那是梦里的声音呢?抱着这样想法的他,就再度熄灯入睡。没想到这次才一阖眼,惨叫声就有立刻响起,他吓呆了,想都没想就冲出房间,跑去叫醒导游,问他这间饭店是不是发生过甚么事情。导游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道出了真相。原来这间饭店在五年前曾经失火过,他们旅行团所住的那一层楼刚好就是火烧的最厉害的那层,听说有好多好多人都死在里头……」
「哇哇哇!所以说就因为那个人没有告诉幽灵他要借住一个晚上,并让它们离开,所以半夜它们就在重演自己死掉的画面吗?超可怕的啊!」
「呃,其实不是。后来那个人为了搬房间而回去拿行李,才发现刚刚的惨叫声其实是跟他住同一间的人因为痔疮裂开了,在厕所里发出的痛苦哀嚎。」
「……」我无言的瞪着宜珍,其实这家伙超喜欢被别人吐嘈吧?
「好啦!总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不可以铁齿,不可以不信邪!」
「我真的无法理解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啧啧,我说了那么多结果小凌还是这样冥顽不灵,你待会一定会被怪叔叔缠上啦!」
「其实我原本是超信邪的,反而是在听完你的故事后才开始觉得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东西才对……」
在一边打着无意义嘴炮的同时,我们走到了校门口,宜珍说看到她的男朋友了,便跟我道了别,我顺着她走去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个c中的男生,那张脸我有点印象,应该是上个礼拜有去联谊的男生。另外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看起来也是十分的眼熟──
妈啦!怎么是承翰啦!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人根本就是我亲爱的友人刘承翰。他来这里做什么?是陪同学来接女朋友的吗?不对啊,宜珍跟他男友已经走了他却还是留在原地啊!他到底来干嘛的?噢噢噢,莫非也是在等哪个女孩下课?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退回到了校园里,并躲在围墙的阴影处,开始偷偷的观察起承翰的动向。
此时的承翰正专注的望着校门,似乎是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也许是上了一整天的课,又舟车劳顿的跑到离他们学校有段路的这里,他看起来颇为疲惫,但他脸上却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灿烂到有点……呃,白痴。要不是我现在是不能去找他说话的身份,否则我真想过去给他面镜子,劝他收起那智障的笑容。
好啊,这小子是跟哪个女孩勾搭上了啊?能笑成那样想必是个超正的妹吧?就让我来瞧瞧那女孩的庐山真面目吧!
抱着这样想法的我,就在墙角边蹲了下来,好减少被看见的风险。虽然这样的行为很怪,但比起承翰白癡的笑容,我所招致的侧目还是要少上许多。
随着时间的过去,天渐渐地暗了,聚集在校门口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我的姿势也因为腿痠、腿麻而换来换去,承翰的站姿也由立正变成了三七步。看着他那与疲惫难以相容的笑容,我有点心疼并且不耐烦,想说哪女孩怎么可以大牌成这样,那傢伙的公主病未免也太严重了吧。
「唔,不行了,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在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后,我这样喃喃自语。尽管很想瞧瞧那女的到底长甚么样子,但一想到昨天放淑子姐一个人在家所发生的惨剧,我便只好站起身子,在心中默默地跟承翰道别,然后就绕到后门、走出了校园。
。
打开了家门,我毫不意外的看见淑子姐又因为饥饿而趴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但倒是蛮意外的看见佳芊也呈一副快饿死的模样躺在沙发的另一半上。
「妾身听小徒弟说她因为魔力耗尽而闲赋在家一天,便把她叫来,想说可以帮妾身张罗三餐,没想到她在这方面的无能简直就可以跟妾身一较高下了。」淑子姐虚弱的解答了我的疑惑。
「我中午明明就有好好的帮你泡泡麵嘛!都怪小凌把你宠坏了啦!」佳芊为自己辩驳,然后又小声的补充:「而且我本来以为能吃到小凌做的好吃晚餐,没想到等到我都快饿死了也等不到你回来……」
「呃,抱歉,我──等等!为什么你们可以把自己的没用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啊?有点上进心行不行?」
「因为有万能的小妹你,所以不需要!」
「因为有最棒的朋友你,所以不需要!」
「……」尽管我对她们的不长进感到很无言,但由於被戴了顶高帽子,我也不好意思再苛责她们,就默默的走去厨房,开始张罗晚饭。
「小妹你今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是又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