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却看呆了,放下了挡在胸前的胳膊,说不出话。
李伟然一身血迹的出现在妈妈面前,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
脸上血渍和淤青混合在一起,一只眼睛肿成了一条缝,脖子上也有着被刀划伤过的痕迹。
他只穿着一件t恤,却被血迹染的到处都是。
他的胳膊上胡乱包扎着纱布,血渗透了那块纱布,把它染成了红色。
妈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李伟然的一根手指竟然不见了。
妈妈重新睁开眼睛,那根手指切断的地方被纱布包着,确实是被人切了。
这是妈妈没有想到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李伟然一瘸一拐的朝着妈妈走过去,干裂苍白的嘴唇露出了一个笑容,连没被打肿的眼睛都被眯成了一条缝,「你来了」。
妈妈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男人还没有意识到妈妈的反应。
更加激动的加快了步子,拉着腿想妈妈移动。
妈妈却一个劲的向后退。
「你别过来!」妈妈说。
男人愣在了原地。
「你的伤——怎么回事。
」妈妈的语气还是不冷不热,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
「没事。
」李伟然看着妈妈笑着说,「他们怀疑我是不是和你勾结。
就做点动作逼问了几句。
不过后来又把我放了。
」「你说什么了?」妈妈问他。
「我能说什么,什么都没说喽,难道要说我们在这里发生的事吗?」李伟然哈哈的笑起来。
妈妈愤怒的真想过去给他一脚,可看他伤成这样,还是算了。
「那你的胳膊和手。
」妈妈走到了他面前,架着胳膊看着他的伤势。
「黎警官,你是在关心我喽?」李伟然故意挑逗妈妈。
「必须的关心你,你这还有我要的情报,所以你还不能死。
」妈妈面无表情的说道。
「果然是黎警官呐,冷酷无情。
」男人感叹了一句,转过身去拿药。
「可我就喜欢这样儿的娘们儿。
」妈妈跟了上去,「你还没说你的伤。
」「我对他们说我只是为了更好的掌握你才靠近你,获取你的信任。
还对他们说,你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他们惩罚我擅自行动差点影响了仓库那次的生意,还放走了你,所以切了我的指头警告我。
」李伟然坐着解开纱布,胳膊的疼痛让他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
妈妈坐到了他身边。
「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吧。
」妈妈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说。
这么多年,这些直觉她是有的。
李伟然停了下来,犹豫说「他们告诉我,之后在东山的码头会重新接头。
说这次任务重大,对方的大哥会直接过来验货,以防止像这次一样的事情出现耽误交货。
要我负责这件事。
这次找你过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你安排好,我接应你。
」李伟然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的说出了最后几个字。
妈妈看着这个当初奋不顾身挡在她前边让她先走的男人,这会又赌上自己的命来帮助她,内心一动,心软了起来。
「他们不是相信你,是在试探你。
」妈妈对男人说。
「试探?」「一个刚被当作叛徒的人,怎么会让他负责那么重要的事情,无非是为了试试你是不是警察的线人。
」「怎么说?」「如果你是警察的人,那当天一定会有警察到,他们就会把你推出去。
即使警察不把你怎么样,他们也会把你处理了。
如果不是,那也没事,就当一次演习,之后还会更加重用你。
」妈妈看着他说,「最重要的是,那天根本不会在码头做毒品的交易。
那块地方是在去年抓捕了一个组织以后就一直是警察注意的地方,尤其是在毒品上,查的更严。
他们不会傻到做那种事情。
但是也不会只是让你空走一趟,应该是其他见不得光的事情。
如果被抓了就损失一单小生意,有你挡着。
你好好的能回去,那你就是警察的人。
如果你挂了,那也只是损失了一颗棋。
如果你做好了,还没有被警察逮住。
那,你就会被重用。
」妈妈看着他,「你明白了吗?」李伟然恍然大悟,「还有这么一手……」他钦佩的看着妈妈,「这个女人果然厉害。
」心里想着,不由得看着妈妈发起了呆。
凡是把我文章转到第一会所的死全家「那我该怎么办,黎警官。
」李伟然突然紧张起来。
妈妈看着这个男人曾经很是厌恶,现在也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可却也觉得感激,觉得他有些可怜。
一个警察本不该对别人这么容易心软。
也就是因为妈妈骨子里是个下不去狠手的人,所以才一直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让人轻易看穿,这样她才能安全。
她习惯了用冰冷的面孔来保护自己,对她而言,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做那样的人,该狠的时候就要狠才能完成大事,给爸爸报仇。
妈妈对这个男人很是无奈,一开始的怀疑和警惕也被暂时丢到了一边。
妈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这个男人拙劣的抱闸技术,出于感激,妈妈抬起了手去帮他解纱布。
地阯發布頁vvv.c☉「到时候呢,你就正常行